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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舒蕊是最沒資格的

“蕭哥,下個月南市有場中外電商平臺交流會,這個是會議邀請函,預算表和行程表我做好了,你看看?”覃雲鳳籍著遞報表的機會,幾乎半掛在程玉簫的身上。

濃烈的香水味撲入鼻中,程玉簫嚴肅地收攏眉峰,

“小覃,上班注意儀容儀表,宜淡妝。”

“好嘛,我下次換個牌子。”

舒蕊正拿著一沓報表從副總辦公室出來,自被收購後,高層最關注的,莫過於有沒有賺,三天兩頭喊她去開會,這個分析那個總結。

職位的盡頭是會議,

這話不假。

“蕊蕊,”程玉簫的聲音帶著明顯的喜悅。

“學長,”舒蕊抬起頭,淺淡的笑容掛在臉上。

程玉簫明顯感到淡淡的疏離,一時竟不知說什麼。

覃雲鳳嗲聲響起:“蕭哥,這裡我看不太懂,能教教我嗎?”

“學長,你先忙吧,我也要趕分析。”

舒蕊不傻,覃雲鳳對程玉簫的心意如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她實在不願意再捲入情感的漩渦。

感情,還是簡簡單單,平平靜靜就好。

程玉簫望著遠去的倩影,萬千惆悵浮上頭。

“覃助理,你已經入職半年,如果連這個註釋都看不懂,我認為你已經沒有必要再呆在市場部了。”

覃雲鳳被數落,委屈得眼圈發紅,本來白淨的臉上更添幾分楚楚動人。

程玉簫沒有憐香惜玉,邁開步子把她撇下了。

“舒蕊,走著瞧,我覃雲鳳不會那麼容易認輸的。”

蕭郎不在,她沒必要再裝純情可憐。

走廊的另一端有個休息室,面積不大,但很適宜講是非,這不,邢林碰巧路過,老遠就聽到一堆麻雀在嘰嘰喳喳,熱門話題始終跳不過新老闆的進駐。

他本人沒聽牆角的習慣,只是那幾道拉高了好幾個分貝值的女高音,硬是往他耳朵灌八卦。

某甲:新老闆帥得掉碴,我真想飛了我家那位,生撲他。沒對比就沒傷害,我家那死胖子哪哪都上不得檯面,如果早幾年遇到老闆就好了,我肯定為他守身如玉。

某乙(捂著嘴笑):現在不晚呀,你腿長,一腳過去,你男朋友肯定被踹太平洋了。

某丙附和:要上趕緊上,我告訴你,咱部門就指望你了,你沒看到下面那幾層的女人,哪個不是對老闆虎視眈眈,巴不得手撕了他,唐僧肉都沒那麼香。

邢林啞然失笑,這幫女人真逗,把老闆比唐僧,有見過這麼冷麵的御弟哥哥嗎?

幾個女人又在那熱火朝天地討論如何攻陷老闆,言語大膽露骨,邢林聽了臉色微微發燙。

他不禁哀嘆世風日下,這幾個女人早已把矜持那塊遮羞布喂鯊魚了。

某丁(看好戲的樣子):“想想就好,有舒蕊在,輪得到你?”

“嗯哼,”又一個女人加入“戰場”,還是個頗有“威嚴”的女人,她一開口,大家全都不作聲。

“誰都可以有這個資格,唯獨舒蕊沒有。”

一番話激起千層浪,話風瞬間轉移。

邢林的身子想走,腿卻很老實地往門邊移,耳朵幾乎粘在上面。

“王姐,這話怎麼說?”

“舒蕊有個兒子。”威嚴女慢悠悠地開口。

人群炸了。

“她結婚了?藏得夠嚴的。”

“孩子都有了,這是隱婚?”

“太棒了,我又少了一個勁敵。哈哈,連老天都幫我。”

“她沒結婚。”

沸水瞬間冰點。

這個瓜有點大。

“王姐,這可是真的?”某女問出了大家心中所想。

“錯不了。當時她剛轉正沒幾個月,天天穿著寬鬆的衣服,遮得可嚴實了。如果不是有一天她暈倒了,這事兒都沒人知道。”

“那,會不會是程玉簫的?他可是天天追著她跑,有幾年了吧?”某女一陣酸臭味兒。

“怎麼可能?”那個王姐嗤笑一聲,“當時送她到醫院的就是程玉簫和財務部那個叫什麼清的,程玉簫那段時間失魂落魄,是個人都能瞧得出來。如果那孩子真是他的,怎麼可能一點喜悅都沒有。嘖嘖,說不定那孩子的爹是個金主,家裡有老婆,玩膩了就把她給拋了。我聽說,她爸就是這樣被氣死的。”

“真的假的?”

王姐神神秘秘:“真的假不了,有一次我在南邊那個休息室聽到她在打電話,哎喲,哭得那個傷心喲,口口聲聲說對不起她爸,是她的錯......”

門外的邢林不想再待下去,他怕自已會忍不住動手,不是打人,而是砸東西。

他向來不對女人動手。

老闆經常說要廣納讕言,看來,自已這把嘴,確實該動動了。

他動,那幫唯恐天下不亂的女人該閉嘴了。

邢林很聰明,他的情商很高,說話很會拿捏時間和機會。

“司徒總,我建議把績效指標再行評估,深入細化,全面考評,比如他的能力確實很突出,但是說話的藝術欠缺,甚至因此禍從口出,那HR是否應該重新評估這個人的綜合能力。”

話裡有話。

司徒皓南被勾起了興趣,從一堆繁雜的檔案中抬起頭,示意他往下說,

“沒有,只是剛剛聽了一嘴的八卦。”

老闆對八卦向來不關心,但是從身為特別助理的邢林嘴裡說出八卦二字,可想,不是普通的八卦。

邢林趁機“委婉”地把幾位八卦鼻祖的聊天給曝光。

果然,老闆臉上的冷色調越來越重,全程只有一個色彩--黑。

“查一下那幾個人,讓HR務必從嚴從細重新考評,該開就開,宸辰不是散播謠言的地方。”

HR的辦事速度很高效,這才過了兩天,那幾位八卦之星的綜合評估報告就放在了邢林的桌上。

“蕊蕊,聽說了嗎?王八被開了,還有兩位跟她走得很近的市場部助理,你說這火怎麼越燒越旺來著?”

李麗清趴在辦公桌的圍欄上,隔著一米遠跟蕊蕊叨起了閒話。

“優勝劣汰,這本來就是職場規則,指不定,下一個就是你我。”

“呸呸呸,你才榮升好不好?前途一片光明,不像我,在這等吃等喝等嫁。”李麗清一說起嫁這個字,滿眼惆悵,最近她老媽沒少叨她。

“你的竹馬呢?”舒蕊打趣。

李麗清的臉難得紅了一片,眼神飄忽。

舒蕊忽然嗅到了不同尋常的味道,關於男的。

“哎呀,不談他了,煩死了。”

這可不是清式風格,舒蕊看看左右,就她們兩個。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在舒蕊的“威逼利誘”之下,藏不住事兒的李麗清,精氣神蔫蔫的。

“姐兒,我栽了,栽在那頭驢身上了。”

“呀?”舒蕊驚叫。

“什麼時候的事?”

“就上月,椰林那天,我......”似乎有些難以言齒,大大咧咧個性的李麗清,抓耳撓腮,欲言又止。

“你,你們......”

舒蕊大膽猜測,小心求證。

“我也不知怎麼了,反正醒來就睡在那頭驢旁邊,重點是,重點是,我們倆都沒穿衣服......”

令人浮想聯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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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說?”

“他倒是嚷嚷著要對我負責,你不知道多恐怖,他都喊我家老佛爺做媽了,還攛掇著我媽做我思想工作,趕緊扯證。可是姐們兒,我跟他從小玩到大,他光著屁股尿尿的樣子我都見過,我們太熟悉了,沒有情侶間那種神秘感,更別說激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