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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腿,終於有反應了!

“好,”殷執紀應道。

唯月見男人沒有什麼大礙,就只是囑咐了殷大,“有什麼事情就來找我。”

“好的,容小姐。”

唯月一出房間,就看見陶元湘和秦阿寶鬼鬼祟祟地上樓。

“幹什麼呢你們?”唯月出聲,把二人嚇了一大跳。

秦阿寶陪著笑臉,“姑奶奶,我們就是好奇,就只是好奇而已。”

陶元湘點頭如搗蒜,附和著。

“行了,沒有什麼大事情,”唯月下樓,肚子在這個時候響起了咕嚕嚕地聲音。

“容小姐,飯菜已經好了,可以吃晚飯了,”一道中年女人的聲音從樓下傳來,定眼一看,是殷執紀帶過來的家政阿姨。

“好的,方姨,”唯月開心地回道。

坐下吃飯的時候跟方姨說道:“兩個小時後準備兩份晚飯,多準備一點。”

“好,我記住了。”

陶元湘和秦阿寶早已經坐在位置上開始吃東西了。

“方姨,你這手藝不錯嘛!”秦阿寶誇讚道。

他從小吃山珍海味長大,對菜挑得很,只是來了S縣之後條件變差了,對什麼都只能湊合著吃著。

能得到他的誇讚,那是真有一點本事在身上的。

陶元湘用埋頭苦吃來表達自已的讚美之意。

沒有什麼是比實際行動更好的誇讚了。

唯月的嘴也是被小食堂路叔和楊姨的手藝給養刁了的,但吃到方姨做的菜,還是忍不住讚歎。

“真好吃!”

方姨見他們吃的開心,心裡也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殷先生跟她說要讓容小姐滿意,要不然,她就無法勝任這份月薪兩萬的工作。

月薪兩萬吶!

在這個小縣城,那應該是開的最高的工資了吧!

她恨不得將她最好的手藝給發揮到極致。

唯月擔心殷執紀出什麼事情,吃完飯後就上樓去檢視他的情況。

還沒有進門,她大增的聽力就聽見男人痛苦的悶哼聲。

推開門,殷大在房間裡著急地轉圈圈。

見到她來了,就像是見到了主心骨。

“容小姐,先生怎麼這麼痛苦?”

“他的身體在修復,第一次難免會痛上許多,”唯月淡淡地回道,感覺絲毫不擔心殷執紀的安危。

這是她親自配的藥劑,效果和作用如何她最清楚不過。

除了意志不堅定者無法忍受這滅頂的痛苦,都是藥到病除。

基因修復的痛苦,她也無法減輕。

只能靠人自已生生忍受過去。

“哼!”浴室裡面又傳來一道痛苦的男音。

是殷執紀!

殷大恨不得衝進去將自家先生從水裡扯出來,以免得先生受這種不確定但又極其痛苦的罪!

又想到先生對站起來的渴望和容唯月對他的囑託,硬生生地忍住了自已想往浴室邁進去的雙腳。

唯月也沒有想到這藥劑對殷執紀如此痛苦,但此時她也只能靜靜地站在門外。

“啊! !”浴室裡的男人終於忍不住了,大聲痛苦地吼了出來。

唯月立即推開門。

男人聽話的泡在水裡,只是身體一直在水裡打滾,泛起陣陣水波。

原本清澈的水已經變得渾濁不堪,男人的嘴角硬生生地被自已咬出了血跡!

唯月立即將浴缸邊的毛巾塞進男人的嘴巴里,免得男人不小心將自已的舌頭咬傷。

殷大也被面前的一切驚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他心急如焚,急吼吼地問唯月,“容小姐,還有沒有其他辦法減輕先生的痛苦?”

唯月搖了搖頭。

“沒……沒關係,我、我、我還可以、忍住,”殷執紀費力地睜開一雙眼睛,艱難地說道。

唯月看了看時間,還有半小時。

“再堅持一會兒,時間馬上就要到了。”

殷執紀點點頭,仰頭承受著痛苦,身體在水裡忍不住地顫抖。

“你先出去吧,我在這兒守著他,”唯月對殷大說道。

殷大有一些擔心地看向殷執紀。

鄭重道:“麻煩容小姐了!”

唯月點頭,緩步至浴缸邊,坐了下來。

殷大出了浴室,還很貼心地將門帶上。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過去了,殷執紀從來沒有覺得時間是過得如此緩慢,簡直就是度日如年!

身體的疼痛慢慢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久違的輕鬆感和……大腿肌肉的控制感!

殷執紀不免瞪大了眼睛。

他的腿!

有知覺了!

他驚喜地抬眸看向坐在浴缸邊的唯月,只見對方用手掩鼻。

一絲難以言喻的味道從鼻孔鑽入刺激著大腦,殷執紀立即抬手捂住了自已的鼻子。

好臭!

一抹因為難堪而爬上臉頰的緋紅顯得殷執紀像個大傻子。

唯月忍不住笑了起來。

“沒關係的,我叫殷大進來幫你忙,”唯月忍著笑,說道。

殷執紀感覺更加難堪了!

低著頭,垂著眼,一副我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殷大見唯月出來,立即迎了上來,“你去幫他處理一下。”

“好的,容小姐!”

殷大快速地進去,一股子味道直衝大腦,讓殷大下意識地抬手捂住了鼻子。

“先生,什麼東西這麼臭!”

“快點滾過來!”

語氣全是冰冷,完全沒有了在唯月面前的難堪以及不好意思。

他在自已心上人面前丟臉就算了,還要在殷大這個大傻子這兒丟臉嗎?

殷大自然是感覺到了先生語氣地惡劣,不再多說什麼,只是上前將人從浴缸裡面扶了起來,一路扶至花灑下面。

殷大這時才注意到水的變化,眼裡充滿了詫異。

他記得,他給先生放的水是自來水吧?

待殷執紀清洗完畢之後,被殷大扶著出了浴室。

殷大剛想把人扶到輪椅上坐好,卻被殷執紀阻止了。

殷大有一些納悶。

卻見自家先生滿臉嚴肅,還有一絲不易察覺地緊張。

右腳輕輕一抬,往前邁出了一小步。

大約是往前移動了一厘米。

殷大不可置信,雙眼因為震驚而瞪得老大。

“先、先、先……生? !”破嗓子了。

殷執紀呵斥,“我的耳朵!”

“先生,先生,先生,這是真的嗎?”殷大語氣著急,一個勁兒地在問,確定自已不是老眼昏花,看錯了眼。

殷執紀心頭滾燙,心緒像火焰山裡的岩漿,想要噴湧而出,將萬物都融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