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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前塵往事

祁炎小時候因為母親的緣故備受冷落,他的母親本是北離國的公主,因為政治聯姻,休戰止戈,嫁給了他的父皇祁帝。

但是在此之前他的母親便有相愛之人,和親途中想要和心上人私奔,可是為了兩國的和平,北離的國君南野赫離硬是將他母親的心上人梟首,他的母親近乎瘋魔,抱著屍身待了整整三日。

之後便一反常態不再尋死覓活,因為是皇家醜聞,這件事便一直秘而不宣,所有與此事相關人等通通處決。

後來祁炎的母妃進宮後備受寵愛,生下了祁炎,但是好景不長,因為後宮爭寵,祁炎的母妃將二王爺的母妃推入湖中使得二王爺祁雲的母妃溺斃而亡。

也因為此事,祁炎的母親被打入冷宮,一個月後便暴斃而亡。祁炎當時出生沒有多久,這些事情他並不知道真偽,但是從父皇對他的態度,可能確有其事。

因為沒有母妃,也不受父皇寵愛,因此小時候的祁炎過得甚是艱辛,有一次獨自在御花園捉蛐蛐,碰上了他的大哥二哥,兩人將尚且年幼的他推入枯井之中,他當時就摔暈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聽見一個小女孩在叫自己,自己被繩索套著,被救出了枯井,醒來後便看到了小時候的肖旖旎,她隨父親進宮探望當時病重的太后,他也就此一眼,便認定了她,便請旨賜婚,也因為肖旖旎是庶女,肖府也不是什麼高門大戶,各方勢力並未有什麼忌憚,終於她能成為他的王妃。

可就在新婚前夜,肖旖旎邀請她的閨中密友蘇小棠來陪她,不成想大婚那日抬出來肖旖旎的冰冷的屍體,祁炎恨不得將蘇小棠碎屍萬段。此事鬧到了陛下面前

但是畢竟肖府僅僅是小門小戶,而蘇小棠確是相府嫡女,蘇石安為了了結此事,把保命金符搬了出來,蘇小棠才得以逃過一劫。

祁炎一個人回憶良久:“我雖然是個王爺,可我誰也保護不了,所以,現在就算傾盡所有,取而代之,我要站在最高處,睥睨天下。”

相府之內

“姥爺,這蘇小棠簡直太不像話了,我本是好意讓他在城外的莊子上暫避風頭,沒成想他竟然直接跑去了夏邑,拋頭露面,現在這京城,她和三王爺的風言風語已經一發不可收拾了。這是要毀掉相府的聲譽啊。”林婉兒極力向蘇石安控訴著蘇小棠的所作所為。

“蘇石安並沒有太理會林婉兒的話,只是這蘇小棠從天牢回來以後性情大變,這夏邑的事若真如傳言那般,恐怕……”蘇石安已經對蘇小棠的身份起了疑心,只不過得知曉傳言的真假。

“帶相府的暗衛快馬去夏邑打聽這事兒的真偽,如若是真的,將蘇小棠帶回相府,我自有決斷。”林婉兒聽後甚是高興;“管這件事是真的假的,途中遭遇不測的事情還少嗎?上次莊子讓她逃了,這次看她能逃哪兒去。定要讓她有去無回。”

“小姐,明日就是開工大典了,這是王爺命人送來的禮服,小姐您試一試。”小桑放下衣服。

“我看看”蘇小棠摸著錦盒之內的華服,胸前的牡丹美豔奪目,這一針一線皆是巧奪天工。

“小姐,這流言漫天飛舞,想必很快便傳入京城,若是姥爺知道了,可就糟了”小桑擔憂地說。

蘇小棠當然知道若是汙了相府的顏面,蘇石安想必也不會再袒護她這個女兒,如果他知道自己不是蘇小棠,想必自己就徹底完了。

現如今這已經做到這個份上了,退無可退,只能把希望寄託在這次的開工大典上,若是工程順利完成,說不定還能有所迴旋。

第二日清晨,夏邑城門處擠滿了人,男的女的少的,老的小的統統都來湊熱鬧,街道上人頭攢動,開工大典的廣場之下人山人海,周邊士兵層層把守,看來得出來祁炎此次很重視這次大典。

蘇小棠穿著華服,按照禮儀官的指揮一步一步登上廣場的大臺,臺上中央放著大大的祭壇,祭壇旁放著犧牲做祭。祁炎站立在旁,等著蘇小棠,也等著禮儀官說祭詞。

《周禮考工記》中有言“築城以為君,造郭以守民。”可蘇小棠可不受古代禮儀制度的限制,夏邑也不在京城,對於夏邑的軍事防禦可以更多考慮利民。

等蘇小棠站定,禮儀官開始說道:“今日開工祭祀,焚香奉請本境城隍老爺,民主公王、山神土地福德正神、土府尊神,虛空過往監察尊神,仗此真香普同供養,今日吉日良辰在此動土,興土動工恐有冒瀆神威,座上虔備香燈花。……”

禮儀官還未說完,臺下便開始竊竊私語,隨著越來越多的人開始議論,很多人便不再藏著掖著,開始有人大聲質問:“你一介女子,何德何能站在今日的祭壇上?”

“對啊,對啊”臺下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開始隨著附和起來。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多。

面對如此場景,祁炎皺起了眉頭,禮儀官不知所措,向祁炎張望了一下,似乎在問怎麼辦。祁炎正準備上前一步來處理這樣的情況。

卻被蘇小棠搶先一步,蘇小棠伸出右手攔住了正準備上前的步子,抬頭對上祁炎的眸子,莞爾一笑示意他自己可以解決這場面。

祁炎頓了頓腳步,看蘇小棠胸有成竹,便並不過多幹涉。蘇小棠昂首挺胸,向前幾步站定,抬起雙手示意大家:“大家安靜一下,請容我說幾句話。”

“請王爺將臣女呈現給您的夏邑圖紙拿上來”祁炎一個眼神,示意古塵將圖紙帶上來,遞給蘇小棠,蘇小棠將卷軸一邊交給古塵,一邊緩緩展開圖紙得另一側。

“這是前些日子廢了我大半個月,哦,不廢了一月之久的夏邑圖紙,有府上的男男女女皆可為證。”蘇小棠說完,便示意臺下的小桑將半月前收集而來的建議自己背景調查的冊子通通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