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下來的傻柱,死死的盯著林老婆子,胸口不住的上下起伏。
好不容易緩過氣來,他這才朝著老林家母子咬牙切齒道:
“這一切都是你們挑唆的,如果我出事了,那你們也別想好過!”
對於傻柱的話,林老婆子直接嗤之以鼻:
“人是你殺的,我們有傷在身,無力阻止罷了,真要拉著我們一起死,那你也得有那個本事才行。”
不等暴怒的傻柱反駁,林老婆子就指著死不瞑目的聾老太道:
“小子,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趁著她的屍體還未僵硬前,趕緊把痕跡處理了。”
已經心神失守,六神無主的傻柱,聽到林老婆子的話,好似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急忙撲向聾老太的屍體,開始按照對方的要求,將對方那死不瞑目的雙眼合上,將其張大的嘴巴也牢牢固定合上。
過了好一會兒,傻柱這才處理完首尾,讓聾老太看起來像是在睡夢中死去的一般。
見狀,林老婆子不無嘲諷的道:
“不錯不錯,你小子果然沒讓我們失望。”
傻柱臉色陰沉的看著母子二人,咬牙切齒道:
“接下來該怎麼辦?”
“等天亮之後,護士查房的時候,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就成。”
接著,林老婆子將事後的注意事項一一告知了傻柱,讓他當做不知道發生什麼,只以為聾老太是在睡夢中離世的便成。
對此,傻柱將信將疑,但卻也沒敢再多說什麼。
然而,讓他意外的是,林老婆子在交代完這些之後,竟然蠱惑傻柱直接繼承聾老太的遺產。
按照林老婆子的說法,這病房內就他們幾個,聾老太最後接觸的也只有他們幾個。
且傻柱害死給聾老太養老送終之人,最後遺產落在他的身上,那是天經地義的。
更何況,這還是老聾子臨死前親口說的,她們也是親耳聽見的,足以幫傻柱作證。
對於林老婆子的謀算,傻柱自然明白,對方絕對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果不其然,當林老婆子說完幫傻柱爭奪聾老太的遺產之後,便繼續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按照林老婆子的要求,傻柱必須將老聾子的遺產分成三份,傻柱自己得一份,剩下的兩份,則歸屬她們母子二人。
對此,傻柱自然是不樂意的,可自己有把柄在對方手上,即便不滿,也只能受著。
分配完聾老太的遺產之後,林老婆子便讓傻柱安心休息,等到天亮之後,好應付其他人等。
對此,傻柱不置可否,但也無可奈何,只能隨便找了個角落窩著,等待天亮。
果然,第二天一早,護士查房的時候,就發現聾老太已死的事實。
仔細詢問了同病房的幾人之後,見他們並未發現異常,且老太太的面容安詳,也不像是有什麼事情發生。
於是護士便簡單的登記了一下,就直接上報了。
聽說病房裡死人了,醫院的醫生自然是要來檢查一番的。
不過,由於傻柱早就已經將事情處理妥當,且現場還有林老婆子母子二人作證,所以醫生也並未太過懷疑,只是簡單的問詢了幾個問題之後,便將事情交給了護士,自己則匆匆離去了。
見如此輕易的就將醫生護士忽悠過去了,傻柱三人頓時喜出望外。
當即便要按照護士的要求,將人送去太平間。
只是,在挪動聾老太屍體的時候,傻柱突然瞥見床單上有幾個用鋼筆胡亂塗寫的大字。
看著那鬼畫符一般的字型,傻柱瞬間汗毛炸裂。
想也沒想,傻柱直接就將聾老太的屍體,連同床單被褥捲成一團,想要以此矇混過關。
當然,他的舉動肯定是引起了護士們的懷疑。
不過傻柱直接以老太太走的安詳,不想驚擾對方為由,並答應照價賠付醫院的床單被褥,這才忽悠住了幾名護士。
儘管對傻柱的舉動十分不解,但護士們也不是多事的。
畢竟幹他們這一行的,什麼樣的奇葩沒見過。
更何況是這種簡單的要求。
一行人沒有懷疑,就準備將聾老太送去太平間,等待一切事情辦妥,就直接火化了。
畢竟這樣在醫院死去的病人,誰知道對方身上是否攜帶有病菌,應早做處理為好。
或許是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就在傻柱和兩名護士推著聾老太的屍體,打算前往太平間的時候,楊為民卻突然趕到了。
看著躺在推車上,雙目緊閉,死的十分安詳的聾老太,楊為民心裡五味雜陳。
自己昨晚來的時候,明明一切都好好的,可這才過了一個晚上,兩人就天人永隔了。
原本他昨天過來,只不過是想走個過場,畢竟老太太對自己也是有恩的。
只不過後來發生的事情太多,對方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自己,這才讓自己將恩情淡漠了。
可再怎麼說,對方畢竟也是救過自己的,現在看著老太太就躺在那裡,心裡多少有些惆悵。
而傻柱在看到楊廠長的時候,也是完全愣住了,他沒想到對方會在這個時候過來。
擔心對方發現床單下的秘密,他急忙護在推車前,對著楊廠長鞠躬道:
“廠長,老太太走了,原本我還想處理完醫院的事情再通知您的,沒想到您卻自己來了,要不,咱們先把人送去太平間,再來緬懷老人家。”
聽到傻柱的呼喚,楊為民這才想起自己這次來的目的,於是急忙問道:
“你們剛才在收拾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一支鋼筆?”
提及鋼筆,傻柱心裡頓時一個咯噔。
想起床單下那歪七扭八的鋼筆字,傻柱臉頰抽搐了一下,原來罪魁禍首是面前這位啊。
只是,他可不能承認,否則自己的秘密豈不是要曝光了。
想到這,他急忙搖頭道:
“沒有,老太太孑然一身,除了這套衣服外,身上什麼都沒有,您的鋼筆或許掉到別處了吧,要不您再找找?”
楊為民本來就是奔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此時聽傻柱這麼一說,便也沒再堅持,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就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