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齊昀看著空手回來的眾人,用腳踹了踹帶頭的男人,語氣暴躁:
“這麼多人,連一個女人都抓不住?廢物!”
男人忍受著疼痛,支支吾吾:
“不是我抓不住,只是她進了別人的房間。”
“那房間裡是有你爹還是有你娘啊?你不能進去?”
齊昀抬手拍了拍男人的臉,氣急敗壞。
“有……有江儒禮。”
打男人臉的齊昀聞言停了下來,有些不相信:“誰?”
“江儒禮,她跑進了江儒禮的房間,我們不敢上前。”
其他人搭腔,為男人證明。
“齊昀哥,江儒禮是誰嗎?他很厲害嗎?”
一旁的李詩思見狀,扯了扯齊昀的衣角,語氣天真。
齊昀輕咳一聲,將李詩思擁進懷裡,語氣裡帶著謹慎:
“惹誰都不要惹江儒禮。”
李詩思眼裡閃過一絲擔憂,要是傅沁那賤人就此傍上江儒禮怎麼辦?
畢竟傅沁那身皮子可不是一般的勾人。
她搖了搖齊昀的手臂:
“那怎麼辦?要是傅沁姐姐向江儒禮告狀,江儒禮發怒收拾我們怎麼辦?”
齊昀滿不在乎地搖了搖頭,輕嗤,話裡帶著譏諷:
“放心吧,江儒禮出了名的不近女色,最厭惡主動爬床的女人,你們就等著看傅沁被江儒禮扔出來吧,到時候她才是真的丟人現眼。”
聽齊昀這麼說,李詩思才放下心來。
隨後齊昀又隨意點了兩個人:
“你們倆去門口盯著,記得把傅沁被扔出來的一幕拍下來,這麼惡毒的女人,就應該名聲全失。”
此時房間內。
傅沁已經徹底昏死過去,江儒禮單手將她扔在房裡的沙發上。
夏天的衣服比較單薄,傅沁還是穿的方領連衣裙,倒在沙發上時一蹭壓,便露出風光無限。
雪白的渾圓半露,脖子和臉上因為藥物作用呈現出淡淡的粉色。
關鍵是傅沁那張勾人的臉,讓人看了下腹一緊,更別提已經被人下了藥的江儒禮。
就不應該多管閒事。
江儒禮眼眸暗了暗,頓時覺得口乾舌燥,腹下的火更旺了。
半晌,江儒禮剋制地收回打量的目光,從床上撈起被子,隨手扔在傅沁身上,遮住了風情。
“讓張醫生來5890房間。”
吩咐完助理,江儒禮將手機隨手一扔,隨即轉身進了浴室。
下一秒,浴室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還有男人粗重急促的喘息。
傅沁沒有昏迷多久,身體裡的藥性還沒有解,沒過半小時她就已經被熱醒了。
醒來的傅沁很想紓解,為了保持清醒,她只好用手戳著手臂上的傷口,用痛意來抵抗慾望。
耳邊傳來浴室嘩啦啦的水聲和奇怪的喘息,傅沁看了看身上的被子,有些記憶混亂。
浴室裡的人是誰?
她記得她被人救了,昏倒前好像聽見有人叫江儒禮?
難道救她的是江儒禮?
如果是江儒禮,齊昀那渣男不敢追進來也正常。
傅沁對江儒禮的瞭解不多,因為原書中對他的描寫不多。
傅沁只知道他是書中的神秘大佬,是原主今後的聯姻物件。
但原主只愛齊昀,恰好江儒禮心裡只有死去的白月光。
聯姻的兩個主角都拒絕這場婚事,結果自然是聯姻失敗,接著書中再也沒有對江儒禮的描寫。
家世顯赫,心狠手辣,手眼通天,是書中對江儒禮的總結。
傅沁心裡回憶著劇情,沒有注意到浴室裡已經停下的水聲。
“嘩啦。”
浴室門被推開,一個下半身圍著浴巾,身材高大,長相俊美的男人從浴室裡走了出來。
傅沁下意識抬眸望去,這一望不得了,原本就燥熱的身體更加按耐不住了。
她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這個傳說中的大佬。
江儒禮身量極高,寬肩窄腰,健碩的身材肌肉分明。
結實的胸肌上還掛著水珠,水珠因為重力的作用慢慢滑落,流經輪廓分明的腹部,最後滴落進浴巾深處。
在網上看遍了各色美男,見慣了大風大浪的傅沁也不得不承認,江儒禮是真的帶勁兒,齊昀比他差遠了。
唯一的瑕疵就是:這俊臉冷漠無比,黑色眼眸似深淵般深不可見,讓人不敢輕易窺探。
剛洗完冷水澡的江儒禮整個人都是冷靜自持的,他微皺著眉,居高臨下地和傅沁對視。
平靜的目光從傅沁含著水光的眼眸移開,向下,瞟過傅沁白皙脖頸,以及往下半隱半藏的美好曲線。
江儒禮眼眸裡情緒複雜,隨即不動聲色地移開了視線。
而傅沁也沒閒著,目不轉睛地盯著江儒禮的腹肌。
“看什麼?”
江儒禮見傅沁的目光聚集在他的腹部下方,出聲詢問,語氣有些不快。
嘴比腦子快的傅沁:“腹肌。”
想摸。
江儒禮明顯對傅沁的大膽有些驚訝,他長眉一挑,追問:“什麼?”
“……”
傅沁在心裡悔恨地抽了自已好幾個大嘴巴子。
讓你嘴賤,那可是江儒禮,連男主齊昀也不敢惹的狠角色。
江儒禮的眼神太具有壓迫性,傅沁僵硬地移開目光,搖了搖頭:“沒什麼。”
江儒禮輕嗤一聲,明顯沒信。
眾人都說傅家大小姐膽怯軟弱,如今一見,看來傳言有誤啊。
以他看,這傅沁不僅不膽怯,相反,膽大得很。
此時門外傳來敲門聲,江儒禮睨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用手戳著自已傷口的傅沁,隨後轉身去開門。
來的是一位身穿黑色衣服的男人,手裡還提著一個醫藥箱。
江儒禮淡聲吩咐男人:“她應該是被下藥了,你給她看看。”
男人趕緊應答:“好的。”
隨即動作迅速地拿出器械,給傅沁檢查。
半晌,男人檢查完畢,拿出一些傅沁看不懂的藥物,遞給傅沁,讓傅沁吃下。
“就是一般的催情藥,不過這位小姐意志力比較強,這麼久的時間全靠硬撐,就是這藥有副作用,藥性消除後可能會有很長一段時間頭腦昏沉。”
江儒禮聞言輕輕頷首,表示瞭解。
男人給的藥吞下去不到半個小時,傅沁體內的熱意和蠢蠢欲動的慾望就慢慢消散。
在等藥效時,男人也給傅沁包紮了傷口,囑咐她最近要清淡飲食,不要讓傷口沾水。
在男人為傅沁醫治時,江儒禮全程靠坐在一旁的單人沙發上。
修長的雙手隨意地搭在沙發上,長腿屈伸,頭仰靠在沙發上,似乎是在閉目養神,突出的喉結看起來禁慾又性感。
一切結束,男人準備收拾東西離開,坐在一旁靜默的江儒禮叫住了男人。
“先別走,給我看看。”
聲音嘶啞低沉。
男人疑惑:“江先生是有哪裡不舒服嗎?”
江儒禮睜開雙眼,微微坐起身子,眼眸晦暗不明:“和她一樣,被下了藥。”
男人驚呆了:“啊?”
完全看不出來啊!
傅沁心裡震驚,看向江儒禮的眼神帶著欽佩。
這毅力和自持力,還有這喜怒不形於色的面部管理,果然是大佬。
不是她自戀,她已經被下了藥,又是主動送上門,要是一般的男人肯定忍不了。
但江儒禮不僅忍下了,還讓她沒有發覺他被下了藥。
江儒禮眼風一掃,淡聲道:“不行嗎?”
男人渾身一顫,連忙上前檢視,心裡卻直嘀咕:
能抵抗這藥的人不多了,沒想到他今天還遇見了兩個。
雖然江先生不近女色,但看樣子他們關係不一般。
畢竟他還沒有見過江先生以這樣不正經的形象和女人同居一室過。
既然關係不一般,那為什麼不直接做了?還用的著這麼麻煩?
男人心裡不解,心思百轉千回。
等給江儒禮服下藥,男人便提著藥箱離開。
傅沁看著坐在一旁閉目養神的江儒禮,神色鄭重道:“謝謝你。”
要不是江儒禮,她早就被齊昀那渣男給害了。
江儒禮聞言並沒有睜眼,語氣冷淡:“不客氣。”
傅沁站起身來,道別:
“今晚太晚了,我就先不打擾了,今天真的非常感謝你,以後你有用得到我的地方,我一定幫忙!”
雖然江儒禮可能一輩子都不需要她幫忙,但還是得表明態度。
江儒禮輕哼一聲,漫不經心:“急什麼。”
傅沁下意識緊握雙手:“什麼?”
該不會走不掉吧?
“沒理還要佔三分,得理憑什麼要饒人?”
江儒禮睜眼,側頭看向傅沁,眼眸幽深,閃著危險的光芒:
“欺負你的人不付出代價,他們就會覺得你好欺負,以牙還牙,才是最好的還擊方式。”
傅沁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