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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春蟲蟲遇顧凌風,孤獨襲來

雲城公主自然是不敢去的,而且春蟲蟲早就掐準了她的心態,雲城公主氣急了,她的眼淚都在眼眶裡打轉:“你到底想幹什麼?”

春蟲蟲笑笑,伸出手:“手頭有些緊。”

雲城公主蹙眉,拉開櫃子,從櫃子裡面拖出一個箱子,然後不耐煩的說道:“拿走,拿走,都拿走。”

春蟲蟲當著她的面把箱子開啟,裡面全是一些金銀首飾,看起來確實值不少錢,不過樣式有些老舊,一看就是她不要的。不過她不要,不代表不值錢。

春蟲蟲又裝作可憐兮兮的說道:“公主,這麼多東西,我一個人搬不回去呢。”

雲城公主無奈,找了兩個侍衛,讓他們把箱子抬了出去,春蟲蟲滿意的往外走,還不忘說道:“公主記得,月圓夜要吃藥哦。”

這話把雲城公主氣的,差點把面前的箱子給掀翻了。可是這些春蟲蟲不管,她東西到手,自然不想和她多做計較。可到了門口卻見雲墨走了出來。

雲墨看著春蟲蟲手裡抱著兩個瓷瓶,身後還揹著一幅畫,他有些疑惑:“你這是?”

春蟲蟲一見雲墨,頓時戲精上身,她故意大聲說道:“呀是陛下呀,我來瞧公主殿下,哪知殿下太客氣了,賞了我好些東西呢。陛下你瞧,這還有一大箱子,公主不要的首飾,全給我了呢。”

她這話是故意說給雲城公主聽的,屋子裡面的雲城公主,一口銀牙估計都要咬碎了。而云墨卻走了過來,他看了看箱子,關切的說道:“小妹不要的東西你也要?隔日朕命人送些新穎的給你。”

春蟲蟲屈身:“謝陛下。”她說著抱著瓶子回去了。

一到郡主府,她就讓阿無把東西拖出去給當了,這些東西她才不要,要不是看上去值幾個錢,她甚至連看都不願多看一眼。只不過阿無回來,她卻詫異了。

那些東西他足足當了五萬兩,春蟲蟲咋舌,不愧是宮裡的東西,果然不是民間俗物。春蟲蟲想著,有了這五萬兩,自已又可以瀟灑一陣子了。

她手底下的那幾個產業,送來的錢,全去了莫離集,她想抽調也很麻煩,何況那是陳老太醫為她準備做大事用的。她一點都不敢花。

而她又到了那個年紀,要點錢花,也是理所當然的。她現在雖然是郡主,但自已像樣的首飾都沒幾件,和雲城公主比起來,那簡直差遠了。

她盤算著隔日自已去買點綢緞做幾身好看的衣裳,再買點首飾,還有胭脂水粉也要買了。她無聊的時候喜歡畫畫,筆墨紙硯也要添置一些了。

只不過看著那雲城公主吃癟的模樣,她又心血來潮,把那本寫了一半的公主出宮記又添了幾筆。只不過一眨眼,便到了深夜,她也感覺到困了。

她從書房走了出來,可剛剛抬頭,卻看到自已的屋脊上好似站了一個人,那人站在月下,如仙人臨凡一般。春蟲蟲對那個人的印象可謂是刻進了骨髓。

她皺了皺眉,遣散了自已身邊的人,從閣樓走到了屋脊上,她遠遠的說了句:“你怎麼來了,是來找死的嗎?”

那人緩緩轉過身,就著月色看著她,他半晌才開口:“還沒歇下?”

春蟲蟲走進幾步:“我問你怎麼來了?這是郡主府,防衛森嚴,何況我這離皇宮那麼近,你就不怕被人發現?我可告訴你,你要是被雲墨抓了,我可不救你。”

忽然她感覺自已的唇畔一軟,她睜大了雙眼,看到顧凌風正拿出兩根手指,放在了她的唇邊,春蟲蟲退後幾步:“你到底想幹什麼?”

顧凌風親近一些,他用那略帶憂傷的聲音說道:“最近還好嗎?”

春蟲蟲把雙臂展開,轉了一個圈:“好,好得很,我過段時間,就要嫁給雲墨了,他說要封我做皇后,梁國的皇后,他為了我,身邊連個暖腳婢都沒有,他對我是真心的.....”

她說了一堆,顧凌風卻好似沒聽到一般,他自說自話:“你好便好。”

說完之後,他踩著瓦楞,一步步的朝樓下走去,春蟲蟲趕緊追上去,可她卻看到他的步伐很快,像是逃一般的走了。春蟲蟲只感覺自已的鼻子酸酸的。

她想見他,可是她又不想見他,每次見到他,她的心湖裡面便會產生無盡的漣漪,那種矛盾的感覺,會把她折磨的無所適從。

她記得他對她的每一次好,她也知道他心裡有她,可是為什麼,他偏偏要是她殺父仇人的兒子,他為什麼偏偏出生在顧家?

不多時春蟲蟲已經感覺自已的臉冰涼一片,她的眼淚像是不要錢一般的流了下來。春蟲蟲很想和他說,不要來了,以後再也不要來了。

可是她心裡又有一個渴望,希望他能來,哪怕是不經意之間,他能出現在她的面前,她感覺自已是不是瘋了。站在樓梯口,她站了很久。

直到臉上的淚乾了,她才拿出絹帕替自已擦了又擦,她走到樓腳,對著裡屋大喊一聲:“阿無,阿達。”

一聲過後,阿無和阿達趕緊從屋內跑了出來,春蟲蟲用手指了指他們,可半晌卻沒能把心裡的話說出來,她猶豫了半晌,才緩緩開口:“注意安全。”

她說完逃一般的回屋了,只留下阿無和阿達面面相覷。冷不丁又見到了顧凌風,她的心亂了,亂的像是麻一般,她再也靜不下心了。

她站在雕花窗前,看著遠處的門,她好想自已能和他靜下來來好好談談,可是她又害怕再見到他的那張臉,她怕自已控制不住自已。

她攥緊了手,指甲差點都要掐進肉裡了。顧凌風走了,他如同他來一般,悄悄的走了,他大概是不想打擾她的,可是她卻被他打擾了。

春蟲蟲感覺屋裡好悶,悶的她透不過氣來,她推開門,走進了湖心小榭,看著月下的倒影,她忽然感覺眼淚決堤,蹲下身緊緊的把自已抱住,她一個人自言自語:“我該怎麼辦?我到底該怎麼辦?”

可是她的問,沒有人回答,菡萏院因她的要求,裡面沒有一個下人敢近身,可此時她卻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