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哥哥你們進來等吧,我去叫爺爺。”
向蕭一看袁爾行那嚴肅的表情,立馬轉身往正屋的方向跑。
幾步進了正屋,他直接敲響了老爺子的臥室門。
“爺爺,爺爺,袁家哥哥來了,你快起床。”
向蕭的聲音驚醒的不僅是向老爺子,還有住他對面的的向恆。
父子倆同步從床上坐起身,快速的穿好衣服拉開了門。
昨晚報警的事兒,父子倆其實各有不安。
“是爾行?他人呢?”
老爺子看了向蕭一眼,再轉頭就和袁爾行對視上了。
“爾行,你……這兩位是?”
老爺子露出驚喜的目光,只是在看見袁爾行身後的兩個人後又收斂了表情。
“向爺爺,向叔,這兩位是我的同事。他們是來找你們瞭解些情況的,關於你們報案的十里坡拐賣案。”
袁爾行退到一邊,將兩位同事讓出來。
兩人紛紛掏出證件,直接遞給了向老爺子。
老爺子接過證件,翻開看到上面寫的是成遠公安,他下意識看向了一旁的向恆。
向恆走過來一看,父子倆一下子心有靈犀的看向了袁爾行三人。
“這個案子和成遠之前的大案……算了,向恆,你來說吧。”
向老爺子想問這個案子和之前向芯參與的大案是否有關,但話到一半他又改了口。
將證件還給對面兩人,老爺子直接將向恆推了出來。
而另一邊東廂躺在窗下長榻上的向芯,聽見正房的動靜也醒了過來。
睜眼的第一時間,她就發現對面床上那個女孩子正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她。
她驚喜的起身,幾步來到床邊。
“你醒了?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你等著,我去叫我爸來給你看看。”
向芯不等對方回話,轉身就往外跑。
跑出來一眼她就看見了正屋廊簷下的袁爾行,剛要過去,對方已經變了臉色朝她跑了過來。
“你怎麼這樣就出來了,快回屋去。”
袁爾行直接擋在了向芯面前,閉著眼不敢看她。
向芯的爭切,在聽到袁爾行的話瞬間消失了。
她低頭往下一看,身上的睡裙領口開得太大,明顯有些走光。
她下意識將雙手放在了胸口,紅著臉轉身就跑回了東廂。
剛進起居室,想想臥室的姑娘,她又退回到門口探出頭看向屋外。
“你去叫一下我爸,就說昨天的姑娘醒了,讓他過來看看。還有,剛才看到的……你不準備說出去。”
向芯瞪了一眼袁爾行,快速的退回臥室。
她第一時間來到衣櫃前,找出一身乾淨又保守的衣服到床尾處快速的換衣服。
換到一半,東廂外就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
好在向恆當了十幾年的爸有經驗,直接站在東廂大門外就開口喊向芯了。
“芯芯,你收拾一下,我帶著兩個公安的同志有話要問韋姑娘。”
“哦,好的,爸爸,你們再等兩分鐘,我馬上就好。”
向芯快速將自已身上的衣服換好了,轉出來她又拿著另外一身衣服來到床邊。
“你能自已穿衣服嗎?”
昨天這位的衣服被她脫了,只隨意套了一件睡裙。
現在公安來了,不知道一會兒要不要帶她回公社派出所。
為免一會兒尷尬,她決定讓她也換好衣服。
“嗯,我可以。謝謝你”
韋招娣慢慢用手肘掌住身體坐起來,接過向芯手上的衣服一件件的往身上套。
向芯看著她動作有些吃力,最後還是出手幫了她一把。
確認她收拾好,她才轉身出了臥室,來到起居室的門口。
“爸爸,你們進來吧。”
向恆和身邊的幾人點了點頭,走在了前頭。
一進起居室沒有看到韋招娣,向恆眉頭都蹙了起來。
“你把她扶出來吧,她身上的傷走動走動更容易恢復 。”
向恆的話讓向芯有些不解,但看著他給她使眼色,她還是轉身進屋扶著韋招娣走了出來。
“韋姑娘,你坐到這邊來吧。我先給你看看,看完了這幾位公安同志有話要問你。”
向恆上前幫著向芯一起扶著韋招娣坐到了起居室的沙發上。
“謝謝。”
韋招娣虛弱的看了一眼向恆,主動的伸出右手放在面前的茶几上。
向恆沒有客氣,半蹲在一旁將另一手一直提著的醫療箱開啟拿出了聽診器。
“先聽診,把脈一會兒再說。”
他將聽診器掛上脖子,就開始了聽診。
從前胸到後背,再到腹部,向恆都做了複查。
確認沒有出現新情況,他才放下聽診器把上了韋招娣的脈搏。
這一套做完,他才站起身將聽診器放回了醫療箱。
“行了,你的身體情況暫時沒有惡化的跡象。我一會兒去醫院給你帶些藥回來,吃上幾天身體情況應該就會好轉。另外昨天給你的藥膏繼續給她用,一日三次一次都不能少。”
向恆前面兩句是對韋招娣說的,後兩句很明顯就是在叮囑向芯。
“當然,如果今天韋姑娘要離開向家,那不管是藥膏還是藥,都要記得帶上。身體是自已的,你要愛惜。”
向恆雖然知道面前的人有可能是自家媳婦的內侄女,但他卻並不想留她。
不是他心狠,實則是一想到她有可能是紀筠均的女兒,他的心就不能平靜。
“幾位同志,你們就話就問吧。芯芯,跟我去正屋。”
向恆做了他認為所有能做的事兒,一手提藥箱一手拉向芯,父女倆直接出了東廂。
而留下的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懵。
這向醫生莫名其妙的怒意,到底是為哪般?
“先問話吧,正事兒要緊。”
來人的兩個公安中,年紀略大的那位率先來到沙發的折角位坐下,拿出包裡的筆記本和筆放在面前的茶几上。
“姑娘,別怕。我是成遠市公安局刑偵科科長,趙旭升。這兩位都是我的同事,這位叫劉明,那位是袁爾行。今天我們找你是想了解一下你被拐的經過,先做一個自我介紹吧。姓名,年紀?”
趙旭升拿起筆擰下筆蓋,開始了今天的談話。
“我……我不知道我到底多少歲,也不記得我的原名叫什麼。不過到十里坡之前我叫武引璋,現在叫韋招娣。
韋招娣平靜的向在場三人介紹著自已的經歷,就好像她說的不是自已的事,而是在說別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