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聽見顧梁生這樣控訴自己心裡免不了一陣苦笑，似乎那個在學校門口跟別的女生接吻的是自己一樣。

“你有什麼事情就說吧，我得趕著回去吃飯。下午還有堆課要上。”高三了只剩下了最後的一年時間，每個人都開始異常地珍惜時間起來。

“最近學習成績還好嗎？”顧梁生無可奈何只能問問成績如何，也對今年是她最重要的一年有些事等她考完再說也行。

“還可以。”林染如實說，其實她的成績目前來說考個重點本科問題已經不是什麼大問題了，但是誰會嫌分數少。

“那就行，還，打算考B市嗎？”顧梁生看著她不確定得問。

“嗯，希望能考上。”不是因為顧梁生在B市，確實是因為b市有她比較心儀的學校。

“那就好。”聽見林染有希望考到B市他頓時心裡舒服了不少。

“我等一下就回學校了，你在學校要是有什麼事情記得給我打電話。”顧梁生一隻腳踢著腳邊地石子說。

“好，那你路上注意安全。”林染看著他真心地說。

“嗯。”一時間兩人之間相對無言。

“那你先回去吃飯吧。”

“那我就先回去了。”

顧梁生看著林染的背影心裡五味雜陳，他多希望他們還是小時候那會能天天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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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這次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讓林染出乎意料的是回到學校的顧梁生開始像之前一樣幾乎，每天都會給她發微信，每到休息的時候他還會主動給她打電話，雖然電話裡面兩人依然很生疏但是兩人都在心照不宣地是她維護這段關係。

轉眼到了高三的的下半學期離高考還剩不到三個月的時間，但是她爸媽的關係似乎是越來越僵了。自從上次她奶奶過世以後，她爸似乎將所有的錯都怪罪到了她媽的身上。經過上次的事，她媽同樣對丈夫失望至極了。

“大人的事情你別管，我跟你爸好的很，你現在主要是管好自己的成績馬上就要高考了你可得上點心。”她媽對於高考說實話比她還要上心。

在三月初的時候林染收到了一份來自B市的禮物，林染看見B市就知道是顧梁生寄回來的。其實每到她生日的時候他都會給她寄一份禮物，哪怕是兩人吵架的那會。

賀卡上就短短兩句話，林染十八歲生日快樂，我在B市等著你。

林染看著躺在禮物盒子裡面的手錶，心裡那棵快要枯死的樹苗似乎慢慢活了過來。

就在林染對高考充滿信心的時候，顧家發生了一見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顧梁生他爸從建築工地上摔了下來。

被送進醫院的時候整個人就已經身受重傷開始昏迷不醒了，顧梁生也匆匆忙忙從b市趕了回來。

因為是高空墜樓，在搶救了兩天一夜以後還是不幸離開了人事。林染請假回去參加了顧父的喪禮，她看著跪在靈柩前的顧梁生明顯感覺才兩天時間他居然消瘦了那麼多看著神情悲傷極了。

林染給顧父行完禮以後輕輕抱住了顧梁生，拍著後背安慰著。

“快回去上學吧。”顧梁生在她耳邊輕聲催促她。

“不急在這一時半會。”此時她只想好好抱著他，陪在他身邊。

……

顧父的喪事辦完，警察就開始了介入調查。顧母始終不相信丈夫是自己踩空掉下樓去的，自然報了警。

而警察的到哈結果卻讓人出乎意料，顧父確實是失足踩空掉下樓的。但是有人看見當時顧梁生他爸跟林父事前發生過激烈的爭吵，但是具體什麼原因卻無從所知。

警察找到林父時，他也承認了跟顧梁生他爸的爭吵但是原因他只說因為工程款的事情兩人起了口角隨機漲潮了兩句。

林染看著面前的父親，在她印象裡他爸跟顧叔叔關係好的恨不得穿一條褲子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在他的臉上看到的盡是冷漠。

兩家的關係因為顧父的離去而開始變得異常的僵硬，最後經過警察的調節林家賠償顧家50萬的賠償金。

顧梁生的母親顯然對這個調節結果並不滿意，想要將林父告上法庭，但是不知道最後她又是因為什麼原因又同意了，林染想大概是顧梁生跟她媽說了些什麼。

但是她爸卻依然不願意說沒錢最多隻願意賠十萬。

“可是爸，顧叔叔是一條人命。而且因為跟你吵架才踩空的啊！”林染實在聽不下去了大聲跟她爸爭吵。

“你以為五十萬是個小數目嗎？五十萬要讓我們家傾家蕩產的你知不知道。要是賠完了，你大學也不要上了……還參加什麼高考……。”她爸看著林染大聲說。

……

過了良久林染忽然開口

：“那我就去貸款，我不要你們的學費跟生活費還不行嗎？“林染始終覺得父親做的太絕情了。而且這麼些年他們家其實是拿得出手五十萬的，最多以後日子過緊巴一點，還不至於到吃不上飯的地步。

“大人的事情你少管，我說沒有就沒有。”她爸說不過她開始開始對她吼道。

林染哭著拿上書包當晚就回了學校。

日子就在這種難熬的時間裡來到了高考的這天。

最後一天林染從考場出來，意外地發現顧梁生在外面等著。

“你怎麼來了？”自從顧父的事情過去沒幾天顧梁生就回了學校。

“來看看你考的怎麼樣？”

“還可以。”林染因為她爸的事有點不知道改怎麼面多他。

“走，去吃飯。”顧梁生一把拉住了林染。

……

“你少喝點。”飯桌上林染看著顧梁生知道他心裡不舒服，勸解著。

“哼。你說我們這麼久到了這步。”顧梁生冷笑一聲說著又灌了一杯酒下去。

“梁生這件事對不起。”雖然不是她的問題但是不能否認的是因為她爸他才這般痛苦。

顧梁生跟他爸爸關係有多好只有她知道，顧父不像她爸。他爸跟顧梁生除了是父子更像是朋友，他什麼事情都喜歡跟他爸說，而且顧父一點沒有長輩的架子脾氣很是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