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時,她看著辦公室桌上的兩束花發了會兒呆。鄧捷雨:“湘雅姐,還不回家?花太多了不好拿?我幫你?”“好啊,這束送你了。”鄧捷雨喜出望外,假意推託了一下,滿心歡喜的抱著紅玫瑰跑了。她把藍色妖姬抱回了家。肯定不是江勇送的了,上次也不是。想到這兒她鬆了口氣,謝天謝地,不是江勇送的,又會是誰送的?不會是老公,早上老公送了紅玫瑰,是誰呢?想到這兒,她看著餐桌上的花,打了一個冷顫,可別再是什麼“暗戀者”了。可是花確實漂亮,還使客廳有淡淡的花香。
管它呢?該高興就得高興。她的生活中還是有美好的事情發生的。這些天低落的情緒壓得她喘不過氣來。這束花像一縷陽光照進了她的心房。
日子還是很忙碌的過著。她的生活中不用再去思考和老公有關的事情,也算過的輕鬆了。另一件事就是:每隔幾天,家裡的藍色妖姬快開敗了,就有新的花束送到辦公室。都是不署名的。都只有一個卡片寫著幾句心靈雞湯。一開始辦公室的人還搶著看,後來見怪不怪了。甚至有一次她在廁所無意中聽到。“誰整天給湘雅姐送花呀,我注意了很久都看不出來。”“哼哼,我看以後你叫她妖姬姐算了。”“唉唉,這麼大歲數了,魅力無窮啊。”“你們說,不會是自已買了送這兒的吧?”“這麼買也不是一筆小開銷呢。”她躲在廁所裡不敢出聲,過了很久才出來,她經歷這許多事,不太在意別人說什麼了。要擱過去,她早就推開門,站在她們眼前,氣得半死,教訓她們了。誰人背後不說人,誰能背後不被說?人天生就是這種動物。她想到這裡,苦笑了一下。
這天,她和陳昱彤一塊兒去開會,陳昱彤沒有車,搭她的車一塊去。談起年齡,她就問:“過了這麼長時間了,你那戀愛進展如何?”“噢,你是說上次請你把關那個。”“對呀。”“早不行了,那次見面沒多久,他竟然打電話跟我提分手,我稀罕他?成天像個木頭一樣,不解風情。我現在處著一個,暖男,對我可好了,重要的是,他家裡有社會關係,都見過雙方家長啦。”“準備結婚啦。”“嗯,我們想舉辦婚禮的酒店得提前半年以上預定,搶不到好日子。”“那我就等著喝喜酒了。”陳昱彤幸福的笑了,對著車窗外發呆,看樣子是在想象結婚的場景吧。她心裡卻替小方嘆了口氣,小方不知現在找到新女朋友沒有,那可真是一個好孩子呀。
這是一個週末,也是她的生日,她不會忘記生日的,因為每年銀行都會給她一個生日蛋糕。昨天下午客戶經理又和她核實了一下蛋糕要送的地址和時間。一早,兒子打來影片電話,祝她生日快樂。還給她發了個大紅包。她很高興。老公也給她發了個紅包,寫著生日快樂,她沒有領。孩子的爺爺也給她個紅包祝她生日快樂,她給公公發了個謝謝你的圖片。老媽打電話過來,讓她自已煮碗長壽麵吃。
公司每年都會給員工發蛋糕卡,她可以改變領取的時間。
有人按單元門的鈴,送蛋糕的來了。她看了一下影片門鈴,果然,她開啟了門。
等了一會兒,騎手小哥上來了,她開啟門。小哥先給她一束藍色妖姬,卡片上寫著:救寒莫如重裘,生日快樂。還是沒有署名。然後遞給她一個生日蛋糕,是冰淇淋蛋糕,小哥囑咐:不吃,或者吃剩都要放冰箱裡啊。都接過來了。小哥說:“等一下,客戶還要求代唱生日歌。”她一聽,急忙說:“不用唱了,誰讓你送的?”“蛋糕店呀。”她想真是怪了,這是誰呀,這禮物不是銀行送的,銀行送的都有大字寫清銀行的名字,賀卡也是銀行的。這時騎手接著說。“您看好嘍,”然後向後退了退,兩手比了個心。做完這個動作,她和騎手都笑了。“謝謝你,bye bye”。她笑著關上門。
無錯書吧一會兒門鈴又響,這次是銀行送來的蛋糕,動物奶油蛋糕,有銀行的賀卡。
花,兩個蛋糕把餐桌佔滿了,她盯著這些東西,腦子裡翻江倒海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又坐著發了一會兒呆。嘆了口氣,站起來先把那個小點兒的冰淇淋蛋糕放到冰箱裡,又有一點兒發愁,先不管誰送來的,怎麼吃呢?公爹有糖尿病,血糖高,大夫嚴禁他吃甜食。雖然她知道公爹有時偷吃甜食,但她也不能給他送呀。老母親沒有糖尿病,極重視養生,老母親過生日的蛋糕都是隻吹蠟燭,許願,誰愛吃誰吃,老母親不肯吃一口,誰勸也不吃。
想了一會兒。她站起身來,過生日得快樂呀,先打掃衛生,再去弄弄頭髮,做個美容,修腳加足療,晚上回家吃蛋糕刷劇,豈不美哉?
她先用新花把花瓶裡已經開始打蔫的藍色妖姬,換下來。然後開始打掃衛生。看著整齊明亮的家,她高高興興的化好妝,出門去享受生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