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推。
握住,推開。
伸拉。
伸手,拉上。
絕了!
張兆祥再次見識到系統靈活的判定能力,‘有夠離譜!’
用力握拳,張兆祥沒發現什麼明顯變化,扯著褲腰往下一拉,‘譁~’
池中濺起水花。
三抖。
張兆祥眉宇盡顯得意,沖水返回床上,翻了個身安然睡去。
……
某高檔小區,方正宇拎著酒瓶在家中四處遊蕩,像個無處可去的孤魂野鬼。
抬手舉起酒瓶,方正宇仰頭張大嘴,等了半天也沒喝到一滴酒。
睜眼一看,瓶子早就空了。
砰!
用力將酒瓶扔向牆角,破碎的玻璃碴散落一地,和其它同樣遭遇的酒瓶堆在一起。
“賤人。”
身形搖擺的癱坐在沙發前,方正宇腦海中閃過曾經一幕幕美好畫面。
大學相戀,讀研結婚,畢業後就有了孩子,自己的事業順風順水,一切都在向著預期的目標前進。
只是,曾經的愛意隨著時間日以消退。
金融圈,太精彩了!
越上流,越原始。
方正宇也不想的,但想要融入這個圈子,就必須成為自己人。
於是,他也在原始的慾望中逐漸沉淪。
見過的世面多了,性情、喜好和閾值都隨之改變。
日常生活中保守單調的妻子,不知何時變成沉悶無趣,就連曾經讓自己著迷的溫柔也成了一種錯誤。
他渴望強烈的,更為主動、原始的誘惑力。
越是追尋,就越是覺得她無趣,厭惡暴躁的情緒壓倒一切,等方正宇察覺到自己的改變。
抬頭看向空蕩的房間,往日意氣風發的臉上寫滿衰敗。
恍惚間,重影的世界出現一頭黑熊。
方正宇凝神定睛,仔細辨認,‘黑熊’的臉快速拉近,變的清晰無比。
俯瞰的鄙夷,輕佻的嘴角,抬手間出現的溫柔女子被他攬入臂彎,那是屬於勝利者的微笑。
“啊,我殺了你。”
瘋狂揮舞手臂,想要驅散眼前的影子,可內心深處卻有一股別樣的刺激令他逐漸興奮。
……
睜開眼,日上三竿。
張兆祥懶洋洋開啟門,發現小房子的門是敞開的。
房間裡沒人,通往小陽臺的窗簾是拉開的,陽光透過推拉門照在床上,將整個屋子烘的暖洋洋的。
“宋老師?”
沒人答應,張兆祥來到客廳,看見餐廳上扣著的盤子。
下面還墊了張便籤,‘我去學校了,早飯你惹惹自己吃。’
掀開倒扣的盤子,窩蛋、油炸膜片、小米粥,還有一份有些青的醃白菜。
泡椒、鹽、醋、五香粉搭配醃製的白菜絲,味道清爽酥脆,配上饃片越吃越香。
1000塊,去哪兒找這麼好的住家保姆。
吃了個六分飽,張兆祥有點意猶未盡,心說‘下次得給宋老師提一句,自己飯量有點大。’
把碗筷扔進洗碗櫃,張兆祥拿上車鑰匙出門。
今天是打球日,跟人約好比賽。
到了球場,徐強已經在熱身了,“祥哥,你可真夠慢的。”
衣服一脫,強壯的身材暴露在空氣中,讓對面的球員有些窒息。
沒有專業健身的明顯肌肉感,什麼人魚線,倒三角也看不見,可堆滿脂肪緊繃的塊頭,讓人一看就知道不好惹。
草,這鯊魚又來了。
徐強表情也是一驚,摸了摸他的臂膀問道:“你最近鍛鍊了?”
他這塊頭倒是沒大多少,可看著比以前更結實了,用手一捏,‘好硬。’
“你什麼時候見我鍛鍊過?”
張兆祥拍開他的手,套上黃色的11號球衣,“開練。”
“大個兒。”
紅隊隊長常文輝向場外招手,籃板支架下坐著的小巨人站了起來,引起一片驚呼。
“臥槽,大姚魔都分姚。”
“誇張了,跟大姚沒的比,體格確實挺嚇人的,得有兩米高吧?”
“要是打起來,就有好戲看了。”
先前還有氣無力,純屬打發時間玩著手機的觀眾來了興致。
‘打起來,打起來。’
張兆祥也看見對面的大個兒,這會兒正和隊長常文輝交頭接耳討論戰術,對視的目光頗為挑釁。
“吼~對方找外援了。”
徐強雙手叉腰,不爽的盯著對方,“他媽的,這是預備役吧?”
就對方那個體型,身高,運球的熟練度,怎麼看都是準職業級別,這不純粹欺負人嗎?
張兆祥是比他壯實,可打球又不是打架,技術才是關鍵。
“沒事兒,誰來都一樣。”
張兆祥無所謂的笑了笑,就是圖個開心,那麼較真幹什麼。
“行。”徐強不爽的點了點頭,上場時還特意叮囑他,“對方要是玩陰的別客氣,直接幹他。”
果不其然,一上場張兆祥就讓對方給盯上了。
“你好,聽說你挺厲害的,沒人能攔得住你。”
大個兒雙腿分開,俯身做防守姿態,張兆祥笑眯眯道:“同學之間隨便玩玩,大家都有分寸。”
看他不上套,大個兒也不再說什麼,用餘光盯著裁判手裡的球。
“噓~”
哨聲響起,籃球被拋棄的那一刻,張兆祥和大個兒也動了。
對方率先起跳,張兆祥的動作慢了一步,等對方伸長胳膊,明顯的臂展差距讓徐強等人果斷回防。
啪~
果不其然,球被大個兒輕鬆拿下,傳給隊長宋文輝。
“快。”
手指一揮,紅隊發起進攻,落地的大個兒也向前跑去,可下一秒他就被張兆祥攔了下來。
技術可能沒你高,個子、臂展也有明顯差距。
可單純對抗,哪怕對方比自己高出一頭,他還是有信心的。
眼看他如此不識趣,大個兒側身用肩靠向他的胸口,想要將他擠開。
正常來說,面對這樣一個小巨人,誰都會選擇後退,張兆祥卻反常的站在原地沒動,看樣子是打算跟他正面對抗。
大個兒心裡一驚,試圖收回幾分力氣。
可體型過大的缺點,在這個時候展現出來,發力容易收力難,如果強行停下或改變方向,只會傷到自己的腳踝。
他可是要去打職業的人,受傷的話就完了。
“讓開。”
大個兒眼底的焦慮不是作假,腳下也儘量調整角度,避免直接撞上他的胸口。
下一秒,兩者相撞,橫衝而來的大個兒感覺,自己撞上釘在水泥裡的彈簧床,duang的被彈到後退。
‘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