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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次撞車預警

許牧,三十歲,典型的斯文敗類面容,信奉一見鍾情,卻……至今單身。群暱稱何以解憂,唯有退休。

“還能怎麼想,這貨就是腦子有坑。”

這是陳不凡,二十八歲,外在一切都和他的名字一樣,有著不凡的容貌、不凡的家業、不凡的……一切。當然,這個不凡是超越在普通人之上,和秦幻這種頂圈的富豪沒法比。

群暱稱陳年老醋,名如其人,因愛吃醋被相戀六年的女友拋棄,痛定思痛,故改名陳年老醋。

“別這麼說蘇漾,他是腦子有坑嗎?他那麼是根本沒腦子。”

不用說,這是關灼。他從小到大就叫不出蘇蘇兩個字。

彆彆扭扭的!

蘇漾:……

算了,他端了杯酒,不參與話題。

許牧道:“也不能這麼說,蘇蘇還是有腦子的,至少車速控制得好,兩次也沒把秦大總裁撞進醫院。”

陳不凡:“那可真是辛苦秦幻了,這是上輩子燒了多少高香積攢下來的福氣。”

……

蘇漾由他們陰陽怪氣,等三人氣消,道:“哥哥們,別擔心,我有分寸。”

陳不凡手心向上,“請把你的分寸拿出來瞧瞧。”

蘇漾喝酒,沉默不語。

幾人從小一起長大,知道蘇漾的癖性,這個人的嘴巴就是個蚌殼,除非他自已願意開口,否則誰也別想撬開。

“說實話,小蘇漾,”陳不凡言語無奈,“你這事辦的,還不如一包藥給秦幻灌下去,直接爬床。”

關灼:“同意。”

許牧灌了杯酒,道:“事不能這麼辦。蘇蘇喜歡秦幻,就該光明正大去追。是,他秦幻高高在上,我們的蘇蘇也不差吧?要樣貌有樣貌,要家世有家世,蘇家二公子,是小半個Z市都想要巴結的物件,雖比不得他秦幻,可,比不得就比不得唄,談戀愛又不是商場上的較量,非得勢均力敵。”

“光明正大?”陳不凡道,“怎麼光明正大?闖到環宇集團對著秦幻說我要追你嗎?”

蘇漾臉色微紅,不自在地喝著酒。

哦……,他有這麼想過,甚至已然付之行動,若非在門口遇到熟人,也許……

許牧:……“倒也不用如此直接。”

陳不凡:“那你說怎麼才算光明正大?”

“我做個局,把人約出來。”陸修推門而來,“正式認識後,才有機會進行下一步。”

陸修把孩子哄睡,又和媳婦兒請了假,一路火花帶閃電奔到酒吧,說話還在大喘氣。

“可行,”許牧率先同意,順便給陸修倒酒,“蘇蘇是追人,又不是隨便玩玩,就該正式一點。”

關灼:“也……”

“不用,”蘇漾忽然打斷話,“我想按照自已的計劃來。”

陳不凡:“你的計劃是?”

這話落下,所有人視線齊刷刷落向蘇漾。

他沒答,杯中酒輕輕搖晃,包廂裡沒有震耳欲聾的音樂聲,無聲的畫面在螢幕上一閃而過,蘇漾知道這首歌。

一首經典的英文老歌。

My skin’s still burning from your touch.

Oh I just can’t get enough.

But your eyes are dangerous.

Oh the thought keep spinning in my head.

I can’t predict where it ends.

If your the rock I’ll crush against.

當畫面翻到這一句歌詞,蘇漾道:“我準備再撞他一次。”

陸修一路而來,口乾舌燥,一連幹了三杯酒,最後一口剛剛入喉,被蘇漾驚天一句給整了出來。

噴泉似的全部撒向對面。

除去最邊緣的蘇漾,其餘三人皆正中靶心,臉上來了一場酣暢淋漓的洗禮。

這洗禮過於別緻,以至於讓三人不約而同暫時忘記蘇漾的豪言。

“陸修!”

“陸修!”

“陸修!”

三道驚呼聲由正中心的關灼冒出,陳不凡和許牧緊隨其後,

陸修扔了杯就躲。

罪魁禍首分明是蘇漾,被群毆的卻是自已。

這叫什麼事嘛!

雙拳難敵四手,陸修很快被圍堵在角落,衣衫不整,頭髮被揉成雞窩,好不狼狽。

陸修也不是吃素的主,稍稍整理一番,路過三人身邊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三人的頭髮同樣整成雞窩。

然後……

再次被群毆,

群毆的結果以陸修今晚買單而告終。

一番鬧過之後,四人終於記起正事。

陸修再次擼了把凌亂的頭髮,率先道:“蘇蘇,你方才的話認真的?”

躲不過的。

蘇漾心知肚明,自已真要先斬後奏,不一定會被群毆,但是,一定會被這幾人輪流來洗耳朵。

七天七夜不帶停歇的那種。

蘇漾只想想耳朵都痛。

聽聞問話,立時放下茶杯,打直脊背,一雙眼睛眨巴眨巴,乖乖接受盤問。

“MD,別裝可憐。”陳不凡最先受不了。

蘇漾這人生的妖豔,如一朵盛開的玫瑰,偏偏氣質格外清冷,雙眉狹長,雙睫長而翹。

按理而言,這貨和那些可憐兮兮的軟萌小男生是不一樣的,可偏生這貨就是與眾不同,

但凡故意眨巴眨巴眼睛,那張臉就格外惹人垂憐,若是他再低垂個視線,那感覺……

就跟自已刨了他家祖墳似的罪大惡極。

陳不凡最無法忍受的就是蘇漾這副模樣。事想當初,自已多少零花錢敗在他這副模樣之下。

哎!怪只怪當初涉世未深,錯把湯圓當珍珠。

“你剛才開玩笑是不是?”話落,陳不凡也不等人回答,馬不停蹄地繼續說,“你要敢說不是,我就削你。”

蘇漾收斂故作的神情,老老實實回答:“不是。”

陳不凡:……

他氣還沒消,眼前出現一個空酒瓶。

“幹嗎!!??”

許牧偏偏首,倒向蘇漾,一本正經地道:“削他。”

陳不凡:……

“靠,你有病吧,你自已不削!”

許牧穩穩端著空酒瓶,道:“他慣會對人裝可憐,我捨不得,你來。”

陳不凡:……

感情自已就是個冷血動物,捨得了唄?!

真的!這群損友不要也罷。

陳不凡翻著白眼奪走空瓶扔桌上,蘇漾俯身倒杯酒,默不作聲遞過去。陳不凡猶豫三秒,接過一飲而盡,怒氣散了大半。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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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不是很想說話。

許牧道:“蘇蘇,決定好了?”

蘇漾點點頭。

許牧深吸一口長氣,只喝酒不說話。

關灼看看這個,看看哪個,各個靜默不語,他忍不住,道:“不是,蘇漾,你這麼做是幹嘛?來個緣分天註定?一次是緣分,兩次是巧合,三次是什麼?是命中註定我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