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見到本官,還不下跪”!那人猛的一拍手中木塊,怒聲呵斥道。他便是田五中,唐中縣縣令,此人好色,貪財,手下冤案比比皆是,十足的貪官之人。林婉清想著書中對他的描述,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厭惡之情。
“呵,見到當今娘娘,林妃,還不下跪。”碧月一臉憤恨地說道。她的聲音帶著憤怒和不屑,彷彿要將眼前這個可惡的官員撕成碎片。
“林妃?怎麼什麼阿貓阿狗都能來本官這裡撒野?”田五中一臉鄙夷地看著她們,眼中閃過一絲輕蔑。
不多時,旁邊一書史匆匆趕來,徑直入座,頭也不抬,便開始奮筆疾書,似乎完全沒有被周圍的緊張氣氛所影響。他一身白色素衣,面容俊朗,身姿挺拔,給人一種沉穩而專注的感覺。
“哦?大人,您看這是什麼?”林婉清的聲音平靜,她取出一枚玉佩,上面清晰地刻著“林妃”二字,玉佩上繪有龍紋,旁邊還有一行小字“內務府制”。
聽到這話,書吏頓時一驚,急忙抬頭,目光落在了女子身上,嘴角不禁微微上揚。
田五中也是一驚,連忙看向旁邊的師爺。
師爺接到田大人的眼神,立刻上前,從林婉清手中接過玉佩,恭敬地呈給了田五中。
田五中見狀,立刻換上了一臉諂媚的笑容。
“這……微臣眼拙,未能識破娘娘真身,還請娘娘海涵,不要與微臣計較。”田五中連忙說道,周圍的人也紛紛跪下行禮,高呼“娘娘千歲”。
“起來吧,不必多禮。”林婉清擺了擺手,她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急切,“我問你,今天是否有兩具女屍,被送到衙門來,屍體是被燒燬的?””林婉清努力穩住心神,問道。
“稟告娘娘,確有此事。”旁邊一個瘦高的相爺打扮的男子回答道。
“事不宜遲,帶本宮去見。”林婉清焦急起來。
“這……娘娘,這兩具屍體,慘不忍睹,可怖至極,娘娘,臣恐怕您受不住,還請三思啊。”相爺小心翼翼地提醒著。
“不管出了何事,本官自會負責。快帶我速速去。”林婉清解釋著。
在衙門的停屍房裡,兩具屍體被粗糙的草蓆覆蓋著,四周瀰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焦糊味。林婉清在師爺的引領下,來到了這裡,儘管她心中早有準備,但眼前的景象還是讓她的心緊緊地揪了起來。
草蓆被緩緩掀開,露出了下面被火焰肆虐過的遺體。屍體的表面已經被燒得焦黑,肌膚緊縮,呈現出一種不自然的炭化狀態。四肢僵硬地蜷縮著,彷彿在火焰中尋求最後的庇護。面部表情扭曲,眼睛緊閉,嘴巴張開,似乎在無聲地訴說著臨終前的痛苦和恐懼。
屍體上的衣物早已化為灰燼,只剩下幾縷燒焦的布料碎片,零星地附著在屍體上。周圍的木頭和草墊也被燒焦,呈現出一片漆黑的景象。空氣中除了焦糊味,還夾雜著一種燒焦的肉味,讓人不由自主地感到一種深深的悲哀和沉重。
林婉清強忍著心中的悲痛和身體的不適,仔細地觀察著這兩具屍體。試圖從中尋找熟悉的特徵。
在場的其他人都小心翼翼地保持著距離,不敢大聲呼吸。
田大人,隨即便吐了起來。
“娘娘,本官身體不適,您請便 ,隨後快步離去。
她的目光在第一具屍體上仔細地搜尋著,但看到的只有無情的火焰留下的痕跡。然而,當她轉向第二具屍體時,她的目光突然凝固了。在屍體的頸部位置,雖然被燒得焦黑,但她還是辨認出了一個殘留的形狀——那是她母親常戴的玉佩的輪廓。
林婉清的心跳加速,她小心翼翼地伸出顫抖的手,輕輕地拂去了覆蓋在屍體頸部的灰燼。隨著灰燼的清除,一塊已經部分熔化且表面裂紋縱橫的玉佩顯露出來。儘管玉佩已經受損嚴重,但上面雕刻的圖案仍然依稀可辨,那是林家特有的紋飾,也是她母親最喜愛的玉佩。
她的手指輕輕觸控著玉佩的殘餘部分,感受到了那股子溫暖而又熟悉的感覺。緊接著,她強迫自已檢查屍體的其他部分,希望能找到更多證據。在屍體的右手手指上,她發現了一些細微的疤痕,那是她母親年輕時為了保護她而留下的傷痕。
林婉清的淚水再也忍不住了,她感到一陣眩暈,身體微微搖晃。身邊的碧月和春桃立刻上前扶住了她,她們的眼中也充滿了淚水。
“娘娘,您還好嗎?”碧月的聲音充滿了擔憂。
林婉清的手指緊緊地攥著那塊殘破的玉佩,她的喉嚨裡發出了低沉而悲痛的嗚咽聲。淚水順著她的臉頰無聲地滑落,她的心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地揪住,痛得無法呼吸。在那一瞬間,她彷彿失去了世界上最寶貴的東西——她的母親,那個一直在她生命中扮演著守護者角色的摯愛女子。女子的哭泣迴盪在房裡。
碧月和春桃站在她的兩側,輕聲地安慰著她,但她們的眼中也同樣噙滿了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