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什麼?”沈宇言薄唇緊抿,寒潭一般幽深的目光緊鎖著她,聲音越來越冷,“許青竹,你看清楚我是誰。”
他伸手想去推開許青竹,卻被她纏住了,被她觸控過的肌膚,好似過電一般。
沈宇言喉結上下滾動,愛不釋手地摸著她嬌嫩的臉蛋,呼吸沉重,聲音沙啞:“許青竹,你知道我是誰嗎?”
許青竹水汪汪的眸眨巴眨巴,思考一秒後,抬手摸上沈宇言眼睛,紅唇微微勾起露出嫵媚的笑容:“我知道,你是言哥哥,你眼鏡呢。”
“言哥哥,我難受,你救救我。”許青竹大腦意識越來越模糊,她隨著身體本能圈住沈宇言結實有力的脖頸,將他的頭拉下來,唇瓣印了上去。
沈宇言黑眸裡嗖地燃起兩簇小火苗,目光火熱到要將她拆吃入腹,他不想再忍了。
“許青竹,我本來是想放過你的,是你先招惹的我。”
下一秒,他傾身朝著她的方向壓過去,高大的身影將她整個人罩在下面,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畔。
酒店房間外
何春妮精心打扮一番,撩了撩大波浪,輕手輕腳地走到十六零八號房門前,貼著耳朵聽到男女喘息的聲音,嘴角掩不住地勾了起來。
她從包裡掏出房卡,轉身開啟隔壁十六零九號房門,當看見房間空無一人時,氣得直跺腳,“該死,到嘴的鴨子還能讓他給飛了,差一點就差一點,我就是沈家少奶奶了。”
“許青竹,過了今天你就跟妓女沒兩樣了,你看言哥哥和辰哥哥還會多看你一眼嗎?”她眸中閃過怨毒。
出了酒店,她直接打車回來小公寓。
清晨的陽光灑進室內,許青竹整個人窩在沈宇言懷裡,雙手緊摟著他的腰,小腿如銀蛇般纏在他腿上,姿勢說不出的親密。
空氣都變得燥熱起來。
她觸電似的,慌忙鬆開他的腰,連滾帶爬地從床上爬起來,慌張地往身上套著衣服。
這一套才發現,昨天穿的那件布料少得可憐的連衣裙,已經穿不了了。
她回頭看了一眼還在熟睡的沈宇言,抓起他的西褲和襯衫就往上套,逃跑般走出酒店。
房間門被開啟的一瞬,躺在床上裝睡的沈宇言緩緩張開眼睛,他看著許青竹落荒而逃的背影忍不住勾起嘴角。
沈宇言拿起手機給張秘書撥了過去,“給我帶一套換洗衣物。”
同一時間,何春妮好心情地從小公寓的雙人床上爬起來,拿起床頭的電話給王總撥了過去,“王總,你答應我的錢可別忘記了。”
昨天晚上,王總氣沖沖地從酒店離開,心中火氣沒出發,只能找外面的小情人,兩人在床上打了一晚上的麻將,這會累得都快虛脫了。
這時何春妮的電話打來,讓他剛瀉去的火又上來了,他對著電話裡大罵道:“你他媽的還好意思要錢,你想到老鴇子,就要職業操守,一女賣兩家這事你以後少他媽找我。”
“王總,你這話什麼意思。”何春妮著急地追問,她話剛問出口,王總那邊電話已經結束通話了。
她思考著王總剛才說的話,想了半天才想到王總說的一女賣兩家是什麼意思。
.......
沈宇言從酒店離開,直接回了公司,他拿起辦公桌上的金絲邊眼鏡戴好,對著張秘書吩咐道:“何春妮來了嗎?讓她來我辦公室一趟。”
半個小時後,辦公室門被敲響,何春妮腳上穿著高跟鞋,一扭一扭地走了進來,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甜甜地叫了一聲,“言哥哥,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別叫我言哥哥。”沈宇言厲聲制止道。
他放下手中的鋼筆,冷眼看向何春妮,“何春妮,你乾的好事別以為我不知道,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我饒你一命,公司要在大西北建分公司,我會把你調過去,從今以後你就不要再踏進首都一步了。”
“言哥哥,你不能這麼對我。”何春妮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眸,雙手緊緊握成拳頭。
沈宇言眸中閃過一絲陰冷,聲音裡帶著威脅,“何春妮,你多少應該知道我的行事作風,你應該慶幸昨天是我,如果是王總,你就是去南非而不是去西北了。”
“張秘書,送何小姐上飛機。”
這時,何春妮才意識到她錯了,她身體顫抖著,撕心裂肺喊道:“沈宇言,你沒有心。”
直到被張秘書拖出去,才沒有了聲音。
時光飛逝,一轉眼三個月時間就這麼過去了。
這三個月裡,許青竹始終小心翼翼,更是一直躲著沈宇言,就連蘇月華過生日,要請她去家裡,她都已生病搪塞過了。
中午她跟著同事剛踏進公司食堂,聞著空氣中瀰漫的油膩味道,忍不住乾嘔起來。
一起來食堂的女同志關心道:“青竹,你怎麼了,你是不是感冒了,這兩天我就看你臉色不好。”
許青竹強壓著胃裡噁心,擺了擺手,“我胃有些不舒服,不想吃飯了,我先回辦公室了。”
說完,她再也忍不住,快步跑出食堂,跑進洗手間乾嘔起來。
等她從洗手間出來,整張臉白得一點血色都沒有,她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自言自語道:“不會是。”
她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假都沒請打車去了人民醫院。
許青竹稀了糊塗地掛了婦產科的好,她敲開了診療室的門。
“醫生,我懷孕了,我不想要這個孩子。”
今年下午剛好是蘇玉華出診,剛才許青竹一進來她就覺得面熟,接過化驗單,看到上面的名字她才確認。
她輕聲問道:“為什麼不要,孩子爸爸呢?”
許青竹只覺得眼前的女醫生面熟,可又想不起來,她低下頭支支吾吾說不出來,
蘇玉華表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打胎是需要孩子爸爸簽字的,你這年齡懷了孩子還是結婚吧,打胎對女人身體不好。”
“孩子爸爸不想要這個孩子,醫生我求你幫我打掉這個孩子吧。”許青竹說著,眼淚順著眼眶流了下來。
蘇玉華怕她做傻事,安撫道:“孩子你先別哭,打胎手術需要排期,我先給你排上,你下週一來做手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