車上,傅沁覆盤了原書中的劇情。
記得原主回家後,她出醜的影片已經流出,在整個圈子裡爭相瘋傳。
而原主也從傅家大小姐直接變成了被人唾棄的浪蕩女子。
誰都知道江老爺子這次的生日宴是給江儒禮選媳婦的。
後媽怕女主搶了繼妹的風頭,以女主給傅家丟臉為由,不讓女主出席江老爺子的生日宴。
自從女主被下藥後,女主幾次想找齊昀要個說法,但齊昀每次都沒有耐心,每次女主去找他,他都讓人把女主扔了出去。
後來女主為了質問齊昀,偷偷跑到了生日宴上,但沒想到被後媽發現,差點被扔出宴會,丟盡了臉面。
後來是江老爺子無意間看見女主樣貌,為女主解困,這才被江老爺子看中。
影片已經要求齊昀他們刪了,那麼後媽就沒有丟臉一說。
不出意外的話,她應該能去江老爺子的生日宴。
但怕就怕後媽鐵了心不讓她去。
畢竟後媽害怕原主過上比她好的日子。
傅沁有些疲勞地靠在車窗上,想起等會兒回家要面對惡毒後媽和傻逼繼妹就有些難受。
可惡的原書作者,詛咒她也穿進來,和她一起受折磨。
離江老爺子生日宴還有半個月,要是每天待在家裡,後媽肯定會時不時找茬。
但出去吧,又害怕被齊昀逮住。
真是進退兩難。
老天爺啊!不帶這麼玩的!
別人穿書金手指拉滿,她穿個書,各種智障角色應接不暇!
不過她剛進賬3500萬,可以考慮在外面買一套房搬出傅家。
然後她每天宅在家裡,悠閒地苟到江老爺子生日宴。
等日子一到,她就順其自然地在江老爺子生日宴上露面,剩下的就交給江老爺子。
就算江儒禮不願,但江老爺子是江家唯一疼愛江儒禮的人,也是一手把江儒禮帶大的人。
只要江老爺子堅持,江儒禮還是會妥協。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按計劃,她就可以順利嫁入江家。
嫁入江家後,她就可以正大光明地脫離傅家,有了江儒禮的庇護,也可以避免齊昀找麻煩。
傅沁越想越覺得這個辦法可行,準備掏出手機看看現在的房價。
思緒剛剛收回,傅沁的手機就響了。
這手機一直放在連衣裙的口袋裡,沒想到一路坎坷,竟然也沒有掉。
傅沁摸出手機一看,上面顯示的是“阿昀”,很明顯是齊昀打來的質問電話。
傅沁面無表情地結束通話電話,隨後毫不猶豫地將齊昀拉黑。
女主最大的不幸便來自齊昀這個渣男,不遠離這個厄運製造體,難道還等著淪落到原主的悽慘下場嗎?
傅沁剛把齊昀拉黑不久,又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還沒完了!
傅沁看著手機上的陌生電話,思考了兩秒,接了。
“傅沁你想死對吧?你敢拉黑我?”
剛接起來,迎面而來的就是齊昀暴躁的咆哮,震得她耳朵疼。
脾氣暴躁,人比嚼過的甘蔗還渣,還蠢笨如豬。
真不知道原主看上齊昀什麼了?
傅沁將手機稍微拉遠,心平氣和:
“齊昀,我以後不會再纏著你了,祝你和李詩思百年好合,如果你有心去查監控,你會發現我壓根兒就沒有推李詩思,今天你被掃了面子,完全是你自作自受。”
齊昀沒有出聲,只有氣急的沉重呼吸聲。
傅沁停頓了一秒,繼續:
“就這樣吧,我不會去追究你之前對我有多麼壞,我今後也會離你們遠遠的,希望你們也能放過我,不要來招惹我。”
說完傅沁便結束通話了電話,又將電話拉黑。
話已經說得這麼明白,希望齊昀和李詩思別來找她麻煩了,她現在只想安安靜靜地做一個豪門貴婦。
而在電話另一頭,在人聲鼎沸的酒吧裡,齊昀黑著臉,差點將手裡的手機捏爆。
“齊昀哥哥,別生氣了,我看傅沁姐就是傍上了江儒禮,才說得這麼冠冕堂皇。”
李詩思見狀,將頭依靠在齊昀肩上,小鳥依人,柔聲安慰。
一旁的男人也跟著附和:
“就是,今晚江儒禮幫那婊子出氣就是最好的證據,還真是噁心,以前糾纏齊少不行,現在轉頭就勾搭上了江儒禮,呸!”
“就是啊,江儒禮是什麼人啊?能看上她?我們來打個賭,保不準過兩天就被江儒禮甩了。”
齊昀聞言,咬了咬後槽牙,仰頭幹掉了一整杯洋酒,隨後將酒杯重重地砸在桌上。
想和他一乾二淨?想傍上江儒禮?
想得美。
本以為通通拉黑就完了,沒想到他們還趕著趟上來刷存在感。
半個小時後,傅沁又收到了幾張彩信。
她好奇地點開,發現是齊昀和李詩思的床照。
李詩思小女人似地靠在齊昀身上,挑釁地看向鏡頭。
她的脖頸上全是紅痕,而正在熟睡的齊昀背上也全是抓痕,可見有多麼激烈。
覺得辣眼睛的傅沁:“……”
真是見識到了物種的多樣性。
不過按時間計算,從齊昀給她打電話到現在不足半小時。
但在不足半小時內,齊昀已經完事了,而且還睡著了。
這齊昀不行啊。
傅沁心裡惡趣味想著,隨後,她下載了圖片,雙手一撥,放大,仔細觀察。
照片裡不小心拍到了印有酒店名字和地址的紙盒。
純如酒店北大道分店。
傅沁暗暗記住酒店名稱,隨即開啟了通話撥號介面,心如止水地按下了110三個數字。
電話很快接通了。
傅沁面無表情,甚至神情有些麻木,語氣極其淡定:
“警察叔叔,可以轉接掃黃大隊嗎?我要舉報,有人嫖娼。”
就算齊昀他們可以證明是真情侶,無法被拘留,但噁心一下他們也行。
正坐在駕駛位上開車的保鏢聞言,從後視鏡裡看了傅沁一眼,嘴角止不住上揚。
看來這位傅小姐不是很好惹啊。
也是,要是太過軟弱,江先生怎麼可能看得上?
保鏢送完傅沁後回到江儒禮的私人別墅,彙報情況。
江儒禮已經換上了睡衣,鼻樑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正在看合同。
“知道了,下去吧。”
聽見保鏢說關於傅沁的事情,他也只是毫無波瀾地低頭翻看著檔案,並沒有什麼太大情緒波動。
保鏢打量著江儒禮的神色,一個抖機靈:
“江先生,我覺得傅沁小姐很好,不心軟,這一點就和您很像,您身邊多年沒有女人,傅沁小姐……”
“阿震,”江儒禮不耐地放下手中檔案,眼神冰冷,“你今天的話好像有些多?”
阿震立馬意識到是自已多嘴了,立即閉上了嘴,低頭:
“對不起江先生,是我多嘴了。”
“不是什麼樣的女人我都要。”
今天幫傅沁,只不過是覺得她像以前的自已罷了。
江儒禮重新開啟一本新的材料,語氣冷淡:“下去吧,這次不罰你,但絕沒有下次。”
“是。”
阿震不敢多言,趕緊退出了書房,恨不得扇自已兩巴掌。
明明知道江先生心裡只有阿梨小姐,卻還是踩了江先生的忌諱。
等阿震出去,江儒禮放下手裡的檔案,單手取下眼鏡,疲憊地揉了揉眼角。
隨後他從衣領深處取出掛在他脖子上的一顆藍色珠子。
他把珠子捧在手心,眼神溫柔中帶著眷戀,低聲喃喃:
“阿梨,我的心已經被你填滿了,怎麼裝得下別人?”
此時,傅家老宅門前。
傅沁站在門前,深呼吸了好幾次,才下定決心按響了門鈴。
希望接下來出場的角色別那麼傻逼。
傅沁按了許久,並沒有人應。
她抬頭看了看幾乎每個房間都亮著燈的老宅。
“……”
她按了半天,燈火通明的別墅裡卻沒有一個人來給她開門?
很好,還沒進門就被霸凌了,可以預料到接下來會是什麼樣的腥風血雨了。
傅沁耐著性子繼續按,好半晌,才有一個保姆似的中年婦人罵罵咧咧地趕來開門。
“這麼晚了還按按按!不能早點回來?別人不睡覺啊?還真把自已當大小姐了。”
中年婦人絲毫不顧避著傅沁,罵得難聽。
一個保姆都能騎在傅沁頭上,可見原主之前活得有多憋屈。
保姆用力將門拉開,不屑地睨了傅沁一眼,語氣不耐:“進來吧!”
傅沁不冷不淡地瞟了一眼中年婦人,沒有過多計較,進了院子。
雖然她很想扇她一巴掌,然後霸氣地說你被開除了。
但原主多年的軟弱和隱忍,已經讓她沒有了任何威嚴和話語權。
她剛一進屋,就聽見一聲陰陽怪氣地質問:“喲,咱們大小姐還知道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