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月,你打算做什麼藥啊?”陶元湘兩眼裡面全是對唯月的崇拜,語氣裡面也充滿了好奇。
唯月勾唇,語氣輕淡,但氣場從容不迫,“一款,足以改變世界的藥!”
陶元湘“哇”了一聲,拍起自已的小手來,“我相信你!”
殷執紀一直在邊上含著笑看著他們,神情是前所未有的溫柔。
秦阿寶早就被唯月翻牆的功夫所折服,在他眼裡,自家姑奶奶就沒有什麼是她不會的。
只有殷大頗為無語。
一個一個的,全被胖妞迷花了眼。
全世界就只有他是人間清醒。
到後來,看見自家先生站起來的那一瞬間,他恨不得給唯月跪下!
搞完這些東西已經到了中午吃午飯的時候了。
一群穿著廚師服的人端著餐盤有序進入大廳,依次擺在餐桌上。
“容小姐,殷先生,餐食已經到齊,請慢用,”廚師長恭敬的鞠了一個躬,態度好得不得了。
唯月看著眼前色香味俱全的飯菜,食指大動,但還是似笑非笑地看向殷執紀,“殷先生準備的好充足。”
殷執紀揮手讓廚師長退下,道:“忙碌了一上午,總得犒勞一下自已。”
唯月點頭,招呼眾人,“快來吃飯!”
“唯月,這個脂肪含量少,你可以吃這個。”
“唯月,這個青龍做的不錯,你嚐嚐。”
“唯月,這個你應該愛吃,快來嚐嚐味道怎麼樣。”
一頓飯吃的眾人耳朵裡全是“唯月,這個……”的聲音,頗為無語。
唯月越吃眼睛越亮,好吃好吃,愛吃愛吃!
華夏美食怎麼這麼好吃! !
殷執紀看著唯月越吃越高興,他也忍不住揚起了嘴角。
唯月,真的好可愛! !
殷執紀吃完午飯後也沒有開口提離開的事情,殷大在旁邊抓耳撓腮,恨不得直接把人拖走。
還是唯月開口道:“你要是有事情,可以先去忙。”
殷執紀瞪了一眼著急的殷大,對唯月笑道:“我沒有事情要忙。”
我要忙的事情,都是你。
唯月看了一眼殷大,見對方朝她使勁眨眼睛。
“你先去忙吧,我這裡也沒有什麼好玩的。”
殷執紀垂下眼簾,語氣中蘊含著一絲委屈,“唯月,你是討厭我了嗎?”
唯月:“……”我可什麼都沒有說!
“你先去忙你自已的事情,忙完了再過來也是一樣的。”
殷執紀眼前一亮,道:“那我可以住在這兒嗎?”
我怕我走了,我就沒有資格跟你住在一起了。
唯月點頭,“當然可以。”
只是住一下,有沒有什麼損失。
殷執紀開心了,抬了一下手。
殷大立即上前,推著輪椅離開。
還朝著唯月感激地看了一眼。
殷執紀回頭看了一眼唯月,語氣不捨,“唯月。”
回答他的是唯月揮起來的胖手。
待殷執紀走後,陶元湘湊到唯月身邊,悄悄地問:“這殷執紀,是不是對你有意思?”
?
什麼叫做對自已有意思?
難道她沒有意思嗎?
她很無聊?
見唯月那懵懂的眼神,陶元湘扶額,姐妹不會不懂吧?
“安啦,沒什麼,”陶元湘擺擺手,“沒有什麼大事,不懂也沒有關係。”
他們兩個人的事情,還是讓他們兩個人去解決吧,免得她到時候越幫越忙。
秦阿寶吃完飯就直接癱在座椅上了,還摸了摸自已圓滾滾的肚子。
嘴裡感嘆道:“跟著表哥就是好,吃香的喝辣的。”
這不比跟著自已那對無良父母好多了?
至少不是飯沒得吃就算了,還要吃一大盤狗糧。
只是,秦阿寶下結論下的還是過於早了。
陶元湘看著秦阿寶這浪蕩不著調的模樣,心裡不知道為什麼來了一股氣,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秦阿寶一臉懵逼,他做錯什麼了,要被瞪一眼?
黑色賓士平穩地行駛在有些狹窄縣國道上。
“先生,老太太今兒中午被緊急送往了醫院!”
“情況怎麼樣?”
“還在搶救中,老宅那邊說,大少奶奶來了老宅,”殷大沉穩彙報。
“準備直升機,回京城,”殷執紀下令。
“是,先生。”
首都部隊醫院——
殷執紀隔著玻璃看著躺在病床上並且插著氧氣管的老太太,眼中戾氣橫生。
與他站在一排的還有一對中年夫婦。
正是殷家現任家主和主母。
殷執紀的親生父母,殷錦年、顧傾心。
“怎麼回事?”殷執紀完全沒有了在唯月面前的溫柔與紳士,語氣中蘊含了滔天的暴怒。
殷錦年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低沉,“你不要多想。”
老太太被氣暈的原因太過於傷人。
他不想他的兒子再受一次傷害。
殷執紀勾唇,冰冷道:“是不是黎希雅在老太太面前亂嚼舌根?”
雖然用的是反問語氣 ,卻斬釘截鐵。
殷錦年不語。
有個時候沉默就是代表了答案。
“執紀,你不要太沖動,”顧傾心也拍了拍他的肩膀,溫柔地勸道。
“我從來沒有衝動過。”
他知道自已在做什麼。
殷錦年嘆了一口氣,不再多說什麼。
三人就在病房外看望了老太太一會兒。
“醫生怎麼說?”最後,殷執紀問。
“要老太太靜養,不能夠再受刺激了,”顧傾心擔憂地回答。
今兒有大房的人來挑釁,保不齊下次就是二房的人來挑釁。
防不勝防。
大房和二房一直對殷家繼承人的位置虎視眈眈,自從殷執紀的腿不良於行之後,變本加厲,目無嫡系。
這也是為什麼老太太為什麼會被氣到醫院裡來。
殷執紀嘴角揚起嗜血的笑,看來,自已終究還是對大房和二房仁慈了一點。
要不然,他們怎麼天天想著蹦到自已頭上來拉屎。
老太太是在第二天下午醒的。
一堆醫生衝進病房替老太太檢查身體。
殷執紀同老太太聊了一會天之後就離開了病房。
老太太並沒有問他去哪裡,蒼老卻明亮的眼睛似是看破了一切。
大房和二房確實是該敲打一番了,都分不清這個家是誰在做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