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詩妤嫣來到後院。
後院一個小房間裡,一個男人被綁在柱子上,嘴唇泛白,昏迷著。
詩妤嫣走到他面前,在旁邊的架子上挑了把蝴蝶刀。
刀尖閃著寒光,沒入男人肩頭,鮮血洶湧。
男人活生生疼醒了。
在看見面前站著的人時,更是疼得說不出話。
詩妤嫣神色漠然,彷彿這樣一幅血腥的場景並沒有帶給她什麼波動。
她手腕用力,刀尖在男人的血肉裡打了個轉,硬是要剜出一塊肉來。
“啊——”男人面色痛苦,冷汗直冒,叫出聲來。
做完這些,詩妤嫣才鬆了手,血紅的刀面拍了拍男人的臉頰,輕聲說:
“揚主管,你的膽子,真是太大了啊。”
揚苛虛弱喘息,肩口的疼痛讓他的意識清醒了,低聲求饒:“老闆,我,我錯了。”
詩妤嫣輕笑,道:“哦?是錯在挪用公款,還是錯在,販賣公司機密,害得公司損失三個億?”
她說,語氣越發輕柔。
“我把你賣了都不能補這個漏洞,你讓我可怎麼辦啊。”
揚苛聲音顫抖:“老,老闆。”
他最怕的就是這個女人一副溫柔可親的模樣,這往往是她最生氣的表現。
他是真的要完了。
“打住,”詩妤嫣用刀尖抵住男人的唇部 ,刺出了血來。
“你還知道我是老闆啊,那你好好說說,誰派你來的,我還可以考慮給你留個全屍。”
Angel在Y國的發展勢頭猛,就單論旗下一家酒樓來講,一年的收益都有幾個億。
更別提其他產業,擋了不少人的路,商戰也是不可避免的。
雖說沒有要死要活吧,但明裡暗裡的使絆子都是常有的事。
沒觸及根本利益她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然,還是絕對會還回去的,畢竟來而不往非禮也。
但這次是真讓她生氣了,試問誰虧了錢會不生氣?
揚苛低著頭,沉默。
詩妤嫣也不著急,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拿起手巾擦拭刀尖的血漬。
直擦得乾淨,才側頭看向裝死的揚苛。
一副死也不吭聲的模樣。
“嘖。”
詩妤嫣有些不耐,最討厭嘴硬的人了。
“裝死也沒用,你想想你遠在帝國的老孃和妻子,他們現在可是可憐著呢。”
“還嘴硬不說嗎?”
揚苛做出這樣的事,不僅要坐牢,還要揹負鉅額債務,這樣龐大的數字不是一個小康家庭能負擔的起的。
揚苛抬起頭,與沙發上的女人對視。
糾結哽咽道:“你,請別傷害我的家人。”
“當然,禍不及家人,但你要是不識相的話,我也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詩妤嫣微笑著說,她可從來不是什麼好人。
“我...”
揚苛面色緊繃,還是開口說道:“是一個女人,他們綁架了我的兒子,讓我拿出三十萬,我沒有那麼多錢。”
“...只能,只能借用公司的,但我會還的。”
“機密洩露不是我自願的,他們給我注射了一種藥物,我控制不了自已的行為。”
“對不起,我只是想要救我的兒子,我沒想到他們會那麼貪心。”
揚苛說著,已經泣不成聲,卻執著的向她求饒:
“老闆,我知道錯了,都是我的錯,讓我坐牢讓我去死都可以,我的家人是無辜的。”
“我的兒子現在還下落不明,我不能再失去家人了。”
詩妤嫣聽完,沒什麼表情。
控制行為的藥物嗎?
這手伸得還真是長啊。
“你會還,你拿什麼還。”
“Angel是那麼不近人情的公司嗎?特殊情況你可以跟公司財務申請,犯得著用公款?犯法又沒好處的事,蠢貨。”
詩妤嫣說完,起身離開屋子。
揚苛看著遠去的身影,眼眶溼潤。
……
“溫青,你在哪。”
詩妤嫣來到院裡,看著滿園的玫瑰,打著電話。
“寶貝,想我了?”溫青不著調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
“別廢話。”
“哦,在酒店呢,地點已經摸清了,你猜我發現了什麼?”
“這裡有一個販毒組織,錢款流向就在裡面。”
詩妤嫣指尖把玩著花瓣,聞言一頓。
“多大組織?”
“不清楚,應該只是一小部分。”
“行,你先等著,我明天親自去。”
“好呀寶貝,等你喲~”
新洲秩序混亂,是有名的黑色地帶,還是世界人口販賣的最大交流所。
一個販毒組織再正常不過。
詩妤嫣掛了電話,直接回房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