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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繞圈子

並囑咐如果有人問起,就說是宇文成都的鬼魂作祟,否則就將他送交官府。

可這個人怎麼會知道江小郎是罪魁禍首,又是怎麼找到這裡的呢?

江本人也有此疑問,對方倒是坦然相告,正是當初他找的那個道士虛穀子所說,此人也還存活於世。

因此,江自以為縝密周全,幾十年未曾被人發現的犯罪,這才被洩露出來。

然而,那個無頭兇手直到現在都沒有被抓獲,狄仁傑便決定來一招引蛇出洞。

以江小郎作誘餌引出對方,還特地叫來何雲,說是要把那匹駿馬繳獲送給他。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元芳焦急地跑進來彙報,說那無頭兇手果然來了,但是他力氣太大,傷了不少衛士,他們不得已便將其擊殺。

外面是瓢潑大雨,狄仁傑和何雲冒雨粗略看了一眼,便叮囑先整理好屍體,命務做驗屍,明日一早他要親自檢視。

然而,夜半時分,何雲卻鬼鬼祟祟往存放屍體的地方走去。

貝氏謹記狄仁傑的交代,不放任何人進去,他只能惺惺離開。

次日一早,村中人聲鼎沸,聽說無頭兇手被抓,村民們義憤填膺,狄仁傑當著大家的面,親手撕開了兇手的偽裝。

原來他根本就不是什麼鬼,只是身上戴著用特製橡泥製作的套子,看起來才像是無頭人在行走一般。

狄仁傑向大家保證,將其送交官府,按照律法處置。

而此時的何雲卻一臉心虛急躁,見其還在裝腔作勢,狄仁傑直接說出了真相:

“自龐九叔被害的那一天,我就開始懷疑你就是操縱無頭將軍的元兇巨鱷。”

“因為當時只有我們四個人,聽到龐九叔的那番話,也只有我們四個人,人才知道他不姓龐,而姓姜。”

“為了使我堅信此案是宇文成都的厲鬼所作,於是你連夜招來了無頭將軍,殺死了龐九叔及另外一位老漢。”

“使姜姓家族從此滅絕,真是人面獸心,歹毒之疾。”

“還有,從本案一開始,你就利用我對官道上馬蹄印的懷疑,大做文章。”

“之前隨鐵鐵和漢代寶馬兩大懸疑,將此案引入幽冥,而後更混淆視聽。”

“假借六十年前姜家莊慘案宇文成都冤魂復仇,這已無稽之談,企圖將我們帶入歧途,令我們無法破案。”

李將軍你的話我不明白。

“哦,你不明白,好啊,顧老,高如鏡,利用兩頁舊檔案,脅迫你成為幫兇的是不是這個人?”

“回國佬的話,正是此人。”

隨後,狄仁傑又掏出死者孫殿臣的玉牌,何雲大驚失色,無從辯駁。

昨晚的抓鬼現場,其實就是偽造給此人看的,結果也如狄仁傑所料。

他心中忐忑不安,又看不到屍體,於是連夜冒雨,趕去將軍廟的無頭兇手藏身之所,確認其是否安全。

暗中跟隨的元芳便派人包圍此地,在何雲走後,將無頭兇手擒獲。

何雲頗有些自暴自棄的感覺,乾脆實話實說。

這個無頭兇手確實是聽我所令行事,是西域小國進貢駿馬時一名隨從的車伕。

此人名為哈斯努爾,天生神力,又是啞巴,實在很好用,而那寶馬則是悍血馬和西域馬的混種。

世上卻是隻此一批。

為了這個計劃,何雲費盡心力,險些瞞過狄仁傑,如今功虧一簣,他也無話可說。

狄仁傑猜出這是他和他背後的勢力,假託厲鬼之名,對內尉進行了一次清洗行動。

事關皇帝安危,不能不重視,於是將人關押,火速前往宮中彙報。

到了殿門口,卻看見一個鐵桿。據春香說,這是國師王致遠獻上的驅鬼法器,透過銅絲導殿到殿門上方的玄鐵,使惡鬼無法進入殿中。

狄仁傑位置評論指,先進殿中和皇帝議事,見對方神采奕奕,不見當初被惡鬼纏身的萎靡之態。

狄仁傑將無頭鬼一案據表呈上,言明這並非什麼厲鬼作祟,以查出世人所為。

皇帝有點驚訝,隨即興奮地說起了王致遠的法器,是他的師傅虛穀子所傳授,又拿出一個助他安眠的頭套,說是很有用處,要重重賞王。

聽到虛穀子這個名字,狄仁傑一凝神,很快想起高汝進所說,那個幫他傳播風聲的道士也叫虛穀子。莫非這是同一個人嗎?

他心中緊鄰大作,立即趕到關押和雲的監牢,對方卻已經被下毒,臨死之前說出了真相。

原來他的背後是一個秘密組織,而這個組織就是皇帝召集的。

狄仁傑馬上又趕到皇宮請求召見,然而此時正是皇帝就寢時間,他站在宮門外乾著急也進不去。

好在皇帝臨睡之前想起他的奏章,看了幾眼,竟發現其中有飛龍,是和雲的操控。

是一場針對內衛的清洗刺殺行動,極為生氣,當即召見了狄仁傑。

兩人異時聊天,春香暗中觀察,隨後將引導雷電的線,悄悄安在了熟睡的皇帝頭上,殊不知,這一切只是為了引他露出破綻的計策。

最後春香頭戴頭套,自己被電死在了床上。

狄仁傑這才開始對皇帝說起一切的緣由。

兩年前,黃帝命亡之遠與何雲二人帶著內尉,在江湖上豎立起反武的旗號,其實是為了找到民間所有反武組織,將他們一網打盡。

但在這個過程中,王致遠並沒有執行皇帝的命令,反而真的吸納人員,逐漸壯大他自己帶領的隊伍,反倒成了一個最大的反務組織。

然而那一位的效忠者是皇帝,他們若知道真情,必定會向上彙報,於是王和二人便假借宇文成都冤魂。

開啟了對知情內位的追殺,這才一路蔓延至天子腳下。

直到看到那個所謂的驅鬼法器,聽到虛穀子的名字,狄仁傑才發現王之遠是背後主謀,這才去找尋和雲詢問真相。

而黃帝這段時間見到的惡鬼,其實是王致遠,找苗疆秘方所得的置換藥,透過手下春香。

下在黃帝的安神湯藥之中,使之產生了幻覺,目的就是要讓黃帝對鬼神之說。

深信不疑,從而提供自己的驅鬼神器,神不知鬼不覺,害死皇帝。

本就為王之遠眼線的內侍春香等人,自然會作證,皇帝是被惡鬼害死。

道士太子和梁王紛爭不斷,為了皇位,極有可能兩敗俱傷,而最後,難道是這個王致遠能登上皇位,漁翁得利嗎?

當然不是,只怕他的背後還有主謀者,而這個人是誰,皇帝心中已經猜到,卻不願意承認。

最後王致遠被人所殺,主謀者的身份,或許永遠也得不到證實了,但是狄仁傑十分清楚。

那個人就是太平公主,所有的一切,不過是為了皇位之爭,所策劃的陰謀而已。

身處皇位之上,或許就沒有了仕毒情深和正常的倫理道德,這對於將親情,寄託在太平公主身上的武則天來說,實在是有些殘酷的真相。

唐武則天年間,此時契丹販進,戰火重燃,於是,武則天派崇州右衛衛大將軍王孝傑。

率10萬兵馬奔赴戰場,同時遣瀛州大都督趙文惠率2萬兵馬,秘密向契丹背後行進,到時兩軍會合,左右夾擊,契丹自然沒有還手之力。

不過這2萬兵馬若想順利到達目的地,必須從突厥街道前行,好在突厥可汗,依然是當年受狄仁傑拯救的吉利,這並非難事。

很快武則天收到崇州加急唐報,趙文會的兵馬已順利借道突厥,到達契丹兵力的後方。

王孝傑正面進攻亦是捷報頻傳,已將契丹將領李進忠逼至東峽始谷,武則天龍心大悅。

當即決定,要加賞,負責和突厥談借道之事的李元芳,以及兵部侍郎李昌赫等人,同時籌劃在元夕大辦慶功宴。

然而,狄仁傑在聽到東峽石鼓時便臉色一變,想到此地的地形並不適合重兵包抄。

反而易守難攻,作為軍中老將的王孝傑,怎麼會選擇這麼一個地方,進行最後決戰呢?

況且唐報內容,也讓他生出了一絲不妙的直覺。

實際上,作為崇州傳遞緊急情報的必經之戰,賀蘭山驛戰已經遭遇不測。

一夥不明身份的紫衣人,趁夜色襲擊了所有士兵,並攔下任何發往神都的唐報。

又導致從崇州而來疲憊不堪的一族,無法再次換馬,反而遭遇伏擊,險些丟掉性命。

此時,狄仁傑正與元芳分析著唐報的問題。

照理來說,唐報作為向朝廷傳輸戰報,請求增援的重要渠道,是不應該傳遞此種軍中絕密訊息的。

而趙文惠到達後方後,下一步則是和王孝傑的軍隊通氣,商量該如何夾擊契丹,因此,這份訊息應當立即透過絕密渠道,送往王孝傑處。

現在這番操作,戰事結果未定,捷報卻一封接一封,整個朝廷已經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實在不太妙啊。

另一邊狄仁傑的侄女狄如燕,正在趕往神都的路上,卻在半道發現了倒在草叢中。

身負重傷的異族,並在他身上,看到了一封還沒有來得及送往神都的情報。

為了確保安全,他先將此人藏在箱子中,同時快馬奔赴就近的永昌縣。

找到和叔父交好的永昌縣令曾太,秘密彙報此事,請求把唐報連夜交至叔父手中,請他定奪。

至於性命垂危的一族,暫時安置在永昌縣,請人救治。

黎如燕年齡雖然不大,但十分有主見,無論是與目中無人的管城較量。

還是在此等朝廷大勢之上,都能看出他聰慧過人,細緻周全的考量。

曾泰意識到此事非同小可,當即決定連夜進京面見狄仁傑,然而車伕一路快馬趕到狄府時,卻發現曾泰竟面色發青,人事不省。

狄仁傑趕緊為人施針解毒,元芳從曾泰所中毒針上,瞥見了一絲熟悉的感覺。

他一對比,竟發現那與當年虎敬暉刺殺趙傳臣,所用的無影針,一模一樣。

可虎敬暉早已死去,難道他的獨門暗器,還有其他人在使用嗎?

而曾太夜半趕來,又所為何事呢?

狄仁傑發現曾泰所乘坐的馬車邊緣,有一小塊被刮下來的布料,而車輪之上則有兩個木蠍子。

要想讓車伕毫無察覺,想必兇手正是提前埋伏在馬車之下,把這兩個木蠍子維持平衡。

路上翻上馬車,悄無聲息對不會武功的曾泰下了毒手。

可如果兇手的目的是殺死曾泰,為什麼不直接毀屍滅跡,反而讓車伕平安駕駛馬車來到敵府呢?

這實在不合常理。

如果兇手的目的並不是殺死曾泰,那麼他潛伏在馬車之上,會不會是為了得到什麼東西?

或許當時的情景是,兇手百般脅迫,卻發現東西並不在曾泰身上,也撬不開他的嘴。

這才用毒針射傷他,可他繞這麼大一個圈子,又是潛伏,又是脅迫,又是暗器。

最終卻什麼也沒得到,連曾泰的性命都被狄仁傑救了回來,豈不是得不償失,白費功夫了。

狄仁傑認為這是因為曾泰有其他用處,而這個用處極有可能就在自己身上,聯想到熟悉的吳穎貞,狄仁傑感覺到幽州的救人回來了。

夜深月明,寂靜,有人潛入院中劫走了重傷的曾泰,元芳跟了上去。

在房中來回踱步的狄仁傑,卻被一個假曾泰給盯上了,此人斷定他活不過今晚。

因此承認了幽州救人的身份,正要動手時,卻被突然出現的元芳阻止。

狄仁傑早已從無影真,聯想到那時方謙的人皮面具,因此已經料到會有這出。

“你們怎麼知道我假扮曾太?”

“哼哼哼,分析,你在曾泰身上沒有找到那件東西,其實你只要殺死曾泰,一樣可以完成任務,但是你並沒有這麼做。”

“甚至你連趕車的馬伕都沒有動一動,這就說明你想潛入到我的身邊,這樣做既可以探聽情報,又可以伺機將我殺死。”

“於是你只用毒針射傷了曾泰,讓我看到這一幕,並且我救活了他,而你呢則是偷天換日,在今天夜裡將曾太道出。”

“自己在化妝成曾太的模樣躺在這病榻之上,這樣做你不用行動,只要躺在榻上,裝成一個重傷垂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