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進來的十個中層領導裡面,這個十個是有問題,不是吃回扣或者是利用自己的關係給自己的親戚朋友開後門,總歸一句話就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白拿的好處不拿白不拿。
一個個還以為我不知道,一恢復清醒了就恢復那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真不知道他們的職業道德底線在哪裡。或者本來應該是有的,只是在利益面前就消失不見了。
我耐心的複述著他們的英雄事蹟,讓他們溫習一下自己的所作所為。這時候他們的反應也是出奇的一致,我以為他們會有點慌張,結果他們一點不促,問問理直氣壯的要我拿出證據。我可拿不出來,也沒有這個心思去給他找證據,這反過來也助長了他們的囂張氣焰。
我是被這幫人氣的哭笑不得,他們也不想想我既然能說的出來,難道就沒有一點手段嗎?於是花了兩天時間,我讓他們一個個就在辦公室裡手寫一份自己的罪狀,簽上大名,按上手印。這樣總沒有辦法抵賴了吧。
不少人投降了,願意退回贓款,承認錯誤。但總有那麼幾個頑固分子還在負隅頑抗。說我名不正言不順,憑什麼來查他們,要查也是董事長來查,要抓也是他來抓,我只不過是一個吃軟飯的,沒有資格管理公司的一切。極個別更加過分,還拿家事來說,說我嫁進了朱家以後,朱家就雞犬不寧,這一切肯定都是我搞的鬼,如果我還在繼續搗亂,就報警,查查其中真相。
這種人真是不知死活,都沒有一點意識到自己管的太寬了,一個局外人,一個高階打工的,竟敢威脅我這個代管領導,好歹我也是有授權書的呀。
於是我跟他說他被開除了,他不承認,那我就讓保安拉了出去,保安竟然還不聽話。想不到我的地位竟然如此低下,竟然連個保安都叫不動,那我就不好意思了。
我讓保安和他打了一架,從樓上打到樓下,兩個人打的天昏地暗,拉都拉不開,直到報警了才把他們分開。所以他們兩個都被開除了,打架可是個人行為,與我無關,所有的經過都在監控底下呢,去到哪裡告狀我都不怕。
然而這僅僅是一個開始而已,公司裡的怪事是越來越多,那些愛摸魚的老油條開始變得勤快了,那些嘴碎的長舌婦也變得沉默了,教練在開董事會的時候,那些曾經的反對派也通通倒向我這一邊,無論什麼決議都要給我舉手,一個會議下來好像就是我一個人做一言堂。
我不願這樣的,但沒有辦法呀,作為一個突然加進來的人,不用些非常手段,怎麼行呢?而且我最討厭別人說我吃軟飯的,我像那樣的人嗎?他們都不知道我是被逼著來的,逼著我來這裡給公司變個天,要怪就去怪王德發吧。
在我大刀闊斧的改革下,公司又變得竟然有需求的,實在治不了的刺頭都被開了出去,而且公司還不會受到任何損失,都是他們自願走的,雖然有可能會回來鬧事,有他們的辭職書,有他們的保證書在手裡他們又能翻出什麼樣的浪呢。
最終我還是掉以輕心了,昨天回家的路上就被人套了麻袋,我聽到外面好幾個人在憤怒的叫道打死這個混蛋。我死死的抱住腦袋,指揮著其中一個打另外一個,而且讓他往死裡打,絕不留手。都到這種地步了。我不會對他們仁慈的。
很快就聽到人慘叫了,然後就是驚慌失措的說話聲,然後一陣腳步後,只剩下我一個人躺在麻袋裡。我鑽出麻袋,看見一個人已經倒在血泊裡。之後我立刻報警,但是我並沒有報120。
等警察來了,我裝著一副很害怕的樣子。即便被別人責怪,我也堅持說自己因為害怕忘記打120了。
後來據說那個人因為失血過多死了,實際上我對他一點印象也沒有,畢竟被清理的人實在太多了。
這事鬧得人心惶惶,很快就傳到了朱叔叔和朱美珍的耳朵裡,兩個人對我都有所責怪,但方式不同,一個直接,一個委婉。我卻根本不當回事,反而去問梁凱最近的工作狀況怎麼樣。他說很好,那就很好。
回到家裡,朱美珍對我刨根問底,公司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有些無奈,“我被打成這個樣子,應該關心一下才對吧,而不是那些無關緊要的人。”
她有些不好意思,終於關心了我幾句,但最後還是要我說出公司的情況。我告訴她了,讓她的眉頭皺成了一團。
我知道她在擔心什麼,家族裡已經沒有人了,還在國外的張家父子不算。如果公司亂了,她難辭其咎。在這種大是大非面前,我一個人又算得了什麼呢?但我希望他能理解我這麼做一切都是為了公司能正常執行,如果太多的絆腳石不去清除的話,後面的路會更難走。
不過她並不理解,婉轉讓我在家帶幾天孩子,公司的事情讓她來負責。
我一臉無所謂的說:“這樣最好了,我早就覺得煩了,天天得和不同的人打交道,是一件最最痛苦的事情。”
即便我已經說的很輕鬆了,但她的眉頭還是沒有展開。這我也能理解,或許是我操之過急,讓太多的事情發生的太快,太密集。這樣很容易讓人浮想聯翩的。讓我在家帶孩子,就是避開嫌疑的最好辦法。
而且我避得很徹底,以前她忙不完的事情帶回家裡的時候,我還會幫一下忙,但因為上次的談話,我肯定是不會幫了,免得費力了還遭人嫌。
要讓孩子也慢慢大了,我給她報了很多的早教優教班,光是送她去培訓班就已經耗費了我大部分的時間。
朱美珍在管理公司這方面的實力真的不行,特別是被我清理到那麼多骨幹之後,她更是焦頭爛額,終於有一天她拿著一個專案來問我了,想徵求一下我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