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安臨自從說了要讓小鳥寶寶當童養媳就總是吵著要來看小寶寶,甚至有時候還會抱著幫忙孵蛋,但是人魚體溫比常人低,所以他抱不了多久就要還給黎昕。
過去一整年,俞安臨又長大了一歲,小鳥寶寶還是沒有破殼的意思,今天是他的生辰,他說什麼都不在海底宮殿過,非要去魔界。於是俞陌臨被迫和夙浮棠商量在魔界設宴給孩子過生辰。
前一天就已經把小魚仔送去魔宮了,今日一大早他還扒拉著鳳凰蛋睡得正香,黎昕早就醒了,他撐著頭看兩個小傢伙。鳳凰蛋沒有動靜他也很無奈,雖然狀態很好,但孵化之前都是最脆弱的,他時時刻刻都警惕著所有能想到的危險。
封裕景和凌楓渡結契後就一直注意著他們之間的距離,不想讓任何人覺得他們之間有曖昧的氣氛。他自己是無所謂的,但凌楓渡終究是第一修仙宗門的掌門,和他有關的一切都牽連甚廣。
可他這樣反而有一種欲蓋彌彰的意味,以前他們師徒二人還能親密無間互相打趣,活脫脫的就是一對忘年交。可他現在這樣刻意的疏離,原本不會想很多的人都會忍不住去想一些不著調的事。
凌楓渡在他旁邊輕聲道:“乖徒,其實你不用那麼拘謹的,你這樣反常的行為反而最容易吸引人注意,和平常一樣就好,都這麼久了也該習慣了吧,他們的謠傳也已經有很多版本了。”
封裕景被他攬住肩膀,下意識的想要掙脫,看到有人注意他們又停止了掙扎,凌楓渡說得對,他要是刻意做些什麼,反而會落人口實。
“師尊,那些謠言我聽到的也不少,他們這樣詆譭你,就算你不介意,可我介意,因為是因我而起的事,為什麼他們的矛頭都要指向你。”
凌楓渡笑著揉揉他的腦袋,和他一起入座,沒有接話。
封裕景繼續說:“他們就是想把你從高位拉下來,這件事情就是他們的一個理由,師尊,我真的很怕我有一天會忍不住大開殺戒,他們背後那些小動作,你或許不知道,可我看得一清二楚。”
凌楓渡嘆了口氣:“想那麼多幹什麼,人生在世哪能事事如意,逍遙自在也是一天,鬱鬱寡歡也是一天,何不及時行樂,乖徒,不要在意那麼多好嗎。”
那些人自從知道他們結契,謠言滿天飛,有人說凌楓渡又不止封裕景一個徒弟,為什麼對他就這麼特殊。還有人說封裕景憑藉魔靈本身的優勢勾引自己師尊,用身體交換安穩,振振有詞說得很多人都信了。
“好了,乖徒,放輕鬆,魔靈本來就容易一念入魔,我可不想大義滅親,親手了結自己最中意的徒弟。”
封裕景資質很好,只是因為魔靈體質修煉起步慢了些,但只要步入正軌並不比任何人差。但封裕景卻鑽了個牛角尖,覺得他能有如今的成就,都是因為他們的契約,覺得一直以來都是師尊為了他付出,他卻什麼都做不了。
凌楓渡哄人很有一套,對於封裕景這樣偏執的小瘋子,他總能把他從發瘋邊緣拉回來,把他控制在一個很好的範圍內。
宴會進行中,在座的人或多或少都有聽說他們兩個的事,但當事人都那麼坦蕩,其他人又能說什麼呢。
宴會的酒是夙浮棠釀的,很容易醉人,封裕景多喝了兩杯,這會兒有點暈乎,在外面透氣。
坐在石階上,封裕景想著那些流言蜚語,越想越煩躁,有好幾次面對他們的挑釁,他都很想拔劍殺人。但一想到凌楓渡安撫他情緒的樣子,他又忍住了,說到底還是不想讓一個那麼在意他的人失望罷了。
“喲,這不是那個色誘自己師尊的小魔靈嗎,怎麼一個人啊,你師尊不會丟下你了吧,要不來哥哥疼你。”
封裕景抬眸,看到一個男人不懷好意地看著他,語氣裡的輕薄顯而易見,完全把他當作玩物來挑逗。不想搭理他,封裕景低下頭撥弄腳下的小石子,一個字都不帶搭理他的。
那人見他不理人,當即變了臉色,不屑地說:“裝什麼清高,反正都是被男人睡,被誰睡不都一樣,舒服不就完了,小爺看上你是你的榮幸,別不識好歹。”
封裕景皺眉,抬頭眼神迷離地看著他,看了一會兒忽然笑了起來,柔聲道:“想要我啊,可以啊,只要你讓我滿意,我保證隨時奉陪,取悅你。”
那人本就是衝著個漂亮的外貌來的,根本禁不住這種誘惑,當即順著他的意思走,聽他的安排。
封裕景帶他繞到一個偏僻角落,這裡什麼人都沒有,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荒地,就雜草叢生和稀稀拉拉的幾棵樹。
“有趣,還知道偷情。”
那人看他的目光更加的肆無忌憚,甚至伸手來扒拉他的衣服,封裕景沒有阻止,任他一點點脫掉他的衣服,剩最後一件的時候他才按住他的手,反手壓住他。
“哪能先讓你把便宜都佔了呀,你也脫嘛。”
他的眼神就像是小貓的爪子一樣撓得人心癢,那人根本沒有任何的抵抗力,任他在自己身上動作。
封裕景輕柔地一件件脫掉他的衣服,柔若無骨地被他抱住,指甲在那人背後緩緩伸長,變得非常尖銳,對準心臟的位置猛的刺進去。隨著他的緩慢深入,破開血肉骨骼,他觸碰到了一顆跳動的心,用力一扯就掏了出來。
那人不可置信地等著他,來不及說什麼就被他的利爪穿喉而過,永遠不會再說出任何一個字。
那人雖然死了,心臟卻還在封裕景手裡鮮活的跳動,他眸光流轉,唇角揚起一抹痛快的笑意,用力一捏,心臟四分五裂。
他衣衫不整渾身浴血的癲狂模樣盡數落在凌楓渡眼裡,察覺到有人,他轉過身頓時僵在原地,喉嚨像是被人用力的捏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凌楓渡沒說什麼,抬手一揮那人的屍體和血跡瞬間消散如煙,他給封裕景整理好衣服,將他抱起來往回走。
“你醉了,做了個可怕的噩夢,我來接你回去。”
凌楓渡說完,封裕景真就乖乖聽話閉上眼睛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