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紅是第三個離開的,她快速回到雲蘭閣,找到了如絲,那老鴇也在這裡。老鴇見她回來,連忙問道:“李子霖呢?”
小紅趕緊說:“我剛去了沒多久,玉滿樓、雅馨苑、金鳳樓,還有其他青樓都派人去請李公子!不過李公子誰也沒答應,就在那裡吹奏了一首曲子。”
如絲好奇的問道:“他這是做什麼?”
小紅趕緊說:“他是要我們去競拍,底價一千五百兩銀子,價高者得。”
“什麼?!”老鴇立刻跳了起來,“還要競拍!”
小紅點點頭:“他那首曲子十分動聽,我感覺比翠竹苑的兩首都好。而且他唱了一段,雖然有些直白,但是確實是很不錯。他讓我們把部分曲詞背下來,讓你們看一下。”
如絲連忙說:“趕緊讓我聽聽。”
這小紅的記憶力也不錯,而且還是唱出來的:“讓我的愛伴著你,直到永遠,你有沒有感覺到。我為你擔心……”
這首歌曲確實讓如絲非常觸動。她身在青樓,如何不是在期待一個知心愛人,能夠為她贖身離開這風塵之地,與她廝守到永遠。
如絲看向老鴇說:“我覺的需要把這首歌買下來。”
“女兒啊!那可是一千五百兩銀子!而且還只是底價。”老鴇子卻是認為有些不太值得。她眼珠子一轉笑著說:“就讓他們去爭吧!下午就讓小紅把他請來,以你的美貌和才藝,還不讓他拜倒在裙下!”
小紅卻是在旁邊說道:“恐怕他是不會來的,而且……就算他來了,我覺得他也不會把歌曲白白拿出來。”
老鴇子疑惑地問:“怎麼回事?”
小紅有些氣憤的說:“那李子霖完全就是掉進錢眼裡了,我到了他家表明來意,他卻說……”隨後她學著周逸煌當時的樣子,誇張的說:“求歌啊!你們給多少錢?我的出場費可是很高的。”
“他完全就和其他世家公子不一樣,好像根本不在乎別人說他一身銅臭似的。”小紅說,“而且,他目前只有兩首曲子,其中一首就是這首《知心愛人》。今日競拍過後,想要他另一首,就要在一個月之後了。”
“一個月?!”老鴇子驚訝的叫了起來。
如絲看著老鴇子說:“媽媽,以他愛財的性子,估計是不會把另一首拿出來的了。”
老鴇子眼珠子又轉了一陣,小聲說道:“要不你就把他約來,我們將他灌醉,從他口中套出來。”
如絲卻是說道:“你覺得他被灌醉之後,還能唱出來嗎?估計那會兒的調子都不知道跑哪裡去了吧!”
老鴇子拍著手說:“那可怎麼辦啊!那一千五百兩可僅僅是底價。現在你總不能去找那些紈絝要錢吧!”雖然雲蘭閣中有不少錢,但是想讓老鴇拿出來,那也是需要打申請的。
如絲起身說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反正客人被別家奪去,損失最大的是雲蘭閣,他們都不在乎,自已又何必操那心。
小紅在那裡小聲說:“競拍會在一個時辰後,我們應該有足夠的時間籌錢吧!”
老鴇子想了下說:“我還是去問問吧!”
這兩天,翠竹苑的生意可是比之前要好了不少,他們早就把那一千五百兩賺了回去。雖然他們不可能一直這樣,但是隻要維持半個月,那收入就是很可觀的。當然,翠雪和翠蓉的收入也是增加了不少的。
如果再有一家青樓爆火,那他們雲蘭閣肯定也會被分走一些客人的。營收降低,他們也不好向上邊交代。
老鴇子離開,小紅對如絲小聲說:“小姐……”
如絲嘴角一翹說道:“我倒是希望咱們拍不下這首曲子。如此一來,我的名頭也沒那大,身價降低,贖身不也就更容易了?”
小紅愣了下說:“小姐說的好像也是。”
如絲卻是又嘆了一聲,她卻是知道,如果自已不能再給雲蘭閣招攬更多客人,那他們也會讓自已去接客了。
“小姐,您為何又嘆息?”小紅問道。
“走一步算一步吧!”如絲沒有解釋。
其他幾個青樓的情況也是差不多,他們是賺錢的地方,現在卻是讓他們向外拿錢,而且還是競拍,這就讓他們有些肉疼了。
不過他們還是有些辦法的,幾乎每個青樓都想到了這個辦法:把競拍的事情公佈出去,讓那些“追星”的世家弟子去競拍。他們拍了肯定不能自已彈奏自已唱啊!到時候還不是要向他們心儀的姑娘獻上曲詞?
與在翠竹苑那會兒不同,那時候是六個紈絝眾籌,現在可就是單獨一人砸錢了,而且還是以競價方式。在這事上,恐怕合夥競拍是不大合適的,就算是合夥拍了下來,難道去討好花魁的時候,還能一起去不成?
大概一個多小時後,就有一個富家少爺搖著摺扇,帶著小廝來到了周逸煌家。
“李子霖呢?趕緊出來!”一個很是囂張的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周逸煌在那些丫鬟離開後,就在這院子中寫小說了。他聽到聲音傳來,抬頭看去,卻是一個不認識的紈絝。他問道:“你是誰?”
這時周如詩從屋裡出來,也是不認識這個紈絝。
只見這紈絝從懷中掏出一疊銀票說:“這是一千兩銀票,把你那首曲子交出來!”
周逸煌笑了:“交出來?怎麼交?”
他這話也讓這紈絝愣了,他只想著強行我們低價從周逸煌這裡買到曲子,但是沒想到該怎麼拿貨。
“這個……”這紈絝也不知道怎麼辦了。
周逸煌笑著說:“詞我能寫出來,但是那曲我是寫不出來的。不說手把手的教,但也是我去傳授才行。”
這紈絝也是從翠竹苑那裡知道,周逸煌是不懂得寫曲譜的,所以“交出來”是不可能的了。
“那你現在就跟我走!”這紈絝囂張的說。
周逸煌也是氣笑了:“哈!一千兩就想讓我跟你走,你以為你是誰啊?”
這傢伙厲聲說道:“我爹是周世川!我是周玉文!你敢不跟我走,我就讓我爹治你的罪!”
周逸煌有些驚訝,原來是縣太爺的兒子,難怪這麼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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