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的禮物，隨後匆匆下線。

……“我搞不懂你到底在幹嘛了.”

硬皮書自然知道書裡的一切，可就是因為知道，她才覺得不可思議，畢竟成為陸渺的老師，給他上課又能讓陸渺怎麼嗎？“我只是想……告訴他一件事.”

“什麼？”

汪雨歸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只是深吸了口氣後再次開口道：“送我進去吧.”

“哎，你可真夠折騰的，我要是他的話，再不清醒都得被你折騰醒.”

汪雨歸聞言卻是輕哼了一聲：“要不是限制太多，不准我種田，不准我改變死亡，不准我毀天滅地，我會告訴你什麼才叫真的折騰.”

正是因為顧及到自己的舉動可能會造成陸渺在闖關世界死亡，汪雨歸這才第一次這麼老實的，不走偏門地去做任務。

“我再提醒一次，你的次數真的不多了.”

“嗯.”

一次又一次，汪雨歸變成過陸渺小時候的鄰居，變成過他的同班同學，變成過偶然幫助過陸渺的陌生人，變成過他的同事，唯一不變的是——每一次，汪雨歸都義無反顧地奔向他，哪怕有時候只是短短几分鐘的相遇和陪伴。

可是，汪雨歸都履行著自己的諾言，不管陸渺如何，她都會一直走向他。

白霧再次出現。

汪雨歸聽到了硬皮書輕輕地嘆息：“你的次數已經用盡了.”

“……嗯，我知道.”

“你沒能叫醒他.”

汪雨歸聞言卻是笑了：“嗯，我沒能做到，但是有一個人他一定能夠做到.”

“誰？”

“他自己.”

“什麼？”

硬皮書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可是，就在這個瞬間，硬皮書忽然閃過一道道明亮燦爛的白光，下一秒，一個高大的身影便出現在了白霧中。

“怎，怎麼可能！？”

硬皮書不敢相信地大叫了一聲。

而汪雨歸此時卻已經向著那個身影撲了過去，然後牢牢地抱緊了對方的身體：“喵哥，歡迎回來.”

“嗯，我回來了.”

“這不可能！你分明什麼都沒做到，為什麼他就醒了？”

硬皮書懷疑是不是有哪裡出了錯，要不然要怎麼解釋眼前的景象？那個被深深困於最痛苦過去的人，為什麼就這麼闖關成功了？“不是什麼都沒做到.”

就在這時，硬皮書聽到了陸渺的聲音。

因為闖關成功，陸渺自然不再是忘記一切困於過去的狀態，而是回想起一切，也知道了闖關世界如何通關的狀態。

“她做到了什麼？”

陸渺沒有立即回答，而是伸手將汪雨歸抱得更緊了些：“謝謝你，實現我的願望.”

“你的願望不是父母沒有去世嗎？死亡是不可能跨過的，你的願望絕對不可能實現！”

硬皮書聞言想也沒想地就開口否定道。

“哦？你知道喵哥的願望絕對不能實現，也就是說——你是知道我叫不醒他，篤定了他一定會闖關失敗，這才送我去他夢境裡，看我徒勞掙扎的？”

這次陸渺還沒有開口，一邊的汪雨歸卻是猛地望向了硬皮書，然後冷笑了一聲。

硬皮書被說中心事，頓時整本書驀地停在半空，不敢動了。

“我就說怎麼怪怪的.”

汪雨歸的表情實在算不上友好，甚至有點兇殘。

“我，你……”硬皮書試圖想要辯解，可是對上汪雨歸那雙明晰一切的眼睛，她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汪雨歸有些生氣地抓住了硬皮書，二話不說就又去禍害她的空白頁了。

硬皮書簡直欲哭無淚，看著那一臉縱容的男人，終是不死心地再次問了一句：“你為什麼會醒？”

“我說過了，她實現了我的願望，真正的願望.”

“真正的願望？”

硬皮書不解。

“我是一個很理智的人，即使忘記一切，這個性格也不會改變。

誠然，我也會有想要瘋狂的時候，所以我一遍又一遍地想要嘗試改變過去，但也正因為如此，在失敗的時候，我才能找到另一條路——既然有些事情是不能改變的，那麼接受這一切後，我還能做什麼？而她給出了答案.”

“什麼答案？”

陸渺的眼神忽然變得很溫柔，他的視線落在硬皮書上，卻並未看她，好似透過她看向了裡面的汪雨歸。

白光一閃，隨著空白頁的掉落，汪雨歸再次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