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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司徒皓南的追憶:同居

奶奶不在的這些日子,司徒毫無顧忌。

雪兒每到晚上9點半必然會上床睡覺,10點一到,他的資訊比鬧鐘還準。

“蕊蕊,我想你了,你上來還是我下去?”

“你不吭聲,那我下去?”

舒蕊試過有一次特意不理他,剛窩上床,門口就響起了響門聲,還非常有藝術。

重兩下,輕兩下,像暗號似的。

如果再不應,他又敲兩下重的。

雪兒就住旁邊,她那個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

無奈只好開門,小縫一開,那個男人就迫不及待閃了進來,二話不說就抱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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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兒在隔壁呢?”她提醒他,想把他趕跑。

“去我那 !”

“不要。”她撒嬌。

“正合我意。”他壞笑地擁緊她,使勁在她的臉上親。

最後,還是舒蕊敗下陣來,撒嬌要他背上去。

他樂得呵呵笑,

“豬八戒背媳婦!”

“有見過這麼帥這麼高的天蓬元帥嗎?”他不滿,

媳婦是真俊,這點沒話說。

“自戀狂。”舒蕊小拳捶打在他的肩膀上。

樓梯不高,他走得很慢,很穩。

“蕊蕊,我喜歡揹你。”

她緊緊地趴在他的背上,素淨的手臂圈著他的脖子,好像擁有了全世界。

“蕊蕊,我要一直揹著你,直到華髮叢生,步履蹣跚,再也背不動.....”

“好。”舒蕊笑得很甜,她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他是她的男人,是她的依靠。

奶奶覺得挺奇怪的,她回來沒多久,孫子就藉口家裡缺這缺那,晚上硬是拉著舒蕊去買。

冰箱滿滿當當,各種日常物品一應俱全,不缺什麼呀。

他們一去就是幾個小時,有時候回來都是兩手空空的。

但是蕊蕊的臉蛋紅撲撲的,像熟透的蘋果,

天氣炎熱,上火了。

奶奶也不說啥,年輕人嘛,多出去玩玩也好,總不能天天陪著自已這個老太婆悶在家裡。

蘇阿姨快要回來了,舒蕊也收到了一家知名商超的offer,正計劃著從司徒家搬出去,畢竟方向不同。

司徒在JN大有一間公寓,讀書時特意買的,以前常住,自從舒蕊搬到華曦府,他就很少在公寓住。

司徒希望舒蕊搬進去,開啟同居生活,被她一口拒絕了。

“不要,我要努力工作,不能被其他事情干擾。”

“其他事?你男人不重要?”司徒臉色變得極快,板著一張撲克臉。

“別生氣嘛,我好不容易找了份心儀的工作,總要全力以赴,對不對?”

“生氣容易老哦,帥帥的樣子才好看嘛。”

“老?”他似乎很忌諱這個字,自已也就比她大五歲,真的老了嗎?

舒蕊越說越糟糕,那個男人的臉色早已陰轉小雨,現在頗有狂風暴雨的勢頭。

“那,你要怎樣才不生氣嘛?”她搖搖他的胳膊,像只可憐的小班納。

“第一,如果租房,只能在你公司附近;第二,不能對其他男人行注目禮,聚會、送回家之類更不行,如果要加班,叫我來接;第三,週末回來公寓。”

“成交。”

約法三章,即刻生效。

這個男人是真損,她第一天上班,他說要送她一份禮,結果就是在她的脖子、手臂上留下好幾個紅草莓。

以防被別的男人覬覦,他給出冠冕堂皇的理由。

大熱天的,她還要在短袖制服外面套一件長長的外套,熱得差點出疹子。

以至於,她回到公寓的第一時間 ,就是在他的脖子上用力咬一口,像吸血鬼一樣,

以洩心頭之氣。

那個男人倒是樂呵得啥事沒有,還把脖子湊過去讓他使勁咬。

反倒是她,每到週一那兩天,她必須得穿上那件外套,把脖子和手臂捂得嚴嚴實實的。

JN大的百年校慶安排在週六,司徒拉著她一起步行過去,反正不遠,十來分鐘就到,開車反而不方便。

在校門口的時候,舒蕊堅持與他分開走。

她不想讓同學瞧見,以免生出口舌是非。

司徒自是不肯,舒蕊好一頓哄,才把這個執拗的男人哄走。

事實證明,她很有先見之明。

上千人的大禮堂,漂亮的女主持對校領導作了一番隆重的介紹之後,接下來就是傑出校友的高光亮相了。

“下面,有請宸辰集團的總裁司徒皓南先生,為我們JN大學致辭......”

西裝革履的男人從容不迫登上禮臺,言簡意賅發表了幾句講話,一句謝謝就下了臺。

主持人得意地賣弄:“諸位有所不知呀,司徒總的父親江澤先生,可是咱們臨江市有名的企業家,旭曦房地產的創始人,也是咱們JN大聲樂學院教學大樓的捐資者......”

舒蕊沒想到他的父親居然是赫赫有名的企業家,一種不安的情緒悄然滋生。

司徒皓男從另一位主持人手中接過話筒,很不客氣地開口了,

“糾正一下主持人的說辭,我是司徒皓男,他是江澤。”

臺下一片譁然。

女主持厚厚的粉底也遮不住一臉的尷尬。

“哇,他太有個性了,長得賊帥,還自已創業,現在的富二代都是這麼能的嗎?這還讓不讓人活呀?”

“校慶哎,居然敢在上千人的面前摘除父輩的光環,活出獨立的自我,太有魅力了,愛了愛了,他就是我的新一代男神。”

“我那顆沉睡的心開始蠢蠢欲動了,怎麼辦?誰有司徒總的聯絡方式呀?拜求!”

“去他公司上班,會不會有機會呢?”

舒蕊對這些八卦向來免疫,她的目光追尋著臺上的那個男人,驀然,他們的視線相遇,他對她露出清淺一笑。

“司徒總是在看我嗎?”

“還沒天黑,別做夢啦。”

“不知哪個美女能得他青睞,好羨慕呀!”

......

舒蕊感覺他不高興,隱忍著怒火。

校領導迎著一大堆貴賓去參觀學校的建設了,舒蕊待著無趣,跟幾個同學聊了聊彼此的近況,打算到校門口覓點吃的。

“在東門等我。”

他發了資訊過來。

嗯?他不參加校宴?

不過,看他的樣子,估計也沒什麼心情。

舒蕊依言在東門口等他,這裡來往的人比較少,遇見熟人的機率大大降低。

司徒拉著她去了附近的小超市,買了幾樣新鮮的蔬果和肉食,經過酒櫃的時候,拿了好幾罐啤酒。

在家不輕易喝酒的司徒,破天荒灌了好幾瓶。

“蕊蕊,”

“我在,”

“我是不是很沒用?”他自嘲,“這麼多年,還活在他的光環之下,在外面,無論是生意場上的夥伴,還是相識的叔伯,總是會說,這是江澤的兒子.....他們從來不會叫司徒皓南,只會一口一個老江家那小子。我的公司,是自已一手一腳努力建立起來的,從來沒有依靠過他半分的庇佑。我不屑,那個卑劣的男人,給了我生命,更多的是恥辱。他混蛋,他應該被釘在柱子上,被萬人唾棄,他就是一個十惡不郝的混蛋。”

這是他第一次說了那麼多的話,也是第一次對舒蕊吐露家事。

“蕊蕊,我一直覺得自已就是個獨行者,服務於工作,沒有感情的機器。人生很美好,可是我的世界在七年前就已經黑了,在她死的那天......全黑了,我希望有人能為我撐一盞明燈,迎我歸航,我漂泊海面七年了,累了,倦了,我也想找個港灣停靠。蕊蕊,蕊蕊,你知道嗎,我渴望有一個家......”

舒蕊不想問,那個七前的她是誰,問了,就是再揭一次傷疤。

斯人已逝,何苦糾結。

他把頭靠在她的大腿上,似乎發出夢囈。

“睡吧,我在呢。”

她溫柔地捋順他的頭髮,指腹輕柔地在他的臉頰上撫摸,嘴角淺抿。

週末吃過晚餐,司徒循例把她送到公司的宿舍樓下。

“你先別走,等等我。”

司徒以為她有東西要拿給自已,乖乖地靠著椅子閉目養神。

直到看到女孩拎著個大行李箱,招呼他開啟後尾箱的時候,他才醒過神來。

把行李箱放好,舒蕊開啟副駕駛門,麻利地坐了進來。

“這是?”

“還是家裡住得舒服。”女孩莞爾一笑。

司徒心頭大喜,忍不住在女孩的臉上親了一個。

“這是外面,有人看著呢。”舒蕊嬌嗔。

“我們回家!”司徒一踩油門,車子咆哮而行。

嗯,回家,我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