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家大房住在華庭別墅,也是寸金寸土的黃金地段。
大門被大力撞開,一輛越野車囂張地開進殷家大房的別墅裡面,把正在吃晚飯的殷文滔和黎希雅嚇了一大跳。
僕人們也躲在一邊瑟瑟發抖。
“混蛋,是誰這麼囂張!”殷文滔怒罵。
車窗降下,露出一張堅毅如刀削般的臉,薄唇輕啟,語氣冷硬如冰,“是我!”
看見來人,殷文滔腿有一點發軟。
是帝都大魔王——君有邪!
“君有邪! !”黎希雅也認出了眼前的男人。
“是你祖宗我,”君有邪人如其名,整個人都帶有一點邪肆。
“你來幹什麼? !”殷文滔顫抖著聲音問道。
“你自已幹了什麼事情,還需要我來告訴你?”君有邪睨了他一眼,語氣不屑一顧,似乎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裡。
君有邪真的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裡。
發動引擎,朝著殷文滔和黎希雅疾馳而來。
二人想抬起腳跑,卻發現自已的腿似乎被釘在了原地。
看著越來越近的越野車,二人眼睛越瞪越大,一股子尿騷味飄散在空氣中。
殷文滔被嚇尿了。
越野車在距離兩人一厘米的位置停了下來。
黎希雅嚇軟了腿,跌坐在地上,剛好坐在殷文滔的尿堆上。
粘上了一身騷。
君有邪輕嗤,“就這膽量,還敢去惹殷執紀。”
眼裡盡是不屑。
殷文滔和黎希雅總算知道君有邪來幹什麼了。
來替殷老太太出氣的!
他們忘了,君有邪就是殷執紀養的一條聽話的狗!
只有殷執紀的命令他才會執行,也只有殷執紀的命令他才會聽。
“是殷執紀讓你來的? !”
“君有邪,你跟他們廢什麼話!”冰冷陰沉的男聲從破壞掉的門口傳來。
是殷執紀!
殷文滔再也堅持不住跌坐在地上,和黎希雅一樣,狼狽不堪。
君有邪推門下車,從腿上摸出一把刀,寒光一閃,直接將兩根手指削落。
別墅裡響起兩聲痛苦的尖叫。
“好疼!”
殷文滔和黎希雅的右手食指被削去了一截,兩人捂住自已的傷口痛的在地上打滾。
“這就是你們為自已做的事情所付出的代價!”君有邪陰惻惻地說道。
“大伯,大伯母,你們,最好記住這個痛,好好的做你們的殷家大房,不要去妄想不是你們的東西!”
殷執紀進來,即使坐在輪椅上,渾身氣場也將地上的二人壓得死死的。
“我們錯了,我們錯了!”殷文滔趕緊求饒。
殷執紀轉身,離開了華庭別墅。
“再有下次,小心你們的命!”君有邪威脅道。
他可不是殷家的人,對殷家這些人也沒有感情,再惹事,他不介意殺了他們!
殷文滔和黎希雅連連保證,“不會有下次了,不會了!”
嘴裡說著沒有下次了,可是眼裡還是有著貪婪的神色。
殷家啊,富可敵國,流傳千年的世家,財富積累那是幾輩子都花不完的錢,還有那勢,也是努力幾輩子無法達到的高度。
誰不會想要殷家的家主之位呢。
君有邪看見了他們眼中的不甘,嗤笑一聲,轉身上了車。
越野車發出轟鳴聲,倒退著出了大門,在草坪上掉了一個頭,揚長而去。
別墅裡的僕人小心的去扶起跌坐在地上的殷文滔和黎希雅。
“沒眼力見的東西,還不快去給我放洗澡水!”黎希雅對著僕人發難。
僕人臉上捱了火辣辣的一巴掌,敢怒不敢言,只得匠人扶起來之後捂著臉去樓上放洗澡水。
“看你乾的好事!”殷文滔緩過神來,對著黎希雅一頓怒斥,“我警告過你多少遍了,不要去老宅,不要去老宅,你是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了嗎?”
黎希雅委屈,“我就是去看望一下老太太!”
“你自已的嘴你自已還不清楚!什麼話都只管往外頭蹦,說話不經過腦袋的!”
黎希雅:“……”
此時,門口傳來一道疑惑的女聲,“哥哥,這是我們的家嗎?”
怎麼跟炮彈轟炸過似的?
“爸媽!”殷誠曄一進門就看見自已父母那狼狽的模樣,還有那血淋淋的手指!
連自已妹妹殷嘉禾的問題都沒有回答,立即飛奔至殷文滔和黎希雅身邊。
“誰做的? !”殷誠曄怒問。
“是,是君有邪!”黎希雅見到自已兒子回來了,感覺就像找到了主心骨,立即委屈和後怕地哭泣起來。
“君有邪?”殷誠曄的眉頭不自覺地拎了起來。
“是殷執紀讓他來的,”殷文滔補充道。
“老太太住院的事情跟你們有關?”殷誠曄一下子就問到了關鍵上。
殷文滔、黎希雅:“……”
見他們不語,殷誠曄就知道八九不離十。
“我先送你們去醫院,”殷誠曄陰沉著一張臉說道。
“不行,我想先洗澡,”黎希雅反對,她身上沾了尿,她必須洗完澡再去醫院,要不然,丟臉死了。
“再不去醫院,你們的血就要流盡了!”殷誠曄怒道。
殷嘉禾見到屋內這種情景,早已經嚇得不知所措。
慘白著一張臉站在原地。
“先去醫院!”殷文滔沉聲道。
他捂著自已流血的手指,渾身控制不住地在顫抖,上嘴唇和下嘴唇一直在打架。
疼和出血過多,讓他控制不住自已的嘴唇了。
礙於自已兒子和丈夫的權威,黎希雅不得不上了去醫院的車。
殷嘉禾也只能跟著去。
另一邊,君有邪追上殷執紀的車,跟隨他來到了殷家老宅。
“怎麼樣,解氣了不?”君有邪問他。
殷執紀不想回答他。
如果不是殷家大房在搞事情,他現在應該是在陪著唯月在享受一週一次的假期。
而不是跨越千里來處理這些小嘍囉。
想到這兒,殷執紀身上的陰沉氣息又濃重了幾分。
君有邪感覺到有一些冷,摸了摸手臂上起的雞皮疙瘩,心裡納悶。
殷執紀進入殷家老宅的大廳,讓殷大將老宅裡所有的僕人到大廳集合。
老宅的管家在殷家已經工作近五十年,對殷家嫡系一脈可是忠心耿耿。
自從老太太出事,他就將所有的僕人都控制起來盤問了一遍,但是毫無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