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李宏財答應著。
他們從住處出來,李宏財用破舊的鎖頭,把房門鎖住。
他們向主街走去。
鍾晨非常謹慎,剛到街上,眼角餘光就發現,一群人不遠不近的跟著他們。
李宏財低聲說道,“這片區域有很多組織,除了玩家之外,還有原住民。”
“都是些吃人不吐骨頭的傢伙。小哥,我們得小心一些。”
鍾晨滿腦袋問號。
不知道這些玩家和原住民是怎麼來的,他們之間又有什麼區別。
暫時還不是弄清這些的時候。
兩個人走到一棟三層小樓跟前,門上掛著個綠牌子,“郵局”。
真沒想到,這裡也有郵局。
他忽然有些明白李宏財意思了。
難道透過郵局,能把錢寄給妹妹?
他急忙推門進屋。
李宏財說,“我們可以試一下。如果這筆錢能順利寄出去,說明你妹妹還活著,並收到了。”
“如果被退了回來,那麼小哥,你節哀順便吧!”
“嗯。”鍾晨按照要求,填寫了匯款單。
收款地址,寫的是妹妹所在醫院的房號和床位,對於自己住址,寫的則是暫住的那個破爛地方。
最後,他把十萬塊,遞給裡面的工作人員。
拿了回執之後,他轉身出郵局。
至於妹妹是否還活著,能否收到錢,很快就有答案了。
按照工作人員所說,明天早上就能知道結果。
“站住!”還沒等鍾晨下臺階,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
一直在後面尾隨的人,攔住他們去路。
為首的是個身材高大,豎著寸頭,光著膀子,紋著過肩龍的壯漢。
他比鍾晨和李宏財高了一頭。
身後跟著十幾個小弟,一個個凶神惡煞似的。
鍾晨歪頭看著他。
“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我倒要看看,他們想怎樣。”
壯漢低頭看著鍾晨。
“你叫鍾晨吧?”
“是啊。”鍾晨跟他對視著。
“哈哈,還挺橫!”壯漢雙手叉腰,肩膀上那條龍像活了似的。
“只要是我龍哥看上眼的東西,都得乖乖的給我拿出來!”
雖然他沒直說,鍾晨也知道他指的是什麼。
有關陰德的訊息,果然已經在這片傳開。
“如果我不給呢?”鍾晨不緊不慢的問道。
“小三,你給他說說,上次犯我龍威的人怎麼了!”
“是,”一個染著黃毛,瘦得像麻桿似的傢伙急忙走到前面來,“龍哥,您說的是那個被您弄得像地毯一樣,哀嚎三天三夜,才死掉的傢伙嗎?”
“對了,還有一個被您拖回去當馬桶了!只要不出人命,您就不算違反規則。”
黃毛小三狐假虎威的瞪著鍾晨。
“小子,識相的趕緊把陰德交出來!老大發了善心,或許讓你跟著他混。”
“別……”李宏財趕緊在一邊打圓場,“龍哥,有話好說!這位兄弟初來乍到,求您高抬貴手!”
“放高利貸的,給我滾一邊去!這件事和你無關,別多管閒事!”龍哥口沫橫飛的吼道。
李宏財嚥了口唾沫,眼神裡迸射出一絲狠色來,扭頭看了看鐘晨。
放了那麼多年高利貸,李宏財當然不是好惹的。
他已經做好破釜沉舟的準備,大不了拼個你死我活!
鍾晨似乎被對方氣勢鎮住了,手裡拿著晶瑩剔透的陰德。
“想要的話,過來拿吧!”他把手向著龍哥伸去。
“算你識相!”龍哥大大咧咧的來接。
鍾晨目光落在他下巴上,那裡長著一圈鋼針一樣的鬍鬚。
還沒等他手碰到陰德,鍾晨手掌忽的握成拳頭,一個下勾拳轟向對方下巴。
“啊……”龍哥發出一聲淒厲的哀嚎。
不要說他一點準備都沒有,就算有所防備,也同樣躲避不開。
龍哥身體離地一尺多高,在空中轉了幾個圈,才結結實實的倒地。
要不是鍾晨手下留情的話,這下足以給他來個重度腦震盪,下半輩子都別想下床!
鍾晨不過是給他點教訓而已,並沒下死手。
龍哥嘴巴都不好使了,口水流出來很長。
“居然敢……敢偷襲我!”
“別讓他們逃掉,都給我帶回去!”
李宏財把polo衫脫掉,揮動幾下拳頭。
“你們惹錯人了!老子連B級詭異都能滅掉,還會怕你們?”
鍾晨扭頭看了他一眼,不禁笑了笑。
放高利貸的發起怒來,可是要血濺五步的!
那些小弟徹底被激怒,把他們兩個圍在當中。
包圍圈在逐漸縮小,鍾晨和李宏財背靠背,打算給他們來個寸草不生!
些許幾個小嘍囉,對於這個黑市拳壇的後起之秀來說,根本不堪一擊!
還沒等他們動手,就聽到啪的一聲響,好像拍蒼蠅的聲音,只是這隻蒼蠅有點大。
站在後面咋呼得最歡的黃毛翻了翻白眼,指著天空,“好多小星星!”
然後嘭的一聲栽倒在地。
啪啪聲接連響起,幾個呼吸時間,五,六個小嘍囉被拍倒。
這些傢伙立刻亂了套。
一個身材瘦削,模樣帥氣的男子,正拿著一把平底鍋,不慌不忙的從人群中走過,彷彿閒庭信步一般。
人畜無害的喊道,“喂,你們閃開點,別往我平底鍋上撞啊。”
“是你們主動撞上來的,怨不得我吧?”
“我是個廚師,拿著吃飯的傢伙,也很正常吧?”
“張宇揚,這件事與你無關,你別跟著瞎參合!”
有人遠遠的躲到一邊,色厲內荏的喊道。
“家裡揭不開鍋了,我出來買點菜也很正常啊!礙你們什麼事了?”
他憨厚的笑著,問鍾晨。
“你是新來的吧?我要做幾個拿手菜。要不過去嚐嚐?”
很明顯,這個傢伙也是奔著鍾晨來的。
鍾晨當然不會隨便跟人走。
“謝謝你的好意,我剛剛吃過了。”
“吃過了啊?都怪我來晚了。對了,我那還有舒服的床鋪和上好的咖啡,要不我們分享一下?”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腦袋。
似乎客人吃過飯了,他才請人家吃飯,有些失禮。
因為敲了幾個人的腦袋,平底鍋變了形。
最顯眼的是,在他手腕上,刺著一個“情”字。
它是青色的,彎彎扭扭,像小學生寫上去的。
鍾晨跟他說,“今天有點忙,就不去捧場了。下次一定嚐嚐閣下手藝。”
“那好吧!”他回答得也很痛快,“下次一定要在你餓肚子時,請你吃飯。”
他邊轉身往回走,邊揮動著平底鍋。
“想吃飯的跟我走,其他人都散了吧!”
龍哥手下都躲得遠遠,生怕被平底鍋拍到。
龍哥有些忌憚張宇揚,由兩個手下架著,齜牙咧嘴的走了。
李宏財滿臉苦笑。
“小哥,你那顆陰德,攪得這片區域風起雲湧啊!”
“龍哥和張宇揚很有來頭嗎?”鍾晨問道。
敢打陰德主意的人,絕對不是什麼等閒角色。
李宏財撓了撓腦袋。
無錯書吧“雖然我來的時間不長,可據我所知,在方圓數十里內,張宇揚所在的組織憾海情天,能排在第二位,龍哥的青龍幫則排在第三位。”
“憾海情天?”鍾晨差點笑出聲來。
這是什麼狗屁幫派名稱,難道是鴛鴦蝴蝶派的?
一聽就知道,是廚子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