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昨晚冷水淋的時間有點長，今天早上起來居然發燒了，看來身體素質還是有待提高，換做他之前的體質，淋那一小會水頂多一個小感冒。
正好今天也不想去公司，待會讓葉知閒把必要檔案送來家就行，他今天就在書房辦公了。
“鐺鐺鐺。”
“進。”
原本以為是管家送藥來了，結果抬頭一看居然是顏卿，他居然這麼早就醒了，雖然平時也是這個點醒，但是他以為昨晚的醉酒會對他有一些影響。
最晚的事情還在他心裡徘徊，現在看到顏卿，陸辰凜說不出來心中的感覺。
“我聽管家說你發燒了，來看看你，順便把藥給你送來。”
“謝謝你昨晚帶我回來，我對昨晚沒印象，如果做了冒犯的事，還請莫怪。”
“你斷片了？”這個結果是陸辰凜既希望又不希望了。
如果他沒有昨晚的記憶，那就不會聽到他昨晚說的話，但是他卻沒法再問一些別的事。
“斷片？我昨晚做了什麼嗎？”
“你先去那坐著吧，我待會跟你說。”自己收留他的初心不就是弄清楚這些事，問他這些不是應該的？
“好，你先把這藥喝了吧。”
轉身走到沙發那，顏卿坐下後無事可做，只得仔細的想想昨晚發生的事。
他雖然不經常喝酒，但也不至於喝一點酒就醉了，看來這個地方的酒還是夠烈的，以後少喝比較好。
昨晚自己好像感受到魔氣了，是自己的錯覺嗎？和身體裡的魔氣相呼應的，那是殷莫寒的魔氣，可自己怎麼會在這裡感受到殷莫寒的魔氣？難道他也到這來了嗎？
如果真的是他······
“你在想什麼？”
忙完的陸辰凜坐在顏卿的旁邊，見他正在走神，出聲喚了他一聲。
“近期有和我差不多的人出現嗎？”
倒茶的手一頓，陸辰凜倒好茶水放了一杯在顏卿的面前：“為什麼這麼問。”
“我感受到他的魔氣了，就在昨晚，那魔氣離我很近，就在我身邊。”
“你就這麼肯定是他的魔氣？”
如果現在有外人在他們的身邊，聽見他們討論的話，可能會用一種異樣的目光看著他們，興許會覺得他們是神經病一樣。
“是他的，我體內有他的魔氣，那道魔氣和我體內的魔氣在相互吸引，我不會感受錯的。”
記得他之前說過，那個叫殷莫寒的人和他長的一模一樣，如果有兩個人出現在這裡，怎麼可能會不出事，更何況在這裡，他的身份是陸氏總裁。
“你什麼時候感受到的？”
“昨晚，應該是你將我帶走後，好像有人在跟我說話，跟我吼叫，但是他後來安靜了，在吼叫的時候，魔氣很強烈，但是他後來離開了，魔氣也沒有了。”
將僅有印象的東西敘述一邊，顏卿才發覺有些不對的地方。
是誰在他的面前說話？在說什麼？
為什麼在他說話很強烈的時候會有這麼強烈的魔氣？為什麼在他離開的時候又沒有了？
管家說昨晚是陸辰凜帶他回來的，陸家安保系統很好，不會有外人能夠闖進來。
就算是殷莫寒來到這裡了，自己都沒了靈氣，他又怎麼會施展那一身魔力，況且他又怎麼可能找到自己，又怎麼會弄開門走進來，他應該是和當初剛到這裡的自己一樣，什麼都不會。
“陸辰凜，昨晚是不是你在同我說話？”這是顏卿第一次用這麼嚴肅的表情同陸辰凜說話，這一刻，陸辰凜在他的身上看見了他曾經作為師尊的那一身氣勢。
“是我，你說了夢話，我在問你。”
“···你還記得我說了什麼嗎？”
陸辰凜看著顏卿的眼神，有些沉默，好奇這個單純的人經歷過什麼，以及昨晚說出來的那些話，他和那個徒弟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記得我死了，為什麼還能看見你？
我記得我說過，若是我還活著，那一劍你可以還回來，是我欠你的，我曾是你的師尊，你成魔了有我的責任，我理因對你負責？
你為何不信我？明明可以不用成魔的，明明可以等我找到真相我，為何不信我?
“你欠誰一劍？讓誰相信你？要找什麼真相？”
簡簡單單的三個問題，卻揭開了顏卿不想回憶的過去，眼底薄薄的悲涼浮漫出來。
“他入魔了，他為了不讓我繼續受罰騙了我，他不信任我能找到真相，我沒看穿他的謊言，親手···一劍刺穿了他，他掉下了懸崖。”
“我很慶幸他沒有死，但是他入魔了，他曾是我的弟子，最後竟被逼的入魔了。”
“在來到這裡的時候，我正在摧毀一件魔器，他跟著我一起，我說如果我還在，當初刺他的那一劍隨時可以換回來，但我死了，我死在師兄的手裡。”
“昨晚應當是看見你把你當成了他，又想著那一劍的事，所以才向你說了那樣的話。”
被自己的師兄親手殺了，自己親手殺了自己的弟子，陸辰凜不知道改怎麼描述自己的心情。
明明和他差不多大的歲數，經歷的事情卻足以讓人唏噓，這就是古代和現代的區別了。
無錯書吧再想想當初撿到他的時候。
那眼中充滿了迷茫，和麵上的無措，就算是被他撿回家有了一個住處，他的眼裡也沒有光，從認識他到現在，陸辰凜才發覺，自己沒有在顏卿的眼中見過光。
他的眼睛就像一汪平淡的水，遇見一點是也只是有小小的起伏，這個人好像沒了情緒，一直都是平平淡淡的，除了昨晚將他錯認成那個殷莫寒的時候情緒才有了一些起伏。
“你和他長的一樣，昨晚和我說話的也是你，那···魔氣也是你，但是為什麼我現在在你的身上感受不到魔氣？”
顏卿突然湊到陸辰凜的面前，食指抵在陸辰凜的眉心，直視他的眼睛。
面前人的面孔突然放大，近到細小的容貌他都能看的一清二楚，陸辰凜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快速的跳動，這一刻的他腦袋是空白的，眼中只有顏卿，但是顏卿很快就抽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