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鍾晨這才明白過來。
牛頭狡黠的朝著鍾晨眨眨眼睛，頗有玩味的一笑。
“怎麼，不敢動手了嗎？”
“我特意看過你的資料！鍾晨，你天生就是打架的料。”
“你父母也很慣著你，特意送你去學習各種格鬥術。在十八歲那年，你父母意外去世，為了供你妹妹上學，你在多個社團混過。只怪你不夠心狠手辣，一直沒混出什麼名堂來。”
“退出後，你送外賣，送快遞，進廠打螺絲，什麼工作都做過。”
“可惜你運氣一直不怎麼好，你妹妹參加完高考之後，得了怪病，成了植物人。”
“為了湊集高昂的醫療費，你去黑市打拳。”
“參加三場拳賽，結果全部KO對手，連保持了一年的黑拳小王子，都被你打得滿地找牙。你成了黑拳界的後起之秀。”
“原本以為，可以在這個行業大展拳腳，最起碼能讓你妹妹的醫療費有所保障。不幸的是，你卻到這裡來了。”
“想要遊戲通關，應該多用用這裡。”牛頭伸手指了指那顆牛頭。“如果意氣用事的話，你只會死得更快！”
他眼神裡滿是笑意，似乎對鍾晨瞭如指掌。
大夥都滿臉驚奇的打量著鍾晨。
這個小哥果然很有來歷，可身世真夠曲折的。
牛頭彎腰，把彎刀撿了起來。
“鍾晨，你可能來對地方了，或許這裡更適合你發展。想要在這裡活下去，你一定要夠狠才行！”
他似乎話裡有話。
“我只想回去，誰都別想阻攔我！”鍾晨怒道。
牛頭像聽到了天大笑話似的。
“鍾晨我可以告訴你，李宏財說得很對，我不過是一個小卒子而已！”
“不要說放你出去，連我自己都沒法離開這裡，可以說我們同命相連。這個東西，或許能讓你實現願望。”
他邊說邊小心翼翼的，拿出一顆大拇指甲大小，瑩瑩剔透的珍珠來。
望著它，李宏財眼睛直放光。
牛頭隨手一丟，珍珠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向鍾晨飛來。
鍾晨伸手把它接住。
珍珠拿在手裡沉甸甸的，非常滑潤。
“它叫陰德，集齊一千顆陰德，可能有機會離開。”
一千顆？這簡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李宏財心裡最清楚，並不是通關每場遊戲，都可以拿到陰德。
也就是說，它是可遇不可求的寶貝！
等到鍾晨集齊一千陰德時，他妹妹墳頭上的草，可能要長到一丈高了。
鍾晨把陰德收起來。
“只要有一絲希望，我就不會放棄！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好樣的！”牛頭冷笑著。
他擺擺手。
兩個鬼卒拿出四沓鈔票來，分別遞給李宏財他們四個。
牛頭笑眯眯的看著秦雪。
“美女，我沒說謊吧？通關後，會有獎勵的。”
進入醫院之前，秦雪以為他在開玩笑，如今才知道，一切都是真的。
她甚至不敢跟牛頭對視，把鈔票接到手裡，遠遠退到一邊去。
“又拿到五萬！”
李宏財表情有些古怪，不知道是高興，還是無奈。
其他四個人每人拿到五萬塊，只有鍾晨兩手空空。
“你想官報私仇嗎？”鍾晨目不轉睛的注視著牛頭，“我那份嗎？”
牛頭嘿嘿一笑。
“鍾晨，你發財了。”
“有人給你打賞十萬塊！你有足足十五萬！”
牛頭把一沓更加厚重的鈔票扔給鍾晨。
“還有人打賞？”秦雪不解的問道，“難道我們是在用命演戲，給別人觀看嗎？”
無錯書吧“美女，你很聰明，被你猜對了！”
“你們的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監視之下，所以我勸你們，還是老實一點的好！”
“啊……”秦雪臉一紅，瞪了李宏財一眼。
李宏財仍舊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似乎早就知道這件事。
牛頭把彎刀扛在肩膀上，向醫院大門口走去。
“鍾晨，你打了我十八拳，我已經記住了！”
“有一天，我一定要你加倍奉還。你最好求神拜佛，別再參加我的遊戲。”
“我才不會怕你！”鍾晨握著拳頭。
牛頭忽的轉過身來，兇巴巴的瞪著鍾晨。
“這個世界有這個世界的規則。這裡不可以殺人，可如果搶東西的話，是不會有人管的。”
“我已經把你拿到陰德的訊息散發出去，那可是人人都想得到的寶貝。很多人在等著把它弄到手！你有得忙了！”
“你放心，他們不會殺你。只會打斷你四肢，讓你倒在地上，慢慢死掉。”
“估計你再也沒有辦法參加遊戲了！”
“這個王八蛋，真夠卑鄙的！”鍾晨怒道，“我不會放過你的！”
“你放心，我會幫你收屍的！”
牛頭高昂著頭，領著手下，出了大門，身影倏然消失。
大夥戰戰兢兢的望著彼此，誰都不知道，牛頭所說的是個什麼樣的世界。
或許他們以後真要留在這個世界裡了！
在場的幾個人當中，只有李宏財知道答案。
李宏財卻沒急著離開，而是把身份牌拿了出來。
眼神裡，浮現出一絲興奮之色來。
草花四已經變成了草花五。
似乎每通關一次，牌花都會有所改變。
孫震等三人的牌花也都增加一點，變成四，已經從菜雞成長為新手。
令鍾晨意外的是，他的身份牌變成了黑桃五。
一下子提升兩點，跟李宏財同一個級別。
“這個東西能代表什麼？”鍾晨問道。
“這是我們身份牌啊！牌花越大，地位越高。”
“聽說達到大，小王時，會有別人享受不到的待遇。”
“到時候，牛頭這種級別的執法者，也不敢對我們不敬！”
“能幫我們出去嗎？”不僅鍾晨，大夥都想離開這個鬼地方，嚴怡才這麼問。
李宏財搖頭。
“這個我也不清楚，至少還是有希望的。”
“好吧！”嚴怡邁步向著大門口走去。
李宏財跟在鍾晨身邊。
“在遊戲中，貢獻越大的玩家，牌花增加速度越快。”
“不過，越到後面，增加牌花的難度也越大。”
“想要達到大，小王級別，難度可能跟收集一千顆陰德，沒什麼區別。”
牌花和陰德，成了鍾晨最後的希望。
無論最後是什麼樣的結果，他都要試試！
他問李宏財，“你說的，可以把錢送到我妹妹那，是真的嗎？”
“我倒是想到一個辦法，至於好不好使，只能試試看了。”
李宏財並沒告訴他具體辦法。
從醫院大門口出去，眼前世界忽的發生了變化。
扭頭回望，醫院已經消失無蹤。
他們正站在一條大街中央，周圍是破敗的建築群，多數都已經倒塌，只有極少幾棟仍在頑強矗立著。
這裡彷彿是個被廢棄了數百年的城市。
在灰濛濛的天空下，除了他們五個之外，再也看不到一個人影。
“各位，那我打算到處轉轉，熟悉熟悉環境。”嚴怡聲音傳來。
她毫不遲疑的，向另一個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