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絮背靠在山壁上,冷汗直流,他手中緊握佩刀,盯著緩緩逼近的蕭鐸,語氣中帶著一絲瘋狂的笑意,“蕭將軍,你還真是陰魂不散,非要將我逼到絕境?”
蕭鐸冷笑一聲,目光如炬:“謝清絮,身為朝廷命官,私運軍械,是什麼罪名不必我告訴你了吧,你早已無路可逃!”
“說吧,幕後之人是誰?你這樣的手段,可不是你這樣的人想出來的。”
謝清絮臉色一沉,但隨即又恢復了那種陰冷的笑容,“哈哈,蕭鐸就算我告訴你,你又能如何?”
蕭鐸眉頭微皺,緊接著,洞穴深處突然傳來一陣低沉的轟鳴聲!
“將軍,山洞不穩,似乎有人提前設了埋伏!”隨行的玄甲將士緊張地衝著洞口地喊道。
蕭鐸迅速回頭看了一眼,卻冷靜地開口:“所有人撤退,封住洞口!”
“將軍,可是謝清絮……”一名士兵遲疑地看著謝清絮。
蕭鐸目光一厲,聲音低沉卻透著不容置疑:“他跑不了!”
就在此時,謝清絮猛然暴起,他眼神中閃過一抹狠色,揮刀直刺向蕭鐸!“蕭鐸,你我之間只有一人能活著走出去!”
蕭鐸眼神一冷,長劍反手一撥,迅速化解了謝清絮的攻擊,隨即一記橫掃,將謝清絮的佩刀打落在地。
謝清絮踉蹌後退幾步,滿臉不甘地瞪著蕭鐸,“為什麼!憑什麼你那麼厲害!”
蕭鐸緩緩逼近,長劍直指謝清絮:“走!”
謝清絮突然仰天狂笑,聲音中透著幾分絕望,看向蕭鐸之後,想要咬碎嘴裡藏著的毒!
身經百戰的蕭鐸,早已看出他的目的,直接上手卸了他的下巴,防止他服毒自盡!
蕭鐸聞言,動過手之後,抬手示意身後計程車兵將謝清絮擒住。
“將軍,山洞即將坍塌,必須儘快離開!”玄甲軍將士大聲提醒。
蕭鐸深深看了謝清絮一眼,隨即冷聲道:“帶上他,撤!”
士兵們迅速行動,將謝清絮綁住,同時扶著傷員向洞外撤離。
他被帶出來之後,就直接被送入了天牢裡。
刑部尚書因為涉及這件事,官位也被人打落下來。
但皇帝念及他也是勞苦功高,只讓他告老還鄉,帶著家眷們遠離京城,永不準回京。
謝清絮這件事證據確鑿,可惜他入獄之後不肯供出幕後指使之人,用了多少刑罰他也不肯招供。
直到有一日,謝清絮說要見蘇瑾月,見了她就肯把所有的事情全盤托出。
蕭鐸本不想蘇瑾月見他,但是蘇瑾月在得知這件事之後,還是選擇見他一面。
天牢內,光線昏暗,血腥味遍佈。
前面的獄卒,小心翼翼帶著蘇瑾月向天牢內走去。
“夫人小心些。”
獄卒輕聲叮囑著,開啟了天牢的鐵門。
蘇瑾月點了點頭,隨著他向牢房裡面走去。
謝清絮被鎖在牢房的一角,因為用過幾次大刑,臉色蒼白而憔悴。
見蘇瑾月走來,他抬起頭,眼中露出一絲複雜的情緒。
“我沒猜錯,你果然還是來了。”他的聲音略帶嘶啞,但仍透著一股不甘。
蘇瑾月平靜地看著他,“我來了,你有什麼話可以說了。”
謝清絮冷笑了一聲,似乎在自嘲,“看到我變成這樣,你應該很高興才對”
蘇瑾月淡淡道:“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我沒有心思和你在這裡繞彎子。”
謝清絮沉默了片刻,隨後閉上了眼睛,“如果我把背後的人告訴你,能不能換一個條件。”
“留我一條命,讓我離開天牢,給我一筆錢,我會永遠地離開京城,帶著謝家的人!”
蘇瑾月垂眸看著他,“偷運軍械可大可小,你有沒有想過,若是那人想要你做替死鬼,你這罪名,全家抄斬都有可能。”
謝清絮神色猛地一動,抬頭看向蘇瑾月,“這人是皇帝身邊的肱骨大臣!你們絕對懷疑不到的人!只要你放了我!我就告訴你是誰!”
“你的籌碼,還不足以讓我放了你。”她的目光沉著,毫不動搖。
謝清絮苦笑了一聲,“常年活在這些人的陰影下,我早就厭倦了。”
“可惜,你要是答應不了我這個條件,那我就只能閉嘴了。”
蘇瑾月神色未變,靜靜看著謝清絮,聲音平淡卻帶著一絲壓迫感:“謝清絮,你錯了,你沒有資格談條件。”
“你現在唯一的出路,就是交代清楚,否則,你不僅救不了自己,也救不了你族裡的人。”
謝清絮咬牙,眼中閃過掙扎。他猛地攥緊拳頭,怒聲道:“蘇瑾月,你現在是不是因為我之前同你退婚,懷恨在心!所以才不肯幫我!”
蘇瑾月微微眯起眼睛,語氣冷了幾分:“看來,我是多餘來這一趟。”
謝清絮咬著牙,冷笑了一聲,“呵,你不過也是想過來見證我的慘狀罷了!”
蘇瑾月轉身道:“既然你不肯,那我就走了,只當我今日沒有來見過你。”
謝清絮終於支撐不住,面色蒼白地靠在牆上,喃喃道:“我沒有選擇了是嗎……”
蘇瑾月沒有回答他,步子沒停,走到牢門口聽到了身後男人的聲音響起。
謝清絮的眼神開始渙散,他低聲說道:“幕後之人……是工部尚書吳啟昌。”
“他表面上與世無爭,但實際上,他透過這次軍械案,想要製造混亂,好趁機扶植他的親信上位,甚至謀求太子的位置!”
蘇瑾月目光一凝,眼中閃過一絲冷意:“吳啟昌?工部尚書……”
“是。”謝清絮有氣無力道。
蘇瑾月沉思片刻,問道:“他打算扶持何人做太子?”
謝清絮聲音微弱,似乎已經油盡燈枯:“吳啟昌已經暗中運作了很久,他甚至勾結了其他勢力,為新太子招募死士。”
“那些軍械,就是為了武裝這支秘密部隊,如果計劃成功,他們會擁有足夠的武力,足以逼宮,將太子換成最小的八皇子,他們可以挾天子以令諸侯。”
聽到這個訊息,蘇瑾月才轉過身,“你知不知道,你如此做等同於造反!”
謝清絮的臉色更加慘白,疲憊地笑了笑,“我知道,這無疑是九死一生的賭博,但那些人根本不容許我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