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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6章 死絕

我很坦誠的跟她說沒有任何意見,居家半年的時間裡我已經脫離了社會了,完全不瞭解任何行業局勢和風向,所以真的給不出什麼意。

我說的很誠懇,但她就覺得我在故意整她。第一次衝我發了脾氣,“就讓你說兩句話而已,你都不願意說!行行行,你不想說就算了,就當我沒有問過吧。”

我從她的身上看出來,工作壓力已經快要把它壓垮了,就差最後一根稻草。

那根稻草很快就落了下來,傻子朱冠霆不知道什麼原因,偷偷將他爸推著出去。然後把他爸當成了玩具,直接推到了馬路上。據說朱叔叔倒在血泊裡的時候,他還在拍手叫好,不知真相的人還把他揍了一頓。

回到家裡,就沒人終於忍不住也揍了他一頓,把桌上的飯菜直接全都糊到他臉上。但朱冠霆還覺得好玩兒,不用她繼續動手,自己一開始拿米飯往臉上抹。

攤上這樣的事,誰的心裡都難以承受。朱美珍終於破防了,趴在飯桌上不停哭。爸爸莫名其妙的就被自己這個傻哥哥給送走了,這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啊?才會得到如此報應。

我已經不知道如何安慰她了,於是讓梁凱把朱冠霆帶出去,好讓難過的人心裡舒暢一些。但不得不說梁凱教導傻子還真有一套,竟然可以把他教成拿輪椅做玩具,終有一天玩脫了吧。這個方法可不是我想的,與我無關。

我輕撫朱美珍人的背,但什麼也不說。說話的話顯得有些話是天足,還容易說多錯多,還不如等著她主動發洩情緒。

感覺自己對情感這一塊兒拿捏的是越來越準,她哭著哭著就撲到了我身上,然後接著更大聲的哭,那兩種哭是不一樣的。只有大聲嚎啕才能把情緒完全釋放出來。

果不其然,半小時之後她的情緒好多了,可是問我今後該怎麼辦。最好的辦法當然是他留在家裡面,相夫教子,外面的事通通由我解決,可偏偏不能說,一出來或許她也要懷疑我了,我不能給她留下任何想象。

她很堅強,哭過之後就沒有下文,我還以為她會讓我去公司幫幫忙呢。

過了一段時間之後,她想讓我們搬回到別墅裡和朱冠霆一起住,這樣的話互相會有個照應。我並沒有反對,只是說出了自己的擔心。如果住在一起,朱冠霆拿著我們的孩子也當玩具一樣丟到馬路上那該怎麼辦?

“不會的,不可能這樣的,況且不是還有你看著嗎?”

“人總會有粗心的時候,一會兒我還要找梁凱的麻煩呢,竟然會那麼粗心,人出去都不知道,如果不是他已經習慣了這裡,我現在就想把他給炒了。”

為了孩子,朱美珍沒有繼續堅持。這樣最好了,到時候只剩下梁凱和朱冠霆在這間別墅裡,會發生什麼就更不好說了。

不過她長了個心眼,第二天就找人給別墅做了一個全方位的監控,除了廁所和臥室這些私密的地方,都能看得到裡面的人在做什麼。我覺得她這個舉動有些搞笑,難道朱冠霆一輩子就待在別墅裡就不出去了嗎?況且一個傻子對我沒有任何威脅,我沒有必要再針對他呀。

不過世事難料,某一天梁凱打電話來說朱冠霆出事了。等我們趕到的時候,人已經送去了醫院。朱美珍竟然沒有第一時間去醫院看他,這是躲到了房間裡去看監控。

我掃了一眼梁凱,他對著我微微搖頭,一臉無辜的樣子,那我就放心了。

監控畫面也說明了問題,他就是像個小孩兒到處亂跑,應該怎麼叫也不聽,等到梁凱去做事的時候,朱冠霆自己就不小心從樓梯上滾了下來。就短短一節樓梯,他都摔的那麼慘,從監控裡都能聽到骨折的聲音。我都不由的同情了他三秒鐘,或許是時候到了,報應來了,但施加在別人身上的痛苦通通都回報到了他的身上。

等去到醫院一問,才知道他比想象中的還要嚴重,脖子斷了,很有可能下半輩子都只能躺在床上。我和朱美珍變得一樣的難過,畢竟要照顧這樣的病人並不容易,雖然可以請護工,但我並不希望梁凱就這樣守著他旁邊。

就在朱美珍傷心難過的時候,我找主治醫生暗示了一下病人這種情況並不適合長久的生活,他也非常贊同我的看法,希望我們這些家屬能有一些耐心,只要給他足夠的信心和希望,還是有可能重新站起來的。

我衝了個白痴一笑,也不期望他能理解了。讓他自主選了一些藥物開給朱冠霆,希望能早一點結束他的痛苦,畢竟這種人生對於他來說,早已經就結束了,我們只是幫他延續了一段時間,如今也沒有必要了。

所以很快這位曾經的仇人也走了,死因是脊髓神經受到嚴重損傷,造成多器官功能衰竭。以我的知識水平是沒辦法理解的,但醫生說出來,肯定就有他的道理。

短短時間裡又失去兩位親人,朱美珍已經變得麻木了,已經不需要我來安慰了。出醫院門口的時候,她常常嘆了一口氣,“或許這樣對他來說會更好一些吧。”

“節哀吧,個人有個人的命。”

“梁寶,你說我會不會突然有一天也像他們這樣突然就離開了呢?”

“你瞎說什麼呢?你身體健康,又漂亮善良,老天爺不會這麼對你的。”

她頗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我誠懇的和她對視,堅信她一定不會出任何意外。最終還是我佔了上風,她只能低下頭又嘆了一口氣。

我不管她懷不懷疑我,反正只要沒有確鑿的證據,她就不可能認定是我幹。何況她也沒時間去想這些事情,公司的一大堆事等著她去處理,就連朱冠霆的後事都是我幫的操辦的。

神奇的是我沒有通知張家人,在葬禮的時候,他們竟然出現了。神情很是肅穆,裝得太專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