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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相親

今天是小班課,段禮臻剛講完課,正在關閉裝置,就有大膽的學生走了過去找他問了問題,還有要加他領訊的。

他也都同意了,作為老師,新增學生聯絡方式是必須的。

回到辦公室,系裡老師付一寧便調侃他受學生歡迎的程度。

段禮臻笑笑:“都是年輕的孩子。”

付一寧出於好心,便提醒道:“禮臻你還年輕,要知道和學生關係好可以,但也要保持距離,不然容易惹麻煩。”

段禮臻點頭:“作為老師,我有分寸的。”

“那就好,不要因為這些破事弄丟了工作,多不划算。”

“我會的,我只當他們是孩子。”段禮臻回答道。

付一寧又問道:“聽說前幾天系主任給你介紹物件了?見面了嗎小段?”

辦公室正在列印檔案的行政職工羅羽正在看手機的手頓了頓,然後按下了暫停鍵。

段禮臻無奈搖頭:“工作很忙,沒時間。”

付一寧樂了:“你這是不想去還是真的沒空啊?主任介紹的,應該不錯吧?”

段禮臻看起來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說:“付老師,高校老師的工作強度你是知道的,還要有科研,是真的沒時間。”

“主任介紹的是哪家的姑娘?”

“他侄女。”

“噗嗤。”付一寧笑了,差點把水從嘴裡噴出來,“主任可真是的,知道肥水不流外人田。”

“付老師,您就別調侃我了。”段禮臻說這話一邊搖搖頭,語氣是無奈的。

付一寧便也沒再追問,只問他現在到底想找物件嗎。

“我知道現在年輕人思想不一樣了,不找物件也沒什麼,何況小段這麼優秀,沒必要太早結婚。”

“物件是要找的。”段禮臻說了一句,“但不是現在,之後的事再說吧。”

“沒事,其實你也還年輕。”付一寧勸慰道。

羅羽拿著一摞檔案也走過來,笑著問段禮臻:“你說話怎麼這麼喪?怎麼聽起來你對感情沒有信心的樣子?”

段禮臻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怎麼辦公室的人都喜歡關注這個問題。

他無奈搖頭,聲音也放低了些:“感情的事難說。”

“前段時間,你父母讓你相親的那位怎麼樣?”羅羽問他。

這完全是羅羽意外聽到段禮臻和家人通話才知道的訊息,段禮臻也沒藏著掖著,告訴了他。

現在羅羽問他,段禮臻只說:“還行。”

付一寧在一旁說:“父母介紹的還是靠譜,是帝都本地人嗎?還是小段家鄉人?”

“老鄉,現在也在帝都工作。”

“哦?那倒挺好,聽起來知根知底。”

“還好吧。”

段禮臻說得模稜兩可的,羅羽繼續追問:“這次能成嗎?眼光別太高,能過好日子就成。”

能過好日子就成?

段禮臻心想那也得自已喜歡啊,不喜歡的為什麼要結婚,一個人又不是不能過。

羅羽又問:“到底能成嗎?”

“爸媽介紹的,還是得給面子。”

“這就是天天下班去接人家女孩的原因?”羅羽笑道。

“總不能不聽爸媽的吧。”

“這你就不對了,感情的事得看你自已,你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付一寧問他。

“……可以試著處處。”沉默了很久,段禮臻才這樣發話,算是給了最終的結論。

“這才對嘛,年輕人試錯成本低,多相處相處,婚姻可是人生大事,我和你說娶妻娶賢,福澤三代……”付一寧又開始諄諄教誨,段禮臻和羅羽就站在那裡聽著,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等段禮臻終於離開辦公室,羅羽和他道了再見:“走啦!”

羅羽離開了大學校園才掏出手機,然後準時給章箏彙報了訊息,包括今天所有的見聞。

“章小姐,據我瞭解,小段他對他父母介紹的物件相對沒有那麼牴觸,他今天甚至鬆口了說可以試著處處看。”

“放心,他顯然對系主任介紹的女生不感興趣,包括他的前女友,他應該是當普通朋友看的,幾次相處都是女方主動。”

“現在比較有威脅的應該是他父母介紹的相親物件,兩家關係挺好的,還是老鄉,女孩資料已經發您了。”

“不過也不用太擔心,兩人只是瞭解階段,目前沒看出戀愛跡象。”

章箏檢視了一下羅羽發過來的訊息,臉色不大好看,她看了看羅羽對段禮臻目前相親物件的介紹,心中十分不屑。

李馥麗,1992年7月19日出生於崇北省崇州市中北區,高中就讀於崇州市第一中學,以高考648分的成績考入帝都外國語大學西語系,目前就職於某外企當翻譯。

原來這就是段禮臻他父母在給他介紹的人,長得也不過如此嘛,他爸媽怎麼想的,這麼著急讓兒子找物件,還幫他物色好了,看來這是認定的兒媳婦呀。

羅羽還說他要試著跟她處處……

呵,什麼眼光。

章箏覺得心被插了一箭一樣,面上卻沒有什麼動靜,只是吩咐助理把這些檔案全部列印成紙質版方便她來查閱。

她覺得是時候和他見面了,萬一他真的和那個什麼李馥麗的好了怎麼辦。但是,她真的做不到拉下臉主動去找他,明明她沒有錯,她沒有做錯任何事。

現在還得為了一個女人擔驚受怕,章箏只覺得段禮臻父母真夠可以的,就這麼迫不及待讓兒子早點結婚嗎,明明他年紀也不大啊。

他不會真的看得上李馥麗吧?章箏陰暗地想著,他至於一下子品味一下子掉下這麼多嗎?

但又不放心,因為李馥麗的風格就是那種很乾淨純粹的女生,而且有段禮臻父母的首肯,萬一他真看上了呢,他都說了可以試著處處……

可是,就算他和李馥麗好了又怎麼樣,她是不會讓他在自已眼皮子底下好過的,整個國家都是她的祖輩打下來的,可以說帝都的土地就是她們家族的歷史,一代代攢下的基業。

如果他到時候不答應,她急了也是會不擇手段的,她有太多後路和手段可以整一個人,只是看她想不想用罷了。

手段不光彩、下作又怎麼樣?她自小聽過的權利紛爭哪個不是殘酷至極,就說她父親在國會的上權力廝殺,不也是踩著其他人上位的嗎?

對待對手,還是毫無還手之力的對手,為什麼非得仁慈,她都已經等他回心轉意那麼久了,是他逼她這樣的……

還有心思和別人相親,終於鬆口表示願意相處試試,這是日子過得太順了嗎?

飽暖思淫\/欲,看來他在帝都紮根得不錯,只是她是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

生活太順,她不介意添一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