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山。
劉府。
劉正風沉默的看著手中的辟邪劍法,手臂在顫抖。
“劉三爺,你與魔教曲洋的關係,嵩山劍派已經知道了。左冷禪已經派遣費斌等人準備潛伏入你家府邸,只等金盆洗手,滅你全家,以儆效尤。”
劉正風臉皮抖了抖,忽然覺得,這辟邪劍法,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了。
但是他很疑惑,這劍法也不知道誰放在自己家裡的,又有什麼陰謀?難道就為了坑自己一刀嗎?
“來人。”
他抬起頭喊道,門外頓時走進來一個弟子:“弟子歐藏華拜見師傅。”
劉正風緩緩點頭,看著這個穩重的徒弟,語氣溫和無比:“你派人打探一下嵩山劍派費斌的去向,莫要驚動了太多人。此事若是做得好,為師剛得到一本神功,到時候和你一起修行……”
歐藏華滿臉狂喜:“弟子多謝師傅,師傅放心,弟子一定辦理的妥妥當當的。”
神功。
我歐藏華煉定了,誰都攔不住。
歐藏華轉過身,滿臉堅定的走出了房間。
就在劉正風打探費斌的訊息的時候,忽然,從福州城開始,各地開始出現辟邪劍法的印刷本。
而且,無數乞丐得到訊息,說某一地免費發放食物,而且要傳授他們發財的道理,於是乞丐們蜂擁而至。
到了地方,卻發現此地竟然是一處偏僻所在,平時也沒什麼人前來此地,只是有著幾個殘破的茅草屋,而且歪歪斜斜,看上去早就廢棄了。
數百乞丐商量一下,頓時有人推開門,走了進去,接著,就看到密密麻麻的書本,擺放整齊的放在屋子裡。
“辟邪劍法……”忽然一道激動的喊叫傳出,下一刻,乞丐人群頓時蜂擁向前。
洛陽城。
有乞丐舉著秘籍高喊,目光興奮:“賣秘籍咯,新鮮出爐的秘籍,辟邪劍譜的秘籍……”
路過的王元霸臉色一變,當即衝著身邊的手下使個眼色。可不等手下圍過去,不遠處又是七八個乞丐,舉著秘籍高喊:“賣秘籍咯,辟邪劍法秘籍咯……”
“新鮮出爐的秘籍咯。”
“王八蛋,你們能不能去別的地方賣?”
“平什麼,以前討飯我都是在這片的。”
“別以為我聽不出你口音是陝西的……馬德,打他。”
王元霸看著打在一起的乞丐,頓時滿臉懵逼起來。他彎腰撿起一本秘籍,剛要離去。
打架的乞丐就跑過來了:“誠惠,十兩銀子。”
“這麼貴?”
“這可是辟邪劍譜啊前輩。”
青城山。
帶著弟子下山,正準備前往福州的餘滄海,滿臉懵逼的看著手中的辟邪劍法:“龜兒子,這又是哪裡來的?”
“爹,這是孩兒五十兩銀子買的的,現在外面到處都是了,爹,你還是快點練吧。”
無錯書吧“這秘籍,竟然跟前面那散播的一樣……”餘滄海目光遲疑,他研究一下,頓時發現了辟邪劍法的不對勁,若是以此行功路線催動,那劍法頓時變成了絕世劍法。
但是,餘滄海滿臉糾結起來,他想要的秘籍,不是這個樣子的啊?
“爹,還去林家嗎?”
“去,為什麼不去。”
“爹,不如你練了再去……”
餘滄海刷得下站在凳子上,然後往上一跳,舉起拳頭就砸。
Duang!
“好你個龜兒子,王八蛋,你就是這麼孝順你爹的?”
“哎喲喂,爹,我這不是擔心你打不過林鎮南嘛,林鎮南修煉了辟邪劍法,萬一你又敗在林鎮南的手中,那我們青城派兩代人,可都是被林家人給打敗的了。”
餘滄海本來暴怒起來,可聽到此話,卻覺得很有道理,他看著辟邪劍法,目光猶豫:“林鎮南真的練過?”
“對啊爹,他都練了,你不練,你怎麼報仇啊。”
“可……”餘滄海並了並小短腿,忽然說道:“這上面不是說,八月十五,華山之巔,舉辦什麼辟邪劍法研討大會的嘛?要不,我們先參加一下會議再說?”
華山。
“師傅,衡山劍派、泰山劍派,恆山劍派、嵩山劍派、以及洛陽金刀王家、青城派……就連少林武當都有派遣弟子前來,目前已經到達華山腳下……”
嶽不群坐在掌門寶座上,右手手裡捏著一本十兩銀子的辟邪劍法,左手捏著一本五十兩銀子的辟邪劍法,桌子上還放著一張過塑的免費秘籍。
他經過認真的研究之後,震驚的發現這三本辟邪劍法你別看他價錢不一樣,但是他的內容竟然是一模一樣的。
你就說你氣不氣吧?
嶽不群心裡苦,嶽不群有苦說不出啊。
他本來正在追殺田伯光,但似乎這辟邪劍法主動送上門來,嶽不群不僅沒有開心,反而還有些生氣了。
這要是人人都能修煉辟邪劍法,這劍法不就成了大路貨色的了嗎?
嶽不群深吸口氣,現在不是思考這個的時候,最重要的是,那什麼辟邪劍法研討大會的舉辦地點,就在他華山上。
說到這個事情,嶽不群心中那就更加的生氣了啊。
我華山派還在這呢,結果你來華山舉辦什麼辟邪劍法研討大會,你是不是應該跟我老嶽說一聲才合適呢?
場地費什麼的我也不收了,但是,你至少尊重一下我嶽不群吧?
更更更重要的是,這武林群雄來了,我華山派是不是要招待一二?別人也就算了,那五嶽劍派同盟,華山是肯定要招待的。
這不年不節的,忽然招待這麼一群白吃白喝的,這可都是銀子啊。
嶽不群的心在滴血,原著中他帶著弟子跑路,還需要林平之捐錢,不然就沒有路費,他是真的窮。
不過再窮的嶽不群,表面上卻還是要風度翩翩。他站起身,滿臉微笑:“走,隨著為師去迎接諸位師兄師妹。”
我華山……真是雪上加霜啊。
想到這裡,嶽不群臉色微微一沉:師妹那天晚上,是否也是宀八上加霜?
只是他如今來不及思考這個,卻又更覺得,這辟邪劍法自己練了也沒什麼了。
片刻後,迎接諸位高手上了華山,左冷禪剛喝了茶,就冷著臉看著嶽不群:“師弟,這辟邪劍法的事情,跟你華山有什麼關係?”
嶽不群心中一緊,心說狗日的左冷禪,額嶽不群都請你喝茶了,你這茶葉的味道還沒散去了,就開始發難,你怎麼就一點都不講究呢?
“左師兄……”嶽不群雖然心中有氣,但是又不能不解釋,他抱拳一圈:“諸位師兄師弟,師妹……嶽某實在是有苦說不出啊,莫名其妙的,這背後之人就要在華山舉辦什麼辟邪劍法研討大會,嶽某也是迷糊的很。”
左冷禪眯起眼睛:“這麼說跟你華山沒關係?”
“自然是沒有關係。”
“哼,那為什麼他不來我嵩山,去泰山,到衡山,偏偏選了你華山?”
“這個……師弟我也實在是不知道啊。”
定逸師太見左冷禪就著嶽不群不放,頓時皺眉不悅道:“左師兄,嶽師兄什麼為人,你是瞭解他的,他怎麼可能參與這種事情?以我看,定然是魔教賊子的陰謀。”
“沒錯,就是魔教。”
“魔教向來不講武德,為非作歹,此事必然有大陰謀。”
“我看也是魔教。”
左冷禪臉皮一抖,心說好好好,遇事不決就魔教是吧,但是偏偏他不能反駁,於是也點頭道:“我看大約也是魔教鬧出來的,諸位,最近要多加小心才是。”
會議散去,嶽不群鬆了口氣似得,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甯中則臉色緊繃,見嶽不群走了進來,當即迎接上去:“師兄,那幕後之人是什麼身份?大家都不知道嗎?”
嶽不群嘆息:“此人到底是誰,無人知道。他特意來華山舉辦這什麼大會,定然是在針對我華山。師妹,此時此刻,一個不好,我華山就要萬劫不復啊。”
說到這裡,嶽不群就眼巴巴的盯著辟邪劍譜:練,還是不練,這是一個問題。
練了,大家都在練,可能就白練了。
不練,大家都練了,他就落後了一步。
嶽不群嘴角抽了抽,心中哀嚎:“蒼天啊,大地啊,這是哪個缺德玩意幹出來的齷蹉事兒啊,這不是專門坑人嗎這不是。”
甯中則見嶽不群盯著辟邪劍法,臉色變換不定。她瞭解自己這個丈夫,當即一把搶走,警惕的看著嶽不群:“師兄,這功夫,咱不能練。”
有句話她沒說,現在沒練辟邪劍法,師兄都是半年七八個月的來一次。
這要是練了辟邪劍法,她甯中則今後可怎麼辦喲。
她倒是不在乎那點快樂,她是華山玉女,豈能想那種事情?她只是想要自己師兄嶽不群快樂罷了。
而且,若是師兄真的修煉了辟邪劍法,那自己以後,再遇到那個可惡的傢伙,自己還怎麼理直氣壯的反抗?
甯中則眼眶溼潤的看著嶽不群:師兄啊,師妹真的要求不高,到底就好。
……
客房所在。
定逸師太頂著光頭,滿臉愜意輕鬆地盤膝而坐。
身邊女弟子問她:“師傅,辟邪劍法的事,我們不管嗎?”
定逸師太目光疑惑的看著女弟子:“這跟我們女人有什麼關係?”
啊,師傅說的好有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