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曉楓歪頭看著他,臉一紅,沒說話,又將頭扭到相反方向。
雖然她將頭扭到相反方向,荊濤還是看到她白皙的脖頸以及耳根的紅暈,這一瞬間的嬌羞和眼神裡的溫柔,再一次打動了荊濤,他的心就是一跳,伸出胳膊,墊在芮曉楓的後脖處,隨後手臂一用力,便將她攬入懷中。
他吻了一下她的額頭,柔聲說道:“寶貝,你放心,你老公身體沒沒毛病,我相信你也是健康的,只是我們和寶寶的緣分未到而已。”
芮曉楓抬起頭,伏在他的身上,盯著他的眼睛問道:“那如果緣分總是不到怎麼辦?”
荊濤看著她擔心的表情,用力抬起頭,吻了她一下,說道:“總不到的話我們再去看醫生不遲。”
“不行,那就遲了!”
見她一副焦急的表情,荊濤用指肚撫著她的臉頰,問道:“為什麼?”
“唉——”芮曉楓嘆了口氣,重新躺會他的臂彎裡,眼望著天花板,喃喃地說道:“我怕外婆看不到那一天……”說完,一滴淚就順著眼角流了出來。
荊濤一見她突然傷感了,就急忙哄著她說:“別多想,外婆硬朗著呢,她一定會看到咱們的寶寶誕生的那一天,她還要幫咱們帶娃呢。”他說著,就將她眼角的淚水吻去。
哪知,芮曉楓的淚水流得更歡了。
荊濤急忙側過身,更緊地抱住她,輕聲說道:“好的好的,那你跟素素定個時間,我們去找她姑姑,咱們爭取早日懷上大胖小子,好嗎——”
淚水,這才慢慢止住,哪知,芮曉楓突然“噗嗤”一聲笑了一下。
荊濤見狀,莫名其妙地看著她,不理解她上一秒還傷感地落淚,下一秒就破涕而笑了,而是是帶著淚笑的:“你……腦袋沒毛病吧?”他說完還胡擼了一下她的腦袋。
芮曉楓用指尖拭去淚水,說道:“聽你說大胖小子,我就想起素素說她媽媽天天說她懷孕的肚子的形狀一準要生大胖小子,結果生的是丫頭,她媽媽當時就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說,早知道我說的是反話,從一開始就應該說懷的是丫頭,那樣的話你就能給老邵家生給兒子了。”
“哈哈哈——”荊濤也笑了,笑過之後,仍不忘安慰她,說:“親愛的,不要著急,懷孕這事真不由咱們,全靠緣分,你應該知道多多是怎麼來的,我媽那麼大歲數了,按她的話說,生完之後,也沒避孕,那時候還天天守著爸爸,她也沒懷孕,哪曾想,二十一年後,居然又懷上了多多,而且她還那麼大的歲數了,所以我說順其自然,如果你想早點懷上,給外婆一個念想,那咱們就抽時間去找素素的姑姑,讓她給咱們下點藥……”
聽他說到這,芮曉楓又笑了:“你一說下點藥讓我想起了武大郎……”
荊濤立刻堵住她的嘴,說道:“別走私,我是在嚴肅認真地表達我的意見。”
“好,你繼續說,我嚴肅認真地聽!”
荊濤支起上半身,俯身看著她,深情款款地說道:“只要我們不懈努力,寶寶會有的,來吧孩他娘,操練起來吧——”
他的話沒說完,就將芮曉楓壓在了身下……
很快,小小的臥室裡就激情盪漾。
第二天,荊濤剛剛起床,就接到孟海洋的電話,孟海洋讓他來招待所,陪老大吃早飯。荊濤已經意識到了什麼,他二話沒說就答應了。
他看了看錶,立刻給小秦發資訊,讓他早點來接他,小秦回覆說已經在路上了。
這一點,很是令荊濤滿意。
每次荊濤下車的時候,都會和小秦約好第二天接他的時間,但好幾次都是突發早走,小秦也能準時趕到,荊濤問起他,他也總是說恰好剛到。
對於小秦的安排,他已經想好了。這幾天,自從聽到鄭玉德要調走的訊息後,他就開始思考自己的退路思考如何從東立退出,特別是這件事在吳楓那裡得到證實後,他便將這些問題想得更具體了。
其實,隨著東立兩名本土幹部被提拔副處級,荊濤跟鄭玉德口頭協商的“三年之約”就以及廢除掉了。
他見外婆已經在準備早餐,就跟外婆說不在家吃,打掃完院落便回屋洗漱,隨後穿上西裝外套後便精神抖擻地走出家門。
果然,小秦早已將車頭掉好,車都沒熄火在等著他。
他本想徵求一下小秦今後的打算,想了想還是沒有說出口,因為他想起羅炳義說的那句話,傳言和結果有時是兩碼事,為了不讓屬下情緒波動,他沒有提半個字。
來到招待所,就看見孟海洋在小餐廳的門口等他。
孟海洋迎著他走了兩步,說道:“老大在等您。”
荊濤點點頭,小聲問道:“知道什麼事嗎?”
孟海洋搖搖頭,隨後招呼小秦去另外餐廳去吃犯了。
鄭玉德的早餐永遠都是那幾樣,幾種小鹹菜換著樣兒吃,一成不變的熱湯麵,裡面會窩有雞蛋,有時會是茶葉蛋,有時會是滷雞蛋,無論怎樣變換花樣,都是雞蛋。
主食更加簡單,要麼是油條,要麼是雞蛋餅,或者是素包子,他的早飯簡樸而低調。
鄭玉德此時正在刷手機,看見他來了,就放下手機。
無錯書吧荊濤趕忙坐下說道:“您怎麼還等我啊——”
鄭玉德笑著說:“你是我請來的,換言之是我的客人,哪有客人不到自己先吃的道理?”
“得嘞,您就別折煞我嘞——”
荊濤說著,主動拿起碗,給鄭玉德盛了一面湯麵,又撈出一個雞蛋,雙手恭恭敬敬放到他面前,隨後給自己盛了一碗,他嚐了一口,說道:“好幾天不吃湯麵了,還真想這一口了。”
鄭玉德也吃了一口,隨後夾起一根油條,從中間撕開,將一味小鹹菜塞進油條裡,捲上後咬了一口,說道:“你嚐嚐,這是我新發明的吃法。”
荊濤笑了,說道:“多麼新的吃法也是鹹菜和油條,還能吃出有什麼不一樣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