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山,八月十五的日子到了。
嶽不群吩咐弟子,給前來的有名有姓的高人們,都準備了月餅吃。不說心疼銀子的事情,就是這面子,必須照顧到了。
劉正風一邊吃月餅,一邊抬手摸了嘴角的鬍鬚,生怕會掉下來。
沒錯,劉正風已經開始練了。
他偷偷的變強,想要等金盆洗手大會的時候,費斌跳出來,然後劉正風驚豔所有人。
但是沒想到,費斌因為辟邪劍法研討大會的事情,跑來了華山。
劉正風覺得自己被坑了,至今想起來那一刀,他都隱隱作痛,男人太果斷了,真的不是什麼好事。
割的太快了,自己要是遲疑幾天,估計就不會擔心自己的鬍子會莫名其妙掉下來了。
江湖大佬在房子裡吃喝等待,其他江湖人,身份不夠的,都在外面吃喝等待,或者看熱鬧。
因為辟邪劍法研討大會的事情,江湖上一口氣來了數萬人,齊刷刷到達了華山。
這麼多人,嶽不群是萬萬不可能全部招待的,就算是把華山搬空了,也招待不過來。
所以,嶽不群只是招待了一些有名有姓的,其餘人就不管了。相信大家也都能理解他嶽不群,不至於背後說他小氣。
時值中午。
“這怎麼回事?嶽掌門,嶽掌門你出來給大家一個說法啊,這都中午了,怎麼還沒開始呢?”
有人開始滿臉生氣的嚷嚷了起來。
嶽不群在屋子裡都聽到了,趕緊著急的跑出來:“諸位,此事跟我嶽不群沒有關係,都是幕後之人做的。”
“嶽掌門,你快主持吧,我們等著學辟邪劍法呢。”
“就是就是,我全家都被魔教殺了,我要修煉辟邪劍法,滅了魔教。”
“嶽掌門,你趕緊說,這辟邪劍法研討會是怎麼回事,你快教我練辟邪劍法。”
嶽不群腦袋翁的I一下,差點沒炸裂。
這要是換個人這麼說,他肯定就懟回去了。
可這說話的是一群人,這根本沒法追究。嶽不群再狂妄,也不敢得罪這麼多江湖人。
他苦笑著擺手:“這位小哥,莫要胡說,此事跟嶽某,和華山沒有一點關係。”
“那怎麼會在華山舉辦?你沒騙我吧?”江河躲在人群中,滿臉懷疑大聲道。
“就是,怎麼不去嵩山呢?左冷禪不如嶽掌門嗎?”
“嶽掌門趕緊開始吧,別遮遮掩掩的。”
“嶽掌門,我們要練辟邪劍法。”
嶽不群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不好,心說肯定是左冷禪在算計自己,在人群中安插了人手,讓他們鬧事。
嶽不群趕緊深吸口氣,內力滾滾,面色浮現紫色,聲音宛若雷鳴似得,傳遍四方:
“諸位,嶽某的華山,有九大神功,何須修煉辟邪劍法?這辟邪劍法,嶽某是真的不懂。若是有朋友已經修煉了,還請站出來,幫大家打個樣。”
人群中,頓時有些人脖子一縮,目光閃爍,聲音比誰都大:“胡說,我們怎麼可能修煉辟邪劍法。”
“就是,這種邪門功夫,誰會修煉啊。”
“反正我是沒練……你看我幹什麼你,我真的沒練。”
“我就看一眼,你急什麼啊?”
外面亂糟糟的,屋子裡的左冷禪等人,也坐不住了,當即都走了出來。
五嶽劍派的高手齊刷刷往嶽不群身後一站,熱鬧的人群頓時漸漸地安靜了下來。
嶽不群鬆了口氣:“左師兄,此事還請左師兄主持。”
左冷禪趕緊讓開,心說你開什麼玩笑,他謙虛的開口:“嶽師弟,你才是地主啊,應該你來主持。”
嶽不群苦笑:“那背後之人,到底是誰,為何還不出來?平白的扔嶽某在這裡為難。”
他知道推脫不得,乾脆站在高處,立在一處寬大的巨石之上,高舉雙手:“諸位,看來那背後之人,純粹就是戲弄我等,我等不如下山去吧。”
人群嗡嗡嗡。
就在這時,江河滿臉激憤的走出來:“我來。”
他不顧眾人的眼光,蹬蹬蹬的跑到嶽不群身邊伸手:“嶽盟主,拉我一把。”
嶽不群伸手一拉,隨即反應過來:“不可如此稱呼,嶽某隻是華山掌門。”
說著話,還偷看了一眼左冷禪,。
果然,看到左冷禪目光陰冷。嶽不群暗暗叫苦,嘴裡說道:“這位兄臺,看你年紀不小,卻沒有修煉武功,想必是不瞭解江湖規矩,你莫要亂說話。”
眾人這才發現,江河確實不懂武功,一舉一動都腳步虛浮,就是一個普通人。
頓時,有些懷疑江河是幕後黑手的想法,也都打消了這個想法。
江河自然不能說,自己修煉了紫霞神功,沒有修煉什麼招式打磨根骨什麼的。
他站在石頭上,滿臉悲傷:“我確實不懂武功,如果嶽掌門,能幫我滅了魔教,我就不修煉辟邪劍法了。”
人群中,甯中則驚疑不定的看著江河。雖然當時的兩次接觸很黑,可她還是感覺,江河就是那個人。
無錯書吧如今,見江河和嶽不群站在一起,還有說有笑的,甯中則頓時炸裂了,這畫面太美,她不敢看啊。
石頭上。
嶽不群被問的表情一僵,心說這人果然不是江湖中人,怎麼就會難為人呢:“你放心,早晚有一天,我們一定會滅了魔教的。”
江河繃著臉,滿臉的志氣:“可是我等不了了,既然嶽掌門不幫我,我就自己動手。”
下方有人嗤笑:“你一個泥腿子胡吹大氣,你憑什麼滅了聖教?”
“就是就是,刀拿得動拿不動啊。”
“細皮嫩肉的,可別給聖教的英雄抓住了,扔到鍋裡煮了吃。”
江河脖子一揚,鼻孔對著下方,從懷裡取出一本書高舉。嶽不群站在身邊看的仔細,竟然還是十兩銀子的那種。
“就憑辟邪劍法,等我練會了辟邪劍法,我就能滅了魔教。你們這些江湖人不敢,我們普通人來滅了魔教。”
嶽不群哭笑不得,還有些尷尬。
有人笑道:“修煉辟邪劍法,那你倒是練一個給我們看看。”
江河瞪著眼,滿臉猶豫,嘴上卻說:“這有什麼怕的,疼一下就是了。嶽掌門,借用你的寶劍,你們都不敢鴿,我來。”
“這位兄臺,冷靜。”嶽不群臉色一變,江河卻已經抓住他的寶劍,嘿呀一聲憋紅了臉,猛地拔出來:“好沉啊。”
嶽不群笑道:“你連劍都拿不住,還是別練劍了……”只是下一刻,嶽不群臉色一變,只見江河劍鋒一轉,然後左手往下一抓:“先鴿為敬。”
嶽不群驚呼喊叫:“住手。”
同時抬起手,向著江河點了過去。
噗嗤!!!
“啊!!!”
嶽不群嚇得一哆嗦,臉刷的一下蒼白,雙腿都有些發軟了起來。
人群中,甯中則啊的一聲捂著眼睛,淚流滿面,竟然有一種心痛的感覺。旁邊的嶽靈珊嚇了一跳,趕緊扶著甯中則:“娘,你怎麼了娘。”
甯中則吸了吸鼻子:“沒,沒事,我就是心痛。”
嶽靈珊嘻嘻一笑:“娘你真膽小,不就是那啥嘛,這有什麼,小時候我還拿彈弓打過大師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