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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毀於一旦

一下飛機,安森就被值班經理那通急電嚇得一個趔趄,差點沒對前面那個徐娘半老來個餓狼撲食。

MD,老子才走開幾天,盡給我捅婁子。

除了狠狠罵一頓駝鳥經理,還能怎樣?總不能手腳伺候吧,雖然他真的很想來頓狠的。

安林貓著腰,向邢林招招手。

“哥們兒,老大內分泌失調了?”

邢林聳聳肩,一副“有種你到他面前說”的揶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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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滾進來。”

他這是有透視眼吧,我還沒鬧出點啥動靜,就被抓了?

安林在睨著門縫兒往裡瞧,直起身想推門又下不了手,畢竟生死就在一門間吶。

那娘們的小樣兒,令邢林深為不恥,於是乎,他抬起右腳送了他一程。

早死早超生,別在這兒礙眼。

“真得感謝安總,令鄙人首次登上熱搜,實現霸屏兩小時的‘豐功偉績’。”司徒把筆一扔,整個上身往椅子一靠,臉上的表情深不可測。

“好說好說。”安林私下又把經理“問候”了一遍,帶了不少大禮--哪個詞罵得難聽的,全往他身上招呼。

“敢情安總真是把顧客當家人,錯了還是對的。”

“不敢不敢。”

“說吧,打算怎麼處理?”

安林心裡犯起了嘀咕,答案在你老人家嘴裡,直說不得了。

還得繞地球兩週半。

“要不,私了,讓顧客給店員小妹賠個禮道個歉,把醫藥費、誤工補償、精神損失一齊討回來?”

司徒沒說話。

安林反而如臨深淵,往往,他不吭聲,正是風暴醞釀的時候。

果然,

他站起身,把那杯冒著絲縷白霧的咖啡端在手裡,一個迅雷之勢,全撲向了那個站著說話不腰疼的男人。

安林反應快,右手擋了擋,否則,他那張紅潤的桃花臉可就成了黑白照了。

“大哥,你謀殺呀。這麼燙的咖啡潑過來,不毀容都得脫層皮。”

“咖啡的溫度是70度,那杯開水的溫度不下於90度,如果不是她撲上去護住了那個小女孩的臉,你覺得那個女人賠個萬把千,能把人姑娘一輩子的幸福買回來?”

“我給你五萬,往你臉上招呼杯開水,如何?”

安林不敢吭聲,易地而處,他剛剛那提議確實夠混賬。

“通知派出所,不和解,該拘留拘留,把他們列入安塔的黑名單,以後恕不接待;另外,以安塔的名義,買些營養品,去探望一下受傷的女孩,費用你出,慰問金你掏。為了監督落實到位,我全程陪同。”

司徒說得冠冕堂皇,臉色如常。

“老大,如果我說那姑娘已經辭職走了,你會不會打死我呀......”

十幾秒後,碩大的辦公室傳出殺豬一般的叫聲:“老大,我腰快斷了......疼,疼,快放手,放手,我的腳,肯定骨折了.....邢林,救命!”

舒蕊由週六下午四小時的計時工,成功轉型週六白班。

李麗清的媽媽對她是一百個滿意,人長得漂亮,勤快,有禮貌,聲音溫和,氣質出眾。她當班的時候,年輕的男顧客明顯多了不少,有好幾個一天還來個兩三次。

李媽媽眼不瞎,自然知道小年青的心思。

她樂見其成,反正店的生意好了不少,她巴不得那幾個帥小夥天天來報到,消費的同時還吸引不少年輕女孩子的光臨。

妥妥的羊群效應。

司徒極少在附近的便利店買東西,他素來列張清單,到大商超採購一個月的量。

把時間浪費在購物消費上,是極度愚蠢的行為。

起碼,他不會是那群人中的一員。

但是今天,他親手打破了這個魔咒。

到了小區樓下,才發現冰箱裡沒什麼可以裹腹。

“歡迎光臨。”

舒蕊蹲在最裡邊的角落裡擺放罐頭,頭沒抬,招呼用語習慣性脫口而出。

司徒停住了腳步,不會那麼巧吧?

緣份?!

他的嘴角勾起一絲淺笑,很隱秘。

一抹高大的身影像座大山籠罩在她的頭頂上。

她慣性地抬起頭。

“是天使還是撒旦?”

她不禁祈禱,他一定是個不苟言笑的天使。

天吶,她不想再次失去這份兼職。

四年後相遇就令她被迫放棄了那份待遇優渥的工作。

有多少兼職可以重來?

“不認識,不認識。”她積極地進行自我催眠。

過道太小,舒蕊尋找機會想出去,但那個男人像是沒看到似的,硬是把過道全堵了。

司徒有意無意地往她那邊靠近,舒蕊只得躲避著一步一步往後退。

直到身體被清涼又堅硬的牆壁堵住,她才被迫身體立正螓首低垂。

他抬起手,落在她的頭頂上。

她的臉瞬間紅了。

手掌的溫度與壓迫感如影隨形,透過根根繃直的秀髮,緩緩進入她的感知器官。

小心臟呯呯打著鼓,連呼吸的迴音都聽得清清楚。

男人散發的荷爾蒙鋪天蓋地,像暴雨狂砸在她的身上。

她的氣息有些許紊亂,可恥的是,有股熱流向下湧動。

男人的身高有絕對的優勢,最起碼,她微妙的變化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罷了,男人認命地閉上眼,把那雙擎天大手放了下來。

他仍然擺脫不了她的致命誘惑,

以前是,現在也是。

靠得越近,他兄弟就開始蠢蠢欲動,隱隱抬起了頭,用料考究的西裝薄褲有了明顯的變化。

舒蕊看他側出了一條縫口,趕緊彎腰拎起籃子,心想著趕緊離開這令人窒息的地方。

空氣稀薄,連呼吸都得悠著點兒。

她起身太急,血一下子沒上腦,頭髮虛,腳發軟,身子向前傾了傾,

人在意識虛幻的時候,總是習慣地去抓一些東西,讓自已不倒下去,碰巧,她抓到了,一個有溫度、堅硬的、凸起的東西。

反應遲鈍的女人,在男人不可言喻的面部表情下,愣是傻傻地握了好幾秒,直到,男人的臉上隱忍的痛苦在她的瞳孔裡高畫質播放,她才嚇得尖叫一聲,整個人像觸電般彈了開來,胸前劇烈起伏,呼吸不由得加重了幾分。

他也有智商出走的時候,傻傻愣愣地呆立在原地,連女人幾時逃跑的都沒發覺。

要了命了,四年的苦行僧修行,毀於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