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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面具

第一十九章面具

“見不得人……倒也不一定。”

盛景修的眉宇間流露出好奇的神色來。

“不一定是什麼意思?”

“不一定就是,我也沒有見過我未來夫婿的真容,也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子,俊美或者醜陋都不知道,所以到底能不能見人,我也只能說,不一定了。”

盛景修頓了一下,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面具,隨後看著她問道。

“你想知道我面具之下的樣子嗎?”

姜鳶梨聞言,老實地回答,“難道這世界上有誰是不想知道自己未來要嫁的人是什麼樣子的嗎?”

就連前世,姜鳶梨都不曾見過盛景修的真正模樣。

有人說,盛景修戴著面具是因為臉上在流亡的時候,曾經落下了一道十分可怖的傷疤,所以才帶著面具,害怕嚇著別人的。

但是也有人說,盛景修這人容貌極美,是因為太過好看了,所以才戴著面具,害怕過分好看的容貌震懾不住

說法很多,也很極端。

雖然真真假假不得而知,不過倒是偶然間聽過,盛華庭在囚禁盛景修之後,曾經強迫他摘過面具。

彼時盛華庭曾說,盛景修的臉上也有一道十分駭人的疤痕。

姜鳶梨猜,這盛景修戴面具的原因八成真的是因為第一種可能了。

想到這裡,姜鳶梨便趕忙說道,“其實男子跟女子還是不同的,女子可走的路就那麼幾條,容貌若是毀了,便是會寸步難行。男子可走的路很多,容貌即使受損,照樣也可以建功立業,實現人生抱負,活的精彩,也不會有人小看什麼的。”

盛景修眼睛裡面淬著點點的星光,聞言微微偏頭,“看來你是覺得我八成長的很嚇人了?”

“沒有,我沒有這麼想。”姜鳶梨立刻否認道。

盛景修忽然俯下身來,將臉湊在姜鳶梨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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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真的好奇,就摘下來看看。”

盛景修一副任君採擷的樣子,反倒是叫姜鳶梨有些不會了。

“就這麼簡單嗎?”

這麼簡單就能把他面具摘下來?

前世的時候可是從沒有人能見到他的樣子的。

“不然呢?”盛景修看這姜鳶梨驚奇的模樣,眼睛裡忽然泛起狡黠的光來,“不過,看完之後就不簡單了。”

“什麼意思?”

他湊近,聲音陰沉道,“見過我的人,都死了。”

姜鳶梨嚇得本能地往後退了一步。

“還看嗎?”

“不看了!”姜鳶梨立刻擺手,“我覺得還是活命好一些。”

“可是你要跟我成婚的話,總是要見到的。這怎麼才好。”盛景修直起身子,一副閒閒散散的模樣,“跟我成婚看到我的樣子,就要活不成。可不跟我成婚去抗旨,也是活不成。”

姜鳶梨此時聽出他似乎在逗自己。

她也不知道怎麼冒出來的一股子勇氣,只是就單純地覺得盛景修不可能真的因為這個事情就殺了她吧?

不然他怎麼跟皇上交代?

而且,相府貴女,就算沒有婚約也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吧。

“那我就看看再死吧!”

姜鳶梨一步上前,直接將他臉上的面具摘了下來。

面具之下,這一張驚世駭俗的臉猝不及防的露了出來。

盛景修猛地回頭,臉上還帶著錯愕。

他沒有想到姜鳶梨居然真的摘下來了,他一時間甚至沒有防備。

姜鳶梨看呆了。

稜角分明的臉,眼睛卻很明亮柔和,亮亮的,很有神。

在他的左眼眼尾處還有一顆黑痣,輕輕一點,讓他那雙漂亮的眼睛越發的吸引人的注意。

盛景修見她居然看傻了,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隨後偏開了頭,伸手將面具拿了過來,重新戴上。

姜鳶梨感覺自己還沒有把這張臉每一處都看仔細,甚至想要本能地伸手去再次把面具給摘下來。

盛景修皺眉按住了她的手,低頭說道,“你還真的是不怕死啊。”

“我說了,是怕的。”姜鳶梨說道,“只是我覺得,你不會殺我。”

盛景修抿著唇,許久問道,“原本我以為你膽小怕事,是以面對你兄長的欺辱才處處忍讓,現在看來,倒是裝出來的了?”

姜鳶梨微微一頓,心想倒也不是裝的。

她之前其實確實是有些膽小怕事,因為她從來都沒有什麼靠山。

沒人給收拾爛攤子,自然就不敢惹事了。

只不過現在不同了而已。

她現在雖然依舊沒有什麼靠山,但是卻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可以說是換了一個人也不為過,自然不同。

不過姜鳶梨不想和他說這些。

“你既然不醜,為何要帶著面具呢?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盛景修盯著她看了一會兒,隨後嘆了一口氣,鬆開了她的手臂。

“不許跟別人說,知道嗎?”

姜鳶梨乖巧地點了點頭。

她想到以後這張臉可能會落下一道很可怕的疤痕,便瞬間覺得有些捨不得了。

前一世與他的交集並不多,也不知道這盛景修原本生的這樣好看,即使聽到他的臉上有駭人的疤痕,她也沒有什麼感覺。

只是眼下卻要跟他成婚了,難免不同,畢竟以後要跟他日日相對,好看些對她而言也是享受。

再者,這麼漂亮的臉沒見過也就罷了,若是見過,免不得覺得被毀了有些可惜,屬於暴殄天物,便說道,“你可記住了,要保護好自己的臉,千萬別受傷了。”

“什麼意思?”

“就是……我做過一個夢,夢到有人會讓你的臉上留下一個很可怕很可怕的傷疤,你就變得很不好看了,所以要提醒你,小心一點。”

姜鳶梨只能這麼提醒了。

盛景修聽後卻是眼睛一眯,問道,“我曾出現過在你的夢裡?”

姜鳶梨一下說不出話來了。

“嗯……”她磕巴了一下,說道,“就是,很正常的夢,不是什麼奇奇怪怪的夢。”

“我又沒說是什麼奇怪的夢,你緊張什麼?”盛景修說道。

可是他的語氣和表情明明就很奇怪啊……

“不過,一個外姓男子出現在一個女子的夢中,奇不奇怪的,也沒什麼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