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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國公主X鐵血將軍24

“不,我不走,夫君。”

她若是就這麼走了,豈不是太沒人情味了。

孟弘毅對她還不錯,更何況還有任務沒完成呢。

“夫君,我既已嫁給你為妻,定不會拋下你一個人,獨自逃生。”

孟弘毅還未說上兩句話,又沉沉的睡了去。

一夜無眠,噩夢連連。

孟弘毅全身發燙,看樣子是傷口感染導致的發燒。

消毒、物理降溫、清洗傷口。

沒有酒精,溫清清那可憐貧瘠的知識,也不足以讓她自己調製出碘伏。

白酒?

草木灰?

找到什麼用什麼吧.....

“喲,七妹怎麼搞成了如今這副樣子?”

“三姐看著還真是心疼呢?”

來人身著華服,滿頭珠翠。

溫清清懶得與她多廢唇舌,“滾開,這裡是我家,不歡迎你。”

“怎麼?你就不想知道,你們為何會落得今天這樣的下場嗎?”

見她不理不睬,女人上前幾步,離她又近了些。

“你就不想知道,你肚子裡那還未出生的孩兒,怎麼會就這麼無緣無故的小產了呢?”

難道是華陽夫人做的?

“你想說什麼?”

溫清清絲毫不給她好臉色,“人在做,天在看,善惡到頭終有報,不要太囂張。”

“說什麼?”華陽夫人掩嘴邪笑道:“哦?你夫君沒告訴你啊?你那忠誠的僕人婉娘也沒告訴你?”

“你的孩兒沒了,是吸入過量的麝香。至於麝香哪裡來的,有沒有可能是本宮的華陽宮裡。”

“以及,本宮甩給你的那巴掌裡,將麝香藏在指縫中。”

難怪那日,她屢次說要走,華陽夫人都用各種理由留住她。

讓她儘可能在宮裡待的時間長一些。

後來,她明明沒有說錯什麼話,也沒有做錯什麼事。

白白捱了華陽夫人一巴掌。

溫清清拔下頭上的金釵,趁其不備,猛的朝華陽夫人臉上划過去。

金釵劃破面板,溫清清用盡全部力氣,往下拉扯。

一條手指長的傷口留在華陽夫人側臉上,淋漓的鮮血下,露出粉色的肉。

“你.......”

華陽夫人與溫清清扭打成一團。

“我怎麼我?你害了我的孩兒,我劃爛你的臉,這麼算下來,你還欠我的。”

一想到孟弘毅明明知道真相,卻顧及原主與華陽夫人之間的姐妹關係。

把責任全部都攬在自己身上,溫清清心裡就恨得很。

“我數到三,你再到我家耀武揚威,作威作福,我一定不輕饒你。”

“我說到做到!”

華陽夫人的髮髻已經全部散開,衣衫撕爛了,臉上的血汙順著下巴流到脖子裡。

跟剛才氣勢凌人的樣子,已經判若兩人。

“你的孩兒沒了,沒了又算什麼?!”

“本宮恨你,從小便恨極了你,本宮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

原主的記憶系統裡,她對這個所謂的三姐,並無半點惡意。

溫清清實在不知道華陽夫人的恨,都是哪裡來的?

“本宮恨你眾星捧月一般,恨你是皇后娘娘嫡出的公主,恨你出後以後,奪去了父皇母后的寵愛。”

“本宮從你出生開始,無時無刻不想掐死你。本宮看到你這張臉,就噁心。”

“若不是你八歲的時候,摔了一跤,皇后娘娘自責沒有看護好你,又怎麼會將本宮草草嫁人。”

女人就像瘋了似的,把房子裡所有的陳設擺件全部摔在地上。

簡直不可理喻。

原主的記憶裡,這個三姐,與她交集不算多。

可父皇母后為她精心挑選的夫君,從不是碌碌無為之人,也不是平庸無趣之輩。

“溫淺淺,你如此汙衊父皇母后,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嗎?”

“你的駙馬,新科狀元,長得一表人才,文采斐然。多少豪門貴女對他一見傾心,怎麼就是草草的打發了你?”

“至於我摔跤不摔跤,你已及笄,父皇母后為你婚配,有什麼錯?難道我不摔跤,你就永遠留在皇城裡做老公主嗎?”

“一表人才?文采斐然?”女人歇斯底里的大叫道:“這麼好的夫婿,他們為何不留給你?!”

“新科狀元不過是個虛名而已,本宮喜歡錦衣華服,喜歡金銀珠寶,喜歡錦繡江山!”

“他有什麼?他什麼都沒有?!那麼多文臣武將,高門大戶,為何要將這個寒門學子指婚給我?”

“分就是欺辱我生母出身卑微,只配得上同樣出身卑微的男人!”

溫清清拾起地上的瓷片,朝她扔去。

與這種好賴不分的女人,多說無益。

“還不滾?我沒有心思聽你在這裡顛倒黑白,汙衊父皇母后。”

“汙衊??”女人冷笑道:“我汙衊他們??我用得著來汙衊他們??”

“你以為父皇是個什麼好東西嗎?他仗著自己喝醉了酒,強暴我的生母。”

“還有你那高高在上,永遠賢惠端莊的母后,要不是她,宮人們誰敢虐待我生母,誰敢罰她去最冷的浣衣局,連炭火都不給她!”

“是你的母親,逼死了我的母親!”

越說越不像話,溫清清拔出床榻前的長劍,指著她的脖頸處。

“我數到三。”

“一”

“二”

..........

華陽夫人最終還是膽怯了,衣衫不整的走出將軍府。

溫清清再也不想見到她,著實可惡至極。

世間上所有的事,她都會用最大的惡意去揣度。

真是為原主和原主的父母不值。

養了這麼一匹白眼狼在身邊。

養條狗,都比養她強。

地上已經是一片狼藉,溫清清強打著精神收拾乾淨。

這樣,孟弘毅醒來的時候,除了房子裡稍微空曠一些,便不會察覺到有什麼異樣。

溫清清翻遍府院,終於在地窖裡尋到了些還未被破壞的老酒。

開啟酒罈,酒香撲鼻。

“夫君,你先忍著點兒,妾身為你清洗傷口,傷口若是不清洗乾淨,發炎感染了,後果不堪設想。”

孟弘毅微微點點頭,額頭滾燙,他燒得不輕。

帕子完全浸泡在酒裡,再敷在傷口處。

孟弘毅臉上的肌肉猛烈的跳動,上齒緊咬著下唇,咬出血來。

“夫君,痛嗎?”

“一點點。”

女人柔軟的唇貼上去,帶著絲絲涼意。

“不痛了,清兒,一點都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