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律師發來的微信,她又淚目了。
《中華人民共和國民法典》第一千零七十九條
夫妻一方要求離婚的,可以由有關組織進行調解或者直接向人民法院提起離婚訴訟。人民法院審理離婚案件,應當進行調解;如果感情確已破裂,調解無效的,應當准予離婚。有下列情形之一,調解無效的,應當准予離婚:
(一)重婚或者與他人同居;
(二)實施家庭暴力或者虐待、遺棄家庭成員;
(三)有賭博、吸毒等惡習屢教不改;
(四)因感情不和分居滿二年;
無錯書吧(五)其他導致夫妻感情破裂的情形。一方被宣告失蹤,另一方提起離婚訴訟的,應當准予離婚。經人民法院判決不準離婚後,雙方又分居滿一年,一方再次提起離婚訴訟的,應當准予離婚。經人民法院判決不準離婚後,雙方又分居滿一年,一方再次提起離婚訴訟的,應當准予離婚。
她還要直視這麼多年受到的欺騙和背叛,還要去求證這使人發狂的真相,目前還不清楚的細枝末節,還必須要在她面前一點一點的鋪展開來,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凌遲處死?
律師說需要收集證據,她突然發現她什麼證據都沒有,撒嬌女人是誰?上哪去找她? 這時他才發現,老公從來沒有把自已的同事,自已朋友的電話交代給她。 記得為這事兒她還專門和老公討論過。“你把同事和朋友的電話和我說一說,萬一找不到你時,我可以打電話去問問。”“你管家裡這些事還不夠?還想控制我工作和朋友?”當時她很生氣,就不再理老公了。現在想來,老公不讓她知道是有原因的。十幾年前的事,老公說她記憶錯誤精神出了毛病,主觀臆想。剛剛發生的事,老公說她是把夢和現實混為一談。
老公是一副痛苦甚至是心疼她的模樣。還保證,這麼多年的感情,願意陪著她治療,不離不棄。
她看著老公,每次見老公都能重新整理對人類的認知。
愛,愛有很多種定義。老公只是想讓她永遠都在他的名下。就像家裡擺的老物件?
每次,每次見面都是對她的折磨,抽打她的心,破壞她的美好記憶,降低人性的標準,人為了自已好過就可以無情的去踐踏別人,毫無底限的嗎?
這半個月就像是去地獄走了一圈兒,把她整個人都弄的支離破碎的。腳踝上的傷基本好了。該去上班了。
當時她和公司請假的原因是:車禍,受了輕傷。她一到辦公室,同事們都圍上來噓寒問暖。看她的傷,安慰她。
半月來公司發生的所有大大小小的事,她透過牛總這個官方通道和鄧捷雨這個小道訊息一上午就掌握的七七八八了。
第二天醒來,生活又回到常軌。她決定要重新構建自已的世界,不能浪費時間了,把垃圾清出去,現在還不晚,她還有大把的時光。離婚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不能讓這事毀了她的生活。她為自已加了加油,覺得心裡清明瞭很多。
到了公司,鄧捷雨又捧著鮮花跑過來,是紅玫瑰,她第一個感覺老公原來就喜歡送紅玫瑰,翻出卡片一看上面寫著:
用建設的心態,看待未來。
吳俊
果然是他。鄧捷雨看著她的臉色,調侃道:“湘雅姐,姐夫惹你生氣啦?送花是為了賠禮道歉?”她意識到自已的表情不正常,馬上笑了笑。“你別取笑我了。”心裡卻感覺厭惡,深惡痛絕。
她已經不是當年的她了。她已經看清真相,遍體鱗傷了。眼前紅玫瑰就像她心裡滴的血,玫瑰上的刺也扎得她渾身難受。可是她還要裝,不能讓別人看出來。她還要維護最後的自尊,做人的尊嚴。她不想成為公司的話題。
快到中午下班時,陳昱彤也抱著一束花跑進來,一進門就嚷嚷,“湘雅姐,什麼情況?又一束,給你的,沒署名。”是藍色妖姬, 她真的嚇了一跳。上一束藍色妖姬,她以為是江勇送的。
還沒等她說什麼,大家都圍上去,翻出卡片,鄧捷雨出聲念道:水到絕境是飛瀑,人到絕境是重生。什麼意思?大家聽了,都看了看她的臉色,回到工位上去了。陳昱彤也若有所思的把花放到她的辦公桌上,走開了。她拿起卡片來看了一下沒有落款。讀了一遍那兩句詩,眼睛溼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