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棵桃花樹下,花瓣隨風輕輕飄落,本是一幅生機盎然的畫面,此刻卻顯得格外淒涼。林婉清跪在這片被悲傷籠罩的土地上,她的額頭重重地磕在冰冷的石板上,一遍又一遍,彷彿每一次撞擊都能讓她的痛苦減輕一分。
“母親,純兒,我定會為你們報仇。”林婉清的聲音哽咽,但每個字都像是從心底深處迸發出來的誓言,“我要讓那人付出代價。”
她的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不斷地滑落,打溼了身前的泥土。林婉清的哭訴中充滿了憤怒和悲痛,她的心中燃燒著復仇的火焰,但同時也被深深的悲傷所包圍。
碧月和春桃站在她的身後,兩人的眼睛也已淚眼朦朧。她們看著林婉清,心中充滿了同情和無助。春紅則跪在林婉清的身旁,她的哭聲中帶著絕望和痛苦,彷彿在這一刻,她們共同承受著失去親人的痛苦。
就在這時,春紅從燒燬的木樁下,小心翼翼地拾起了一副編織手套。這雙手套雖然已經被火燻得發黑,但依舊可以辨認出那熟悉的編織花紋。這是林婉清的母親親手為她編織的,每一針每一線都蘊含著母親的愛。
林婉清接過手套,她的手指輕輕地撫摸著那熟悉而又陌生的紋理,彷彿能感受到母親手中的餘溫。她的心在這一刻被深深觸動,那是一種無法言說的痛楚和懷念。
“母親,您的愛我會永遠銘記。”林婉清小心翼翼地將手套收起,她的動作中透露出對這份遺物的珍視和對母親的懷念。
林婉清帶著春紅和一群忠心的僕人,穿過繁華的街道,終於回到了林府。這座府邸曾是她童年的樂園,如今卻籠罩在一層不祥的陰影之下。她的心情沉重,步伐急促,彷彿每一步都踏在了心尖上。
僕人們見她歸來,紛紛低頭行禮,但其中一位老僕的神色卻帶著幾分閃躲。林婉清敏銳地察覺到了這一點,她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夫人呢?她在哪裡?”
老僕人囁嚅著,似乎在猶豫著什麼:“夫人...夫人回了鄉下,說是要去探望親戚。”
林婉清的馬車在林府的大門緩緩停下,她的心情如同即將到來的風暴,緊張而不安。春紅和一群忠心的僕人跟隨她下了車,他們的目光中充滿了對即將發生之事的擔憂。
府中的僕人們見她歸來,紛紛低頭行禮,但林婉清的目光卻緊緊鎖定在了張梓焉的房門上。她推開了前來通報的下人,徑直走向那個曾經充滿歡聲笑語的地方。
推開房門,她看到的卻是一片空蕩。房間內的一切陳設都被整理得井井有條,但那份整潔卻讓人感到一種不自然的冷漠。沒有了張梓焉的身影,沒有了熟悉的氣息,只有空氣中殘留的一絲淡淡的氣味
春紅的聲音在林婉清的身後響起,帶著一絲顫抖:“娘娘,這是怎麼回事……”
!林婉清的怒火如同爆發的火山,無法抑制。她的心中充滿了對母親失蹤的焦慮和對家族的憤怒。在確認張梓焉的房間內沒有任何線索後,她的憤怒達到了頂點。她無法接受這樣的現實,她的手邊的瓷器、花瓶,甚至是傢俱,都成了她發洩怒火的物件。
房間裡傳來了一陣陣破碎的聲音,林婉清將夫人房子裡的東西一件件砸了個稀巴爛。她的行動沒有任何的猶豫,每一下破壞都彷彿在訴說著她的絕望和憤怒。
春紅和僕人們站在門外,沒有人敢上前阻止。他們知道,此刻的林婉清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發洩。她的心中有太多的疑問和痛苦,需要找到一個出口。
終於,林婉清停了下來,她的呼吸急促,臉上帶著淚痕。她轉身離開了那間已經被破壞得面目全非的房間,她的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春紅,跟我來。”林婉清的聲音冰冷而堅定。
她直接去了林在常的書房,林在常是林府的家主,也是她的父親。她需要答案,需要知道這一切背後的原因。
林在常的書房門緊閉,林婉清沒有敲門,直接推開了門。林在常正在書桌前處理公務,見到林婉清如此模樣,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
“婉清,你這是怎麼了?”林在常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擔憂。
林婉清沒有回答,她直接走到林在常的面前,雙手重重地拍在了書桌上。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但更多的是堅定。
林在常的臉色變得凝重,他知道,這件事情已經無法再隱瞞下去了。
“婉清,你母親她……”林在常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林婉清打斷了。
“不要對我說謊,我已經知道她並沒有回鄉下。”林婉清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告訴我真相,現在!”
林在常嘆了口氣,他知道,是時候告訴林婉清一切了。他緩緩地講述了事情的經過,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刀子,刺痛著林婉清的心。
原來,林夫人在一次外出時遭遇了不測,被人秘密綁架,目的是為了要挾林家。林在常為了保護家族的安全,不得不選擇了沉默。
林婉清聽完後
“父親,我們不能這樣坐以待斃。”林婉清的聲音中充滿了力量,“我們必須行動起來,救出母親。”
林在常看著林婉清,他知道自已的女兒已經長大了,她有著不輸於男子的勇氣和智慧。
“好,我們一起想辦法。”林在常的聲音中也充滿了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