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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國公主X鐵血將軍22

溫清清長嘆一聲,這也在她的預料之中吧。

晉國國主本就沒有多寵愛她,不過是看她是後周公主。

凌辱她,讓她臣服,能體會到勝利者的快感罷了。

若是真寵愛她,怎麼會連她叫溫淺淺都不知道。

“嫂嫂,你怎麼.....怎麼瘦了許多?別人懷孕都是漸漸圓潤,你怎麼比上次還瘦了些?”

溫清清望著窗外,北風呼嘯而過,內心生出一些悲涼。

“臣妻,臣妻的孩兒,沒有了。”

本以為這些天,身子漸漸也好了起來,小產這件事也開始慢慢忘卻。

甚至連孟弘毅也在有意無意的避開小產這個件,絕口不提孩兒。

可當安樂公主問起來的時候,還是扎心的疼。

“公主不必替我難過,是我不小心,最傷心的人是夫君,他那般渴望孩兒,是我的錯。”

安和公主大怒,拉著她的手,義憤填膺道:“嫂嫂斷不可這麼說,若是有人害嫂嫂失了孩兒,我安樂公主第一個不放過她。”

孩兒已經沒有了,若真是月華嬤嬤做的,溫清清也不想孟弘毅為難。

安樂公主帶來宮裡的訊息,那華陽夫人,當真是十分狡猾。

失寵後,並不像別的妃嬪那樣自暴自棄,或者急功近利的去魅惑國君。

而是給宮人們塞了很多銀子,讓宮人們當她的傳聲筒。

據她所說,她掌握了後周的很多秘密,包括後周安插在晉國的細作。

“細作?”

溫清清心裡一驚,難道她已經知道了孟弘毅的真實身份?

那又會是誰告訴她的呢?

“對!嫂嫂,就是細作。”

“她不過是隨便說了幾個遠離郢城的小官,父皇連夜派人去抓,嚴刑拷打一番後,發現還真是細作。”

安樂公主滿眼鄙夷的說道:“身為後周公主,竟然如此沒有氣節。”

“我父皇不過是冷落了她幾天,為了復寵,竟然這般出賣自己的母國。”

溫清清已無暇顧及安樂公主在說什麼,她只有一個想法,就是一定要儘快離開郢城。

最好是明天就走。

否則,萬一華陽公主真的發現了什麼,或者發瘋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她與孟弘毅,一個都跑不了。

送走安樂公主,溫清清趕緊喚來孟老伯。

“今早可有見過將軍?”

“有的,夫人,將軍一大早就出府了,說有些頗為棘手的事,要去處理。”

頗為棘手??

那十有八九就是細作被發現的事。

“可知道將軍去哪裡了?”

孟老伯面露難色,“老奴不知,將軍從不讓人跟著,都是獨來獨往。”

“若是將軍回來的,馬上告訴我,我要事與將軍商量。”

一整天溫清清都是魂不守舍的,直到天都黑了,孟弘毅也沒有回來。

所有不好的猜測溫清清全都想了個遍。

被發現了?

被抓了?

遇到意外??

...........

往日孟弘毅不在的時候,她一個人也睡得著。

可今晚,卻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總也無法入睡。

“婉娘。”

“哎”

“替我更衣,我要.....要到門口等將軍。”

婉娘有些猶豫,天這麼冷,公主還沒出小月子,要是吹了風受了凍,以後還得了。

“夫人,您身子才好些,這外面冷得很,風又大.......”

“將軍若是回來,奴婢,奴婢一定跑過來告訴您。”

溫清清搖搖頭,她是一刻鐘也等不下去。

再讓她這麼等下去,她會瘋。

手機真是世界上最偉大的發明。

可惜,這裡沒有。

婉娘拗不過她,給她穿了一層又一層,包裹得跟個粽子似的。

在將軍府門口又等了一個時辰,越等越心慌。

“婉娘,我......我們分頭去尋將軍,將軍一定在城裡。”

婉娘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她,“夫人,且不說天黑路滑,這郢城您也不熟悉,去哪裡找?”

是啊,她又該去哪裡找?

可總比坐以待斃的強。

“婉娘,這郢城雖然大,可夫君不是不顧家的人。”

“從將軍府出去,也就只有三條路。”

“我與你、孟老伯各人沿著一條路去尋將軍,總歸是能碰到的。”

在以前,她總是怕黑的很。

今晚,卻是格外的勇敢,也知道從哪裡來的勇氣。

拎上燈,就沿著北邊的路去尋。

城裡一片寂靜,連月光都沒有。

只有她提著燈,大聲喚著“夫君”、“夫君”。

偶爾有一兩隻鳥雀的叫聲,在空曠的夜空裡,格外滲人。

“夫君,你在哪兒,我來尋你了。”

寂靜的夜空,無人回應。

不知走了多遠,或許是走得急了些。

身上熱氣騰騰的,撥出的“白汽”格外明顯。

街上一個人也沒有,萬籟俱靜,估摸著時間,應該是下半夜了。

偶爾從街角躥出來一隻野貓和小耗子,驚出一身冷汗。

不遠處有一小坨不知是什麼東西的在蠕動。

“誰......”

“誰在那兒?”

“是誰........”

溫清清不敢靠近,正琢磨著如何避開。

“啊!”

溫清清似乎踩到了什麼東西,圓滾滾的,像胡蘿蔔那般大小。

她驚慌失措,跳著踢開那塊異物。

斷指!!

竟然是斷指!!

若這裡有斷指,那麼.......那個移動的異物,就是......

是人!!

她壯著膽走上前,一瞬間癱軟在地。

她認得那件披風,那件披風上的桃花,是她親手繡的。

“夫君!是你嗎?”

男人已經奄奄一息,右手的食指被利刃斬斷,血肉模糊。

天氣寒冷,斷指的傷口上,鮮血已經凝固。

難怪是在匍匐蠕動,小腿上的傷口赫然在列,深可見骨。

“夫君,你怎麼會這樣??發生了什麼?怎麼會這樣?”

男人艱難的睜開眼睛,似乎用盡全部力氣,“清......兒,是你嗎?”

“是我,是清兒。”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肯定是一場惡戰。

溫清清握著男人的手,摩挲在自己的臉上。

“夫君,我們回家,現在就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