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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騎士的過往

“騎士?”露希婭完全忽略了凱文口中的那個鐵匠兒子,她的目光直勾勾的鎖定在了靠牆而坐的、名叫伊沙克的中年絡腮鬍男人身上。

‘系統任務獎勵的白銀階騎士,該不會就是這位吧?’她心中如此想著,眨了眨眼,這個距離下,並沒有察覺到對方身上有任何鬥氣的波動,也無法探查對方到底是不是白銀階的大騎士。

在這個世界,想要探查他人的職業等級,除了直接問和使用探查類的法術以外,最普遍的方法就是“看”對方顯露而出的精神力強度和鬥氣強度。

不然,除非實力差距很大,否則很難從表面看穿一個人真正的實力。

露希婭有些懊惱的鼓了鼓腮幫子,在這一刻,她深刻的體會到了,這個世界對菜狗的不公平——作為一名最底層的法師學徒,就連想探查一下對方到底是什麼實力都沒辦法做到。

但很快,她又冷靜了下來。‘騎士為什麼會成為奴隸?職業者混的再差,也可以去當僱傭兵或者冒險者,再不濟隨便投奔個貴族,也不至於成為奴隸吧?’

帶著滿腹的疑問,露希婭看向一旁剛從呆滯狀態回過神來的奴隸販子波利。“他說的是真的嗎?”

“啊?”波利先是露出疑惑的表情,接著意識到又有一單生意,臉上馬上帶上了那副標準的諂媚笑容,習慣性的搓著手掌說道:“如果您指的是那個膽小的、臉上都是雀斑的小傢伙,我可不敢跟您保證他是不是真的是鐵匠的兒子,但是如果您是問的......是這個傢伙的話。”

說著他看向監牢裡。“這傢伙確實是個騎士,一名青銅階的騎士,哦不!現在不應該稱呼他為騎士了,現在的他只是個逃兵,一個逃兵又怎麼能稱呼為.......”

“你放屁!”沒等波利把話說完,白髮少年凱文就大聲打斷道:“伊沙克大叔不是逃兵!”

“嘿!你個只懂得騙人的傢伙,別插嘴!”波利同樣十分大聲的反駁了回去。

“我不准你侮辱伊沙克大叔!”

“這是事實!”

“停!”眼看兩人隔著柵欄吵了起來,露希婭有些懊惱的叉起了腰。“你倆都給我閉嘴!”

她的聲音不算大,卻像是一個訊號一般,兩個人近乎同時停止了互噴口水。

“現在,你一邊涼快去!”露希婭顯露出貴族該有的一點點氣場,指著一邊的空地,對著波利說道。

後者在眨了眨眼後,訕笑兩聲,點著頭屁顛屁顛的就跑到了一旁。

這時,露希婭才長長舒了一口氣,目光鎖定在瑟縮的往後退了半步的白毛少年上,開口道:“我對你口中的這位伊沙克大叔很感興趣。”說著她斜眼瞄了一眼,縱使被罵成逃兵,卻依舊沒有任何反應的中年騎士。“你和他很熟悉嗎,方便和我講講他的過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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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白髮少年凱文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眼前這位漂亮的子爵小姐,居然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下意識的,他就回了一句:“您.....您問這個做什麼?”

‘因為這位大叔一看就是滿臉的故事啊!剛才挑選奴隸的時候,我居然沒有留意到這位,這種氣場的人放在小說動漫裡面,至少也得是個掃地僧或者是個隱藏boss吧!’露希婭在心中吐槽,她莫名的感覺,這個人和她的系統任務有關係,雖然奴隸販子說他是個青銅騎士,和任務獎勵裡面描述的白銀騎士有出入,但.....說不定人家是在監牢裡面突破了,還沒被人發現呢?

心底各種複雜想法瘋狂冒出,表面上,露希婭還是一本正經的說道:“我比較喜歡,聽故事。”

“......好吧。”凱文舔了舔乾裂的嘴唇,深知無法反抗的他,在組織了一下語言後,還是乖乖的講起了這位“逃兵”的故事。

伊沙克,全名伊沙克·利劍,他的姓來自他的父親,一名渴望成為真正騎士的騎士僕從,也就是所謂的扈從騎士。

但很可惜,這個願望直到他的父親倒在跟隨騎士主人向著獸人衝鋒的路上,都沒能實現。

倒是伊沙克,在成年後不久,不但繼承了父親的期許,成為了一名真正的騎士,還在北海岸附近對戰獸人的戰場上,因為表現英勇,獲得了一個男爵的賞識,被封為了一名勳爵騎士。

作為最底層的貴族階級,他獲得了一個不算大的、以捕魚為生的村莊作為自已的騎士領。

並且在那裡,他邂逅了自已一生的摯愛,還生下了一對兒女。

每天,他都會帶著自已的孩子和妻子在領地內漫步,帶他們去捕魚,就像是一戶普通的平民一樣,生活簡樸,但十分幸福。

可就在這一切,似乎都在向著好的方向一路狂奔的時候,在一個雨夜,獸人襲擊了伊沙克所效忠的男爵的領地。

作為封臣的伊沙克,在收到求救信件後,連忙冒著大雨前往,去營救被獸人包圍,處於危險中的男爵。

當他和其他勳爵騎士趕到的時候,男爵城堡的防禦已經岌岌可危,那些獸人就和發了瘋一樣,不懼生死的攀登城堡。

為了救下男爵,伊沙克和其餘勳爵騎士對獸人展開了一場血戰。

幸運的是,他們獲得了最後的勝利,獸人敗逃而去,男爵也只是受了一些輕傷。

但.....疑心深重的男爵,因為害怕獸人去而復返,於是命名效忠於他的勳爵騎士們,繼續留在城堡,保護他的安全。

伊沙克雖然擔心家中的老婆孩子,但作為一名小貴族,他必須聽命於冊封自已的大貴族——這是人類王國中自古流傳的規矩。

直到那一天.....他收到了訊息,敗逃的獸人襲擊了他的騎士領。

那一刻他再也顧不得其他,不顧男爵和同僚們的阻攔,一個人騎馬衝回了領地。

可當他到達村莊,看到的卻只有一地的狼藉.....

原本溫馨的家裡,只剩下濺射的到處都是的血跡,混入泥土的、細小的碎肉,以及被砸開吸光了骨髓、滿是牙印的骨茬。

在一節還帶著些許血肉的指骨上......他看到了自已送給妻子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