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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我來哄你

舒蕊把事情說了一遍。

“妞兒,你也太心大了,你老公約你在先,轉身你又答應了程學長,偏偏學長之前還追了你幾年。換了哪個男人,都做不到哈哈一笑而過吧,如果有,要麼是個腦抽,要麼就是對你不上心。”

舒蕊無精打采地趴入桌子上,兩隻大眼睛眨呀眨,沒什麼生氣。

“你知道,我對學長從來沒有男女之間的心思,那天我想跟他說清楚,沒想到司徒碰巧也在那兒吃飯。”

“我這是‘剛好’遇到了‘湊巧’。”

得,還不忘苦澀地自我調侃一下。

“妞,”季芹擠眉弄眼地看著她,只一秒,舒蕊便知道她憋了壞招,

她悄然伏耳,說的那幾個字把舒蕊嚇得臉色都變了,白淨的臉龐淨是紅豔。

“那,那哪行呀,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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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這有什麼呀,這是夫妻之間的小情趣,你們又不是沒做過,怕什麼。”

舒蕊趕緊捂上她的嘴,季芹中氣足聲洪響,說話直爽,真怕她又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話。

氣不過,舒蕊回敬她一句:“敢情你很勇?”

“我,我”季芹蔫搭搭的,剛才的高昂熱烈一下子被抽水馬桶抽了個乾淨,

“你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明明知道我......”

季芹說不出口,二十七的大姑娘,從大學到工作,談了五年,還是青澀的小姐姐一枚。

“都怪母上皇太后,天天叨我一嘴巴,女孩子要潔身自好,婚前不準越矩,現在我都成老處女了。”

季芹沒了精神,軟軟地趴在桌上,跟舒蕊兩兩相望。

“哎,怎麼又繞回到我身上來了,妞,跟姐走,姐就不信了,哄個男人還這麼難。走起!”

司徒開啟壁燈,房間一片明亮,三兩下,他把領帶扯了下來,扔在一旁,隨手倒了杯冰水,咕咚一口氣喝了個見底。

在沙發上小憩了一會兒,他疲憊地揉了揉眉心,想起家裡的小嬌妻,心裡漸漸升起一絲緊張。

剛開始,舒蕊每天電話、資訊不斷,各種關心問候,他耍小性子,愣是一個不接,一條不回。直到前天開始,她的訊息一夜之間清零,他想著,可能她在忙沒空發,於是按捺住心裡的焦躁,強做鎮靜。

時不時翻看一下手機,即使跟分公司的幾個高層開會,也是心不在焉,緊緊攏起的眉峰,把他們嚇得字也不敢多說一個。

倍受煎熬的,還有邢林,風暴來臨,他永遠是跑在前方,被雷劈的那個。

“邢林,你談過戀愛嗎?”他忽然冒出一句,簽字的筆還握在手裡,看樣子像是無意間的閒聊。

邢林愣了兩秒,立馬畢恭畢敬地回覆:“我有女朋友。”

察顏觀色絕對是邢林的最強項,沒有之一,

“我們之間也會鬧矛盾,偶爾她也會把我氣一頓,但是情侶嘛,吵吵鬧鬧很正常,我一生氣,她就會哄我......不過,我哄她的時間多,女孩子嘛,臉皮薄,嘴巴不饒人,但是心裡還是惦記著自已......”邢林的嘴角很自然地向上揚了揚。

“我們之間經過一次大吵,彼此僵了一段時間,差點就分了。”

司徒怔住了,筆尖靜靜地停在紙上,邢林在暗示他。

頓時心下大驚,四年前,舒蕊也是一天打了好些電話,資訊發了十幾條,現在莫不是“案件重演”?

司徒有點坐不住了,立刻吩咐道,“與吳總的碰面改在今天晚上,明天上午召開分公司經理層會議,務必把海外電商平臺的介面打通,同時做好品牌推廣和營銷公關......”

邢林快速地記錄,而後退出門外,把門關上。

司徒拿起手機,開啟微信,置頂的聯絡人仍然沒有亮起紅點,他找到蘇姨的電話,按下了接通鍵,

“蘇姨,蕊蕊在家嗎?”

“蕊蕊出去了,一早就拖著個小行李箱,說要出去幾天,她沒跟你說嗎?”

司徒心裡咯噔一聲,壞了,老婆是真生氣了,這都鬧著離家出走了。

他隨意扯了個藉口,急匆匆掛掉了電話,找到舒蕊的號碼,趕緊按下綠色的撥打鍵,

一道客氣的機械女聲傳入耳中,

“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Sorry. The number you dialeddoes not exist, please check it and dial later.”

司徒有些慌亂,後悔得腸子都青了,

“邢林,進來。”

“通知管理層,明天的會議改為今晚九點,還有,定明天早上最早回臨江的飛機。”

邢林低低地發出一聲哀怨,老闆這是要大傢伙的命呀。

凌晨兩點,司徒披著一身星光,疲累地回到酒店,繁星閃爍,如黑色絨布下點綴的萬顆明珠。

當他擦乾頭髮扭開臥室的門把,這才發現寬大的床上拱起一個身形,看那婀娜多姿的曲線,應該是個女人。

眼眸瞬間染上一層寒霜,這個吳總,敬酒的時候飽含深意地說,有份特殊的禮物請他笑納,原來,這個就是他的“禮物”。

司徒冷冷地把門用力一甩,咣噹一聲,床上攏著的人影動了動,應該是嚇醒了。

“我給你十分鐘時間,穿上你的衣服滾出我的房間,告訴你的老闆,這次合作取消,下次若再犯,宸辰的門將永遠對他關閉。”

他轉過身,也不理會床上的女人,徑自走向窗臺,摸出袋裡的香菸,抽了一根,嗤的一聲點燃,猩紅的火光如蒼穹裡乏困的小星星,在嫋嫋升起的煙氣中時隱時現。

窗外一片寂靜。

明靜的落地窗,眼睛定格在那個小女人依偎在他懷裡撒嬌的樣子,他看得有點痴,

一雙柔軟的小手顫巍巍地穿過他的腰身,緊緊地箍住,背後貼過來一個溫熱的嬌軀。

司徒渾身一顫,那種熟悉的感覺令他的血氣噌噌噌地往上湧,他極力冷靜,咬緊牙,用力掰開那雙小手,厲聲喝道:“放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他的力道很大,動作很粗魯。

“你弄疼我了。”

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司徒怔了一秒,而後快速地轉過身,

舒蕊正紅著眼眶,小心地摩挲著白嫩的手指,上面一片鮮紅,他弄的。

“蕊蕊,怎麼是你?”

他欣喜若狂,大掌握著她的兩邊肩膀,唇角彎得老高,

舒蕊委屈地嘟起嘴,“你不是生氣了嘛,我來哄哄你呀。可是你把我弄得好疼!”

“對不起,寶貝兒,我真不是有意的,我以為是其他女人.....”

“其他女人?”她聽出重點了,

“呃,就是就是,生意場上......”司徒越解釋,越覺得此地無銀三百兩,越描越黑。

“司徒皓南,原來你在外面還招惹其他女人?你,你,我,我......”不善嘴角逞能的舒蕊一時詞窮,頂著一雙紅紅的眼睛,泫然欲泣,我見猶憐。

“蕊蕊,我發誓,我對其他女人真的沒有一絲興趣,剛剛你也看到了,我已經嚴辭拒絕了。”

司徒豎起右手三隻手指,嚴肅認真,作起誓狀。

“那如果有呢?”

舒蕊睜著溼染了水氣的杏眸,直勾勾地看著他,

“如果有,那就懲罰我,一輩子在床上被蕊蕊摧殘蹂躪,永遠不得翻身。”

舒蕊的臉騰地紅了一大片,這是立誓嗎?這是活脫脫被佔便宜。

“你好壞,”舒蕊揚起小粉拳,一拳一拳往他身上招呼,絲毫不帶手軟,只是手感確實不咋滴。

司徒揚起笑臉,任她拳頭像小雨滴一樣落在身上。

“蕊蕊,我們睡覺好嗎?”司徒小心問道,生怕老婆一個不高興,不讓他上床。

“睡覺可以,你睡哪?”舒蕊起了心思,壞壞地笑,

司徒一聽,敢情這是不讓自已上床睡的意思呀,搞不好,小姑娘還得把自已踢出門去,

“床上?”

臉皮真厚,舒蕊撇撇嘴,不說是也不說不是,

“沙發?”

司徒看著小姑娘只微笑,不吭聲,只得認栽,罷了,誰讓自已惹了她呢,只要共處一室,總歸有辦法爬上她的床嘛。

“打地鋪?”

蕊蕊還是眯眯笑,半個字不吐,司徒急了,抓著她的手晃呀晃,像擺槌似的,

“蕊蕊,老婆,你千萬別趕我出去呀,外面風大雨大,你老公這個小身板經不過吹的。”

“噗嗤,”蕊蕊笑出聲來,這個男人認底伏小的樣子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住的,大丈夫果然能屈能伸,該撒嬌撒嬌,該賣慘賣慘。

只是那樣子,怎麼越看越像只可愛的金毛犬。

“那就,”舒蕊迎上那雙渴望真情的黑色眸子,貌似認真地說,“罰你今晚不準休息,好好伺候我!”

脖子像被烈火炙燒,臉上熱得發燙,她羞怯地躲避著司徒驚訝又狂喜的注視,為剛剛的露骨又大膽的言辭後悔不已。

開弓沒有回頭箭,更何況,那個兩眼盛滿了慾望的男人,也由不得她反悔。

好一番折騰

......

她累得渾身軟成一灘泥,只有眼皮子還有點生氣半睜半合,在他抱著到浴室清洗身子的時候,瞅到牆上的掛鐘已經指向四,她再也撐不住了,徹底合上眼,由他去......

邢林很自覺地把早上的飛機票改簽到了下午兩點。

一向視工作如命的司徒對邢林總算大方了一回,破天荒給他放了一週的帶薪假,美其名曰,追妻假。

邢林終於大大地舒了口氣,如果舒小姐跟老闆還不和好,他冒著殺頭的風險,把老闆的房卡偷偷給人的“壯舉”,可就一文不值了,還可能被老闆給嘎掉。

今天的天氣真不錯,烈日當空照,盛夏正當時,是個充滿了激情的季節。

想起有一週的時間陪女朋友,他的嘴角忍不住往上翹,快咧到耳後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