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悅然目光沉靜點頭:“既然有這樣的線索,不如去探查一下。不過我們也要小心,‘龍鳳門’的勢力廣泛,可能會有意想不到的危險。”
經過一番討論,大家決定分頭行動,分別從不同的角度繼續調查。
徐友年將去尋找關於“天隙樓”的更多資訊,張天會繼續聯絡江湖人士,王軒致則繼續追查與‘龍鳳門’有關的官員和商人。
秦悅然則回到鼎興樓,問下大掌櫃是否有這方面的資訊。
鼎興樓內,大掌櫃恭恭敬敬站在秦悅然一旁,說道:“小姐有所不知,的確有個地方叫天隙樓,但·····但那是青樓。”
秦悅然詫異了一下,居然是青樓麼?
秦悅然的眉頭微微皺起,顯然對於大掌櫃的話感到有些意外。
這與她最初的推測大相徑庭。
“大掌櫃,您能多講講關於這個‘天隙樓’的事情嗎?”秦悅然問道,聲音保持平靜,但內心的警惕已然上升。
大掌櫃點了點頭,輕輕地清了清嗓子,“老奴也不曾去過,天隙樓在城內最繁華的地方,它的外表並不起眼,甚至有些破舊,已經有很多年了,但據說青樓裡的女子貌美如花。所以往來之人絡繹不絕。”
秦悅然追問道,“大掌櫃可有相識的人知道里面的情況?”
秦悅然乃是閨中女子,從不曾聽聞青樓之事,而王軒致、張天和徐友年三人更是剛到京中不久,自然也是不知道‘天隙樓’原來就在京中,且是青樓。
大掌櫃眼中閃過一絲擔憂,“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但據說天隙樓與一些黑市商販有聯絡,時常有些奇怪的人物出入。不過,要想深入瞭解這些事情,小姐得親自派人去看看。”
秦悅然點了點頭,雖然心中仍有疑慮,但她知道必須進一步瞭解“天隙樓”的真相。
回去和王軒致等人一商量,王軒致決定和徐友年親自前往,暗中觀察,畢竟張天年歲太小,秦悅然又是個女子,兩人還是適合在家中等訊息。
天色漸晚,王軒致兩人來到了“天隙樓”前。
這座青樓外觀的確如大掌櫃所說,略顯陳舊,但燈火通明,人聲鼎沸。
王軒致帶著徐友年進入了青樓,身著普通的服飾讓他們倆不易引人注目。
樓內的裝飾華麗而古怪,牆壁上掛滿了繡花錦帕,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香氣。
王軒致找了個角落坐下,觀察著四周。
青樓裡的女子穿著華麗的衣裳,神態妖嬈,似乎是專為高貴客人準備的。
而那些客人則穿著各式各樣的衣物,顯然身份地位不一,有官員、有商賈,還有江湖人物。
他看到一名中年男子,他的衣著雖然不算奢華,但卻非常精緻,舉手投足間透出幾分官場氣息。
王軒致對著徐友年示意一眼,跟隨其身影,發現他頻繁與幾名女子低聲交談,語氣神秘。
他跟上這位男子究竟與“天隙樓”有何關聯。
男子走到一處隱秘的房間門口,輕聲敲了幾下,門隨即開啟,男子進入了房間。王軒致站在門外,耳朵貼著門,試圖聽到裡面的對話。
房間內傳來了低沉的聲音,他無法完全聽清,但可以分辨出幾個關鍵詞:“龍鳳門”、“交易”、“明日”。
王軒致還想再聽清楚些,不想靠到了門上,發出了嘎吱聲。
屋內傳來一聲暴喝:“誰!”屋門被開啟,一人影飛出。
王軒致轉身離開,此人緊隨其後。
王軒致的心臟跳動得很快,目光掃過走廊,王軒致的腦海裡在飛快地運轉。
他站在走廊的交叉口,聽著後面傳來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他抬起頭,前方有一條小路通向外面,心生一計,便迅速轉身,飛奔向那條小路。
在走廊的盡頭,有一扇小門。
王軒致推開門,鑽進了一間陰暗的儲藏室。
儲藏室裡滿是舊傢俱和一堆堆堆積的箱子,空氣中瀰漫著塵土的氣味。
趕緊找了個角落藏身,屏住呼吸,試圖聽到外面的動靜。
門被猛烈地推開,王軒只能聽到那人的急促腳步聲在儲藏室門外徘徊。
接著,那人開始用力敲打門板,彷彿要把它擊穿一樣。
王軒致儘量保持安靜,額頭上滲出了冷汗。
這人顯然不是善類,他的暴喝聲充滿了威脅和暴力。
儲藏室裡的小窗戶半開著,微弱的光線透進來,映在牆上形成了斑駁的陰影。
王軒致慢慢靠近窗戶,試圖透過窗戶的縫隙檢視外面的情況。
他看到走廊裡那人怒氣衝衝地走來走去,顯然沒有發現他藏在儲藏室裡。
“給我分頭找,必須找出此人,就地格殺。”那人壓低聲音惡狠狠的吩咐道。
幾個人散開,王軒致暗自鬆了一口氣,只是此地不宜久留。
待到外面沒有聲息,王軒致悄悄溜出來,徐友年大概已經隨著人流回去了,沒看到身影。
已過子時,街巷人煙稀少,但仍舊有三三兩兩醉鬼倒在牆角叫起。
王軒致獨自一人回到王府,只見秦悅然三人正焦急的等在屋內,
“表哥,你可回來了。”
“王兄,還好吧。”
秦悅然和徐友年同時開口,張天也拿著大刀站在一旁關切的看著他。
“王兄,你跟那人去了沒一會兒天隙樓便閉樓了,故而我只能先回來了,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王軒致深吸一口氣,試圖平靜下來。
他目光掃過秦悅然、徐友年和張天,他將心裡的不安和恐懼稍微壓下,開始講述剛剛發生的事情。
“事情比我們想象的要複雜得多,”王軒致目光有些深邃,語氣難掩疲憊說道,“那人顯然不是普通的追兵。他們有著明確的指令和冷酷的目的,‘就地格殺’這句話讓我感覺到他們非常危險。”
秦悅然面露擔憂,“那你能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嗎?”
“我不確定。”王軒致眸色一暗,搖搖頭,“但我可以確定的是,他們的確與‘龍鳳門’有關,我偷聽到一些訊息,明日他們怕是有買賣。”
“買賣?”徐友年眼睫微垂喃喃自語,眉頭緊鎖,“那可不是什麼普通的門派,不知他們所謂的買賣是什麼?”
王軒致點了點頭,眉頭微皺道:“是的,這就是我擔心的地方。不管買賣是指什麼,天隙樓的實力不可小覷。”
王軒致的話音剛落,空氣中似乎凝結了一種不安的氣氛。
我不確定。”王軒致搖搖頭,“但我可以確定的是,他們的確與‘龍鳳門’有關,我偷聽到一些訊息,明日他們怕是有買賣。”
“買賣?”徐友年喃喃自語,眉頭緊鎖,“那可不是什麼普通的門派,不知他們所謂的買賣是什麼?”
王軒致點了點頭,“是的,這就是我擔心的地方。不管買賣是指什麼,天隙樓的實力不可小覷。”
王軒致的話音剛落,空氣中似乎凝結了一種不安的氣氛。
“若是如此,不如明日一探究竟。”徐友年語氣堅決。
“我同意。”王軒致斂眸凜聲道,“不過,我們也要小心行事。天隙樓的人可不像表面那麼簡單,他們很擅長偽裝和隱藏。”
第二天徐友年在市集的角落找到了一位老者,這位老者是個有著豐富經驗的情報販子,名叫胡老頭。
徐友年向他打聽訊息,胡老頭瞥了一眼徐友年,似乎不太願意透露,但在徐友年暗中拿出一些金銀後,胡老頭眉開眼笑終於開口了。
“天隙樓的這次交易,關係到一張地圖。”胡老頭眯著眼睛,低聲說道,“這可不是普通的地圖,據說它能夠找到前朝的寶藏。如果我沒猜錯,這次‘龍鳳門’想要透過交易得到它,想趁機獲得更大的利益。”
徐友年的心頭一震,藏寶圖的傳說他早有耳聞,如果落入邪惡勢力手中,後果不堪設想。
與此同時,王軒致跟蹤天隙樓的成員,發現他們在市集的邊緣另外設立了一個秘密據點。
這個據點隱藏得非常巧妙,外面看上去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鋪子,但裡面卻隱藏著複雜的機關和密室。
王軒致小心翼翼地潛入了這個據點,他在一個隱蔽的角落找到了一個小門,透過門縫,他看到幾個人正在密謀著什麼。
王軒致屏住呼吸,儘量不發出任何聲音,仔細聆聽著他們的對話。
“若是晚上地圖順利到手,接下來我們還要完成另一項重要的任務。”一個人低聲說道,“‘龍鳳門’已經安排好了接應,主子要求務必順利將地圖帶回去。”
“那我們需要做什麼?”另一個聲音問道。
“自然要確保所有的潛在威脅都被消滅。”第一個人冷冷地回答,“特別是那些打算插手的人,必須一一處理掉。”
王軒致心頭一震,回到他們商定的藏身處,徐友年見王軒致神色凝重,原本略微有些蹙緊的眉頭更緊了幾分立刻問道:“怎麼樣?你發現了什麼?”
王軒致飛快地將他所看到的情況告訴了眾人,“天隙樓另一個據點很隱蔽,這些人背後還有一個主子在,我看到那人拿了個一模一樣的令牌給天隙樓的主管,那人便帶他隱入小門中了,因周圍機關眾多,我便停了下來,但是我很肯定,持有令牌之人就是昨日我跟蹤的那人,但看著不像是天隙樓的人。”
秦悅然略微沉思,問道,“表哥,他們可曾說起什麼時候交易?”
想要找到秦年背後之人,看來不是那麼容易得事。
“就在今晚。”王軒致很肯定的答覆道。
“既如此,不如我們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王軒致眉頭緊鎖,思索著秦悅然的提議。
他們現在面臨的局勢非常複雜,潛在的威脅層出不窮。
徐友年點了點頭,“這樣一來,我們不僅能獲得地圖,還能找到那個背後的主子。”
王軒致沉默了一下,“我之前看到的隱秘小門可能是進入那個秘密地點的關鍵。我們可以先調查這個小門,看看是否能找到更多線索。”
“好主意。”張天點點頭表示同意道,“王兄,你我都會武功,不如一起去尋找那個小門,儘量弄清楚裡面的情況。”
幾人分別行動,王軒致和張天來到了那個隱秘小門附近。
由於門口機關重重,兩人只能小心翼翼地接近。經過一番探查,他們發現門旁邊有一個微小的暗格,暗格中藏有一張精細的地圖和幾頁密密麻麻的文字。
“這些可能是他們留下的線索。”張天低聲說道,“我們按照這張地圖上的標記,或許能找到一些有用的資訊。”
就在這時,王軒致的眼角餘光捕捉到一個身影,肌肉緊繃躬身拉著張天躲在門後,屏息凝神。
人影越走越遠,正好擋住了出口。
張天緊握大刀,低聲詢問王軒致,“我們接下來怎麼辦?是等待他離開,還是殺出去?”
王軒致搖頭眉頭微皺壓低聲音:“靜觀其變,不可打草驚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