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姐姐讓你今天把大水桶挑滿?你別管他們,你還這麼小累壞身體以後會長不高的。”張才玟說著,就直接離開。
張容芸看大伯離開的背影,她多想求救,可是她知道大伯只是這麼說,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多管,休息好之後她又挑起水桶往家趕去。
她不知道自已跑了多少趟,她一天都沒吃飯,終於在五點的時候把水挑滿,她感覺自已好累,她想休息一會,於是她走到父母房間躺下,她想著就睡一會。
她聽到狗叫的聲音便立馬起床到石墩子那坐著,張容蕊一回來立馬放下書包,到家裡開啟大水桶看,看到水挑滿了之後蓋上,掃了桌子上,見沒有碗便收回視線,轉頭看到地沒掃後直接一巴掌朝張容芸打過來。
“地呢?怎麼不掃?難道還要等我回來掃不成?”
“我今天都在挑水…”
話還沒說完一巴掌又朝她甩過來,只見張容蕊甩了甩手,大概是手扇疼了,直接出去外面抄起棍子,張容芸看到棍子就想跑,張容軒立馬按住她。
“姐,你快點,她想跑。”
張容蕊立馬一棍子抽在張容芸身上,身體反應本能,張容芸不斷用手捂住自已被打的地方,結果連手也被打到。
張容芸哭嚎道:“姐,姐,我沒有不掃地,我真的挑了一天的水,我都沒有時間休息…嗚嗚~”
“你別打我了,我真的沒騙你,我一天都沒偷懶,我都沒吃飯就一直挑水…”
她以為自已求饒就好了,可是棍子還是沒有停下,無論她捂哪裡都痛,她不斷在地上翻滾著,想要躲開棍子,可怎麼都躲不開,直到棍子斷裂。
張容芸已經沒有眼淚再流了,只有乾嚎著,她不斷蜷縮著自已,她渾身都好痛,手被打到的地方都腫了起來,她無力的躺在地上,加上飢餓她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她想自已要是這麼死了就好了。
大概是張容蕊自已也打累了,她找了個板凳坐下,看著死狗一樣躺著的張容芸。
“起來去做飯。”
張容芸自已也想爬起來,可是她真的沒力氣了,她想自已要是這麼一直睡著就好了,她好累好累。
張容蕊見她不起,直接上去拽起她的頭髮,見她要死不死的樣子直接給她一耳光道:“不想幹活是吧?”
轉頭吩咐張容軒:“你出去再找一根棍子過來,我倒要看看她幹不幹。”
張容芸聽此,只得強撐著身體一瘸一拐的走到爐子邊,走路的時候身體搖搖晃晃的,一口一口氣的深呼著?
這次她又是點了半天都沒著火,她看著張容蕊一點一點靠近,條件反射的抱住自已的頭,肚子結結實實的捱了一腳,這下肚子的疼痛讓她再也站不起來了,她一直捂著肚子坐在地上。
她心裡想:“要是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的話,請帶我走吧,我好疼,我不想活著了。”
晚飯做好後他們又自已吃起來,誰都沒管張容芸,不過好在這次還是給她留了飯和菜湯的,他們又接著寫作業。
“你不想吃飯就繼續躺著,餓死算了。”
張容芸很想起身,可是身體好乏力,她起了幾次都沒能自已起來,好半晌她才終於坐了起來,扶著柱子慢慢站起來。
扶著牆走到廚房,剛想從碗櫃裡拿出碗就被張容蕊叫住:“你吃我們的碗就行了,你那麼髒還想拿新碗?”
張容芸無奈,但肚子真的太餓了,她拿起張容蕊的碗就打飯拌著菜湯狼吞虎嚥起來,張容軒也看到她這樣便道:“姐,你看她,怕是比狗吃的都快吧,哈哈。”
張容蕊也跟著笑,“就應該這麼餓著她,不然不聽話。”
張容芸很想說自已什麼時候沒聽話過,做飯嗎?可那些她真的不會,難道不會也是自已的錯嗎?眼淚滴落到碗裡,張容芸吃下就像吃下自已的苦澀一樣。
這天晚上還是不讓她睡床,她只能等到張容軒和張容蕊都睡著之後才到父母房間睡,她不明白為什麼明明是自已家而自已要這麼小心翼翼,但她知道她反抗不了他們。
又是凌晨四點左右,張容蕊又起床了,她又強行拉著張容芸起床,張容芸又強忍著睏意坐靠在柱子上,努力睜著眼睛不讓自已睡去。
這次她沒讓張容芸去叫張容軒,她自已在廚房喊,喊了一會張容軒自已就從房間裡走出來洗漱,張容芸覺得明明這樣都能叫醒為什麼偏偏要讓自已去叫。
但她也只敢在心裡想著,她覺得時間過得好慢好慢,這麼過下去什麼時候才等到爸爸媽媽回家啊,她真不想被打了。
他們去上學後,張容芸才能去睡覺,她被張容蕊叫起來的時候被打到的手指都腫成一圈了,她只覺得哪哪都疼,她試著自已做飯,沒意外的煮糊了。
再煮一次又把水放多了,結果直接當粥喝了,不過也算能自已填飽肚子了,她無時無刻不在數著父母離開的日子。
父母離開才過去幾天啊,自已都已經被打的遍體鱗傷了,如果有翅膀的話她想直接飛到他們身邊去告訴他們自已被打的好疼好疼。
下午五點半左右他們放學回到家了,這次張容芸能自已生火和做飯,只不過做飯的水還是沒能控制好,稀了,張容芸自已也沒想到就因為飯稀了自已也要捱打。
張容蕊在外面做完作業進來開啟飯一看是稀的,立馬抓起張容芸的頭髮開始扇耳光,打得張容芸耳朵嗡嗡響,張容芸想這次是打到耳朵了。
她捂著臉也被強行扒開繼續扇,稀飯也可以吃啊,她又沒教自已怎麼兌水,自已怎麼可能知道,可是他們就是不願意聽她解釋,好像這一切只要她碰了就全是她一個人的責任一樣。
張容芸都不知道這是第幾次了,漸漸的她也麻木了,每次在他們生氣要打她時她的耳朵都會冷得發燙,只要這種感覺一出現她就知道自已要捱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