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真的意圖不軌,留在身邊,等她露出狐狸尾巴,或許是當下最好的辦法。
孟弘毅一夜無眠。
閉上眼腦子裡就是伸手去解開她的襦裙,那種觸電般的感覺。
這些年來,為他說媒的人不計其數。
他自知身體上的隱疾,還有小公主對他童言無忌的許諾。
全都一一拒絕。
他也不是沒見過風華絕代的美人,可這些人都勾不起他內心的漣漪和衝動。
倒是今天,這個自稱小禾的宮娥,是第一次,讓他有了佔有的衝動。
天微微亮,溫清清已梳洗完畢,早早的等在孟弘毅房外,輕叩房門。
“孟將軍,您......奴家,奴家來服侍您起床更衣。”
“不必了。”
冰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孟弘毅一身戎裝,手持長槍。
昨夜輾轉難眠,他乾脆起床練槍,壓制心中的慾望。
女子未施粉黛,朱唇輕啟。
“孟將軍,您,您想好了嗎?”
溫清清做出可憐巴巴的樣子,“整個鄴城都是晉軍,奴家無處可去。”
“走吧。”
孟弘毅也想知道,女子這般毫不遮掩的想跟著她,究竟是何企圖。
整個鄴城都被晉軍佔領,還有少量後周的軍隊在做殊死一搏。
街頭到處都有火燒過的痕跡,城門口全是晉國的駐軍。
所有出城人員,都要一一盤查。
孟弘毅拿出晉國兵符。
“本將軍是武安將軍手下護衛,常年駐守邊關,爾等還不快快放行。”
晉軍守衛跪下行禮道:“末將有眼不識泰山,快快放行。”
城門開啟,孟弘毅駕著馬車正要策馬離去。
一陣風吹過,吹起馬車門簾。
“追!”
“馬車上所坐何人?為何穿著後周宮廷裡的衫裙?”
溫清清大呼不妙。
怕不是上輩子毀滅了銀河系,這點也太背了。
終究還是胳膊受了傷,加上昨晚無節制的放任自己練槍。
孟弘毅緊勒韁繩,右手微微顫抖。
身後都是追兵,溫清清有些害怕,從馬車裡探出頭來。
“孟將軍。”
“回去,坐好!”男人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
追兵越來越近,馬蹄聲宛若鼓點,眼看著就要被包圍。
溫清清不禁有些懷疑,按照這個架勢。
她是來做任務的,還是來送命的?
前面已經沒有路了,身後全是追兵。
“小禾姑娘,我數到三,你便從馬車裡跳出來,我自會接著你。”
“我們從這裡跳下去,這個山頭本就不高,懸崖下便是小溪。”
“1”
“2”
“3”
溫清清縱身跳到男人懷裡,剛好此時,馬車衝下懸崖。
一陣亂箭射過,所幸躲避及時,並沒有傷到她。
“可有受傷?”男人的呼吸有些急促。
“沒有。”
“好,閉上眼,抱緊我,我們跳下去。”
這次溫清清倒是不害怕了。
畢竟,電視劇裡,哪個懸崖下死過人呢?
運氣不好的,就是掛在樹枝上,掉進湖裡。
運氣好的,動不動就學會神秘武功,稱霸武林。
跳懸崖,那都是去撿裝備的。
在這裡,自由落體什麼都是不存在的。
牛頓的棺材板都壓不住。
風在耳邊呼呼作響,溫清清甚至.....甚至覺得有些興奮。
男人的呼吸越發急促,甚至帶著微微的喘息。
溫清清正要上手去摸腹肌,“砰”的一聲,二人果然是掉進了河裡。
游泳是溫清清的長項,她毫不費力的游到岸邊。
陽光明媚,鳥語花香,是個不錯的地方。
除了衣衫被水浸溼,與郊遊度假也沒什麼區別。
等等......
溫清清突然意識到不對勁。
那個男的呢?
孟弘毅呢?
不會.....不會死了吧......
他要是死了,溫清清與誰生孩子去??
“孟將軍,孟將軍你在哪兒?”
“孟將軍?”
“孟弘毅!”
她扯著嗓子喊,無人回應,四周靜悄悄的。
除了她之外,連一隻撲稜蛾子都沒有。
“孟......”
不妙?
這貨,不會是個旱鴨子吧??
來不及多想,溫清清一頭扎進水裡。
果然在不遠處看到了他。
周圍都是血腥味,他的手臂被利劍穿透,雙腿被水草纏住。
面色鐵青,看樣子是嗆了不少水。
本就身材魁梧、人高馬大,加上一身鎧甲,溫清清根本就拽不動他。
“孟將軍,我.......奴家來救你了。”
男人已經意識模糊,見溫清清靠近,輕輕推開她,“走,不要管我。”
不管肯定是不行的。
開局就死男主,這還不被人笑死?
趁這個時候,正好表忠心,加快任務進度。
“孟將軍,奴家不走。”
“奴家說好了生死追隨將軍,要生便一起生,要死便一起死。”
這番真情表白,連溫清清自己都感動了呢?
“召喚系統,使用大力丸。”
手心多出來一顆藥丸,溫清清毫不猶豫的吞服下去。
瞬間體力拉滿。
“走!”
溫清清不過是輕抬胳膊,便輕而易舉的將孟弘毅舉了起來。
男子雙目緊閉,呼吸微弱,呈現溺水症狀。
溺水之後,首先要清除鼻腔和嘴巴里的泥沙,再解開衣帶,進行心肺復甦。
溫清清對如何脫鎧甲一竅不通,經過一番操作後,果斷放棄。
別人是心肺復甦,她則是千斤頂。
隨便按壓兩下,連胸前的鎧甲都變形了。
“痛.....”
男子從嘴裡吐出兩口水,清醒了些,呻吟道:“你是使了多大的勁,胸骨都快碎了。”
呃,這麼快就醒了?
劇本里,但凡是男主溺水,不都有人工呼吸的環節麼......
溫清清將男人攙扶到一處避風的斜坡。
男人睜開眼,看到胸前變形的鎧甲,目瞪口呆。
“我......那個.......你懂的......呃.....對吧......”
主打一個只能意會,不能言傳。
溼身的襦裙勾勒出少女美好的胴體。
雪白的肌膚透過薄紗,面板下的血管隱約可見。
溫清清對男人的目光毫無察覺,蹲下身子,觀察他手臂上的傷。
傷口處泛著黑色的血,滲得慌,溫清清不敢再看。
麻醉是不可能的,消毒也是不可能的。
男人強忍著劇痛,硬是不吭一聲。
這胳膊流膿的狀態,大約是感染所致。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把這支箭拔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