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自己生命時刻受到威脅的聾老太,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斃。
她的腦筋快速運轉,想要找尋一個解決之法。
只是,想了半天,發現自己現在動彈不得,一切都是徒勞,頓時生出了一股無力感。
就在她萬念俱灰的時候,卻猛然想起了手上緊握的鋼筆。
偷偷看了眼手上的鋼筆,她眼中寒芒閃爍。
你們不都想要我死,然後霸佔我的房子嗎!
既然這樣,那我就偏不讓你們如意!
想到這,聾老太一咬牙,背對著林老婆子,不動聲色的摘掉了鋼筆的筆帽,而後開始在床單、被套,甚至是枕頭底下塗寫了起來。
耳邊不斷傳來的威脅聲,也絲毫沒有讓她的動作遲緩半分。
在各個隱蔽處全都塗滿了三人想要謀害自己的遺言後,聾老太自覺自己已經掌握了主動,不用再畏懼對方的威脅了。
於是便也開始回應林老婆子的言語攻擊。
就在兩個老太太唇槍舌劍,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病房門再次被人推開。
就見傻柱拿著三本病歷本,喜笑顏開的走了進來。
一進來,他就感覺到了房間裡的詭異氣氛
不過他並未放在心上,只以為老太太還在為剛才的事情耿耿於懷。
“告訴大家一個好訊息,剛才楊廠長離開的時候,聽說我們都是一個院裡的,且都是因為老太太而受的傷,所以就將全部的費用都給墊付了。”
聽到傻柱的話,林老婆子和林洋自然喜出望外,而聾老太則一臉的死灰。
她怎麼也沒想到,楊為民腦子究竟是不是進水了,怎麼能把自己和仇人們安排在一起。
其實她這是錯怪楊為民了。
先前他去繳費的時候,護士只是隨意問了一句,是不是要替6號病房的病人繳費。
他不知道情況,便點頭應了一聲。
護士以為6號病房的三人都是一起的,便直接讓楊為民墊付了醫藥費。
當然,這一切站在一旁的傻柱自然是看在了眼裡。
不過他卻裝傻充愣,並未將實情說出。
為的,只是想向林老婆子和林洋邀功罷了。
聾老太自然不知道其中的彎彎繞,以為是傻柱從中動了手腳,這才讓楊為民誤會了。
想到這三人本就不懷好意,如今又和自己同一個病房,若是真要對自己不利,那該如何是好!
越想,聾老太就越心慌,越心慌,自然面色就越難看。
傻柱將實情說完之後,便看向聾老太,想要看看對方的反應。
豈料,這不看還好,一看,就發現老太太此時的臉色十分難看,這不禁讓他心中一個咯噔,急忙看向林老婆子和林洋母子二人。
見傻柱看來,林老婆子哪裡還會客氣,當即便添油加醋的道出了對方已經知曉三人秘密的事情,並告知傻柱,對方剛才還說,等病好了,出院了,就要將之公之於眾,讓傻柱的名聲臭大街。
傻柱一聽,這還了得,當即就上前想要質問聾老太。
聾老太本就心裡害怕,被傻柱這麼一問,頓時越發不堪,當即就大吵大鬧,要喚來護士,拆穿他們的醜惡嘴臉。
聾老太這一鬧,自然是停不下來的。
傻柱站在一旁看的乾著急,想要上去捂住對方的嘴巴,可剛一靠近,聾老太就毫不客氣的一口咬來。
擔心被對方咬傷,傻柱便也沒敢硬上。
眼瞅著病房裡的動靜就要引來護士。
這時,林洋忽然抽出自己墊在身下的枕頭,朝傻柱丟了過去:
“用這個堵住她的嘴。”
早已六神無主的傻柱,接過枕頭,想也不想的就朝聾老太臉上蓋去。
突然被遮住口鼻,聾老太自然得要掙扎一番。
只是,她一個七老八十的老太太,本身又受了傷,哪裡會是傻柱這個四合院戰神的對手,沒幾下就被死死的按倒在了病床上。
感覺呼吸困難的聾老太,自然又是一番掙扎。
原本這是人的本能反應,可在傻柱眼中,這是聾老太賊心不死,是要繼續反抗,於是不知不覺就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一旁的林老婆子和林洋母子二人可是看的真切。
可他們非但沒有阻止,反倒是生怕事情鬧不大,擔心傻柱沒對聾老太下死手,於是就在一旁鼓動道:
“傻柱,你可壓緊實了,這樣她才會老實,否則要是再讓她發出半點聲響,將護士引來,那你可就完蛋了。”
此時的傻柱,哪裡還有思考的空隙,聽到母子二人的話,立馬就將其奉為金科玉律,死死的按住聾老太。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終於,聾老太不再掙扎,整個身體就好似麵條一般癱軟在了床上。
傻柱擔心對方這是在演戲,還特意多捂了許久。
見老太太終於不再掙扎,這才鬆了口氣。
只是,當他將枕頭拿開,想要還給林洋的時候,卻見聾老太雙眼圓瞪,嘴巴大張,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這這這。。。”
見此情形,傻柱嚇得猛然朝後退卻。
“你把她殺了。”
這時,一道陰惻惻聲音在一旁響起。
傻柱嚇得連連擺手:
“不是我,我沒有,你不要胡說。”
“胡說,我們可都是看的清清楚楚,是你把老聾子用枕頭捂死的。”
林老婆子的話,嚇得傻柱直接癱軟在地:
“不是的,我只是,只是想讓她安靜下來,我沒有別的意思。。。”
說到這,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轉頭死死的盯著母子二人喊道:
“都是你們,是你們挑唆我這麼幹的!是你,枕頭是你給我的,還有你,是你說要多捂一會的,都是你們!!!”
傻柱有些崩潰的指著林洋和林老婆子喊道。
“你喊吧,最好喊大聲點,把人都招來,這樣他們就能知道你是殺人犯了。”
看著傻柱那歇斯底里的樣子,林老婆子幽幽開口道。
話音落下,傻柱的動作也是戛然而止,他死死的盯著林老婆子,眼中充滿了暴戾。
林老婆子知道,對方這是對自己懷恨在心了。
不過,她卻並未太過在意,畢竟自己可是拿捏了對方的七寸,且己方這邊可是有兩個人的,除非他能把自己母子二人全都殺了,否則的話,就得乖乖等著被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