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為什麼?”艾莎莉婭試圖向弗裡埃找一個解釋。
“難道人為真的可以影響家族樹嗎?”弗裡埃不願意相信這個結果。
艾莎莉婭想反駁這是不是一場誤會,但她相信弗裡埃只會比她更難以接受,所以在確定是真的前,弗裡埃不會亂說。
“我們該怎麼辦呢?”艾莎莉婭靠著家族樹坐到地上,她還是不能想象這樣的事會發生在他們身上。
“沒事的。”弗裡埃只能無力地安慰。
“媽媽怎麼說?”
無錯書吧“她說,我們永遠是她的孩子。”
“所以媽媽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就是那個暑假,他藏得真好。”弗裡埃捏緊了拳頭,只希望自已不要在艾莎莉婭面前太失控。
“沒事的,”艾莎莉婭學著剛剛弗裡埃的話,“沒事的。”
“你有問過他為什麼嗎?”她一直以為自已家庭幸福,不會有這樣的糾紛。
“問他幹什麼?我不想看見他了。”
“可是你還沒有拿到家主戒指,你跟他鬧翻了,所有東西都是別人的了。”艾莎莉婭沒說出來,只是默默看著弗裡埃的眼睛。
“放心吧,你先回去。”
艾莎莉婭沒法立刻就走,她害怕弗裡埃會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來。
“我要幹什麼早就幹了,怎麼會忍到現在?”弗裡埃勉強給艾莎莉婭扯出一個微笑。
“我們先離開這裡。”
哪怕已經用了“閉耳塞聽”,現在的整個普林斯莊園對艾莎莉婭來說都不安全。還有他們住的地方,那都是特里克提供的。
艾莎莉婭不得不做最壞的打算,如果他們一直在被監視呢?
什麼地方跟特里克無關但他們可以去?
“北海岸小屋。”艾莎莉婭站起來抓住弗裡埃,用全身的每一個細胞去想那所木屋。
這是她第一次這麼迫切地離開這個一直被她當成家的地方。
弗裡埃被帶著幻影移形離開,一睜眼發現自已在一個不認識的地方。
“這是哪裡?”
“改造後的北海岸小屋。”
“為什麼來這裡?”
“因為安全。”
這裡在擴建後又施了赤膽忠心咒,保密人就是艾莎莉婭本人。鄧布利多沒有派別的看守來,可以進入這裡的連上弗裡埃也才四個人。
“你也住外面吧。”艾莎莉婭不知道是擔憂還是生氣,總之跟特里克有關的一切,她都不想沾染了。
“我會的。”
弗裡埃明顯情緒不高,艾莎莉婭只得讓自已先振作起來。
“還想這些也沒用了。”艾莎莉婭手上還抓著那塊擋在家族樹上的布料,覺得晦氣極了,當即放出火焰將它燒成灰燼。
“清理一新。”弗裡埃幫她收尾。
“他真夠厲害的,這樣像的料子不好找吧。”
弗裡埃還是沒有回答。
“怎麼了?你怎麼好像比我還接受不了。”艾莎莉婭真擔心弗裡埃想不開。
雖然表面上艾莎莉婭比他感性多了,但在每一次知道重大事件後,總是艾莎莉婭先接受。
比如她幾乎沒有抗拒地認定了自已要付出生命的事實,比如現在她可以緩過來恢復理智。
但艾莎莉婭也知道,弗裡埃表面上冷心冷情,實際上他到現在都不能接受艾莎莉婭是“被祝福的普林斯”。
“家族樹可以被人為修改。”弗裡埃突然開口,打斷了艾莎莉婭的憂慮,“為什麼可以被改變?難道只要有一個曾經的普林斯在外面有被故意遮住的血脈,祝福就不會消失嗎?”
“你在想這個嗎?”艾莎莉婭悄悄鬆了一口氣,不是在想什麼極端的事就好。
“那我再怎麼努力都沒用了。”弗裡埃感到深深的挫敗。
艾莎莉婭只覺得這非常蹊蹺,嘗試遮蓋家族樹,可以遮一時,還能遮住以後的所有代嗎?
“你有試過對家族樹施咒嗎?如果我們能做到改變家族樹,才能證明你現在的結論是對的。”
“還用怎麼證明呢?他已經做到讓名字消失了。”
“如果他的名字本身就不在呢?”
艾莎莉婭在小巴蒂回來後,一直感到那些隱約看不清的事,清楚了些許。
而現在就好像一塊起霧的玻璃被擦拭了一處,她一瞬間明白了一些事。
“家族樹顯示的是所有有資格被祝福的普林斯。如果家族樹上不出現他的名字,那他的血脈不會被承認,連同他的後代,都不會被承認。”
艾莎莉婭像唸書般說了出來。
“你怎麼會知道?”
“我突然就知道了。”艾莎莉婭希望這麼解釋弗裡埃可以理解,“所以你不用焦慮了,所有的事我早晚都會知道的。”
“那爺爺當初的事呢?他為什麼會被家族樹警告?”
“如果家族樹出現了他的名字,他的名字就不會在家族樹上消失,除非他犯下大錯給家族帶來災禍。”艾莎莉婭又念出了接下去的話。
“如果在外揚名就會被認為是給家族帶來災禍,那麼分出去的那一支呢?”
“他們比較特殊了。”艾莎莉婭知道了答案,覺得荒謬又合理,“他們搬出去了,再招搖也不會讓普林斯莊園位置暴露。”
“而且,家族樹似乎認為他們揚名也揚的是另外普林斯的名,甚至這樣還被看作是為家族打掩護。”
“所以當年爺爺如果不住在莊園,不接過家主位置,再給自已的姓換個字母,他就能成功了?”
“大概是的。”
弗裡埃目瞪口呆,“可是不被承認的原因是什麼?”
艾莎莉婭知道他想問的是,如果特里克將那個她尚未見過的普林斯血脈接回來,是否會被家族樹承認。
可惜,她只能搖搖頭,表示那部分她還看不清。
“算了,知道這些就夠了,你剛剛說的已經是我根本沒法研究出來的了。”弗裡埃這次扯出正常多了的微笑,“如果不是在我身邊發生,我真會覺得這個祝福非常奇妙。”
“才不是呢。你記得我知道祝福的那天,用家主戒指刺破手指了嗎?它吸收了我的血液,也因此接觸了我的血液,所以從那時起,它就把一切都告訴我了。”
艾莎莉婭看向當初被戒指刺破的地方,“可惜,它不肯直接告訴我,而是一直在等待,等待它認為正確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