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的屍體，是上午被下地幹活的人們發現的，被發現時，棒梗的嘴裡還含著幾粒花生種子沒有嚥下去。

賈張氏看見了棒梗的屍體，撲在上面是嚎啕大哭，一邊哭著一邊還咒罵老賈，把四合院裡的住戶也都挨個罵了好幾遍。尤其易中海、傻柱、何雨水三人更是重點，被罵了無數遍。

賈東旭的屍體，是被上山挖野菜的孩子們發現的，被發現時，賈東旭的屍體倒在了一個小山溝裡，身上到處都是傷痕，兩條腿已經骨折，頭部被開了一個大口子，村民們猜測，應該是死於失血過多。

等賈東旭的屍體被抬回來的時候，賈張氏已經不再罵人了。就這麼痴痴地看著好大兒和好大孫，一句話也不說。

送走了公社的治安員，村長問賈張氏喪事要怎麼辦，賈張氏也不說話。就直愣愣的看著屍體發呆。

最後，還是村長指揮幾個村裡的小夥子，從生產隊庫房裡拿了兩個破草蓆，把兩人裹吧裹吧，又在後山坡下挖了個坑，這就把四合院的牆上傳說，以及四合院的太子爺給埋了。

當天晚上，村民們就聽到賈張氏嘴裡呼喚著東旭、棒梗往後山上去了。

過了幾天，聽鄰村的人說，有一個乾瘦枯矮的小老太太，披頭散髮的在村子附近喊東旭、棒梗。

從這次以後，村民們就再也沒有聽到過賈張氏的訊息了。

賈家的事情，並沒有傳回四合院，四合院裡的眾人還是在沉悶和壓抑的氣氛中生活著。

何雨水依舊每天白天上課，晚上去製劑室拿了記錄進行整理。

“雨水，你們的培訓班馬上就要畢業了。你對將來的工作有什麼想法沒有，有沒有在學院繼續深造的想法。”

章老師把何雨水叫到了辦公室，詢問何雨水對畢業分配去向的想法。

再有一個月，培訓班就要進行畢業考試，考試合格的發畢業證書。

整個培訓班一共有108個學生，其中92個是代為培訓的，只有16個從初中招來的學生面臨分配的問題。

何雨水是培訓班裡的學霸，長期霸佔各科考試的第一名，在製劑室裡，連一些本科的學生們，也會找何雨水解答遇到的各種難題。

前幾天，後勤的周衛國找到了章白芷，兩人說起了何雨水畢業後的去留問題。

周衛國極力主張把何雨水留下來，這兩年，有了何雨水幫忙，中醫學院的後勤供應，在所有四九城的大學中。那是穩穩的霸佔了第一名。周衛國不但工作上輕鬆，成績也很突出，還能經常幫一些同事、朋友解決一些稀缺物資的購買。

這兩年來，周衛國沒少因為何雨水，受到領導的表揚和稱讚，當然，人情也沒少落下。

華夏現在的災情依然嚴重，如果何雨水畢業走了，以後缺什麼少什麼了，想跟現在這樣再去找何雨水。就不是那麼合適了。即便何雨水願意幫忙，周衛國自已也會欠下了人情。怎麼算都不如把何雨水留下來。

章白芷也有同樣的想法，這一年多來，何雨水把製劑室管理的井井有條，製劑室沒有出現過哪怕是一點點的失誤。章白芷感覺這一年的工作特別的舒心。

更何況自已這個學生天賦驚人，那是一說就懂，一點就透。平時跟隨著自已，不管是坐診還是出診，也從來沒有出現過對病例的誤判。

放走肯定是不會放走的，章白芷一直在考慮，是把何雨水留在學校，還是放在附屬醫院那邊。

周衛國和章白芷兩人一拍即合，決定把何雨水留在學校，可何雨水一箇中專文憑，還不是正規的中專生，想要留在學校，一時還真找不到合適的位置。

周衛國想把何雨水要到後勤去，章白芷可不願意何雨水去後勤幹採買的勾當。

為了把何雨水留下來，兩人經過協商，終於想出來這麼一個辦法。基本形式上還是維持現狀，把何雨水的臨時工變成正式工。

何雨水正式入職學校後勤，人還是繼續給章白芷當助手。不是學歷不夠嗎，那就跟隨今年的大一新生繼續學習。算是學校的委培生，不過是在自家學校委培。

“章老師，我真的可以繼續上學嗎。”何雨水挺喜歡這個學校的，這裡的人比起四合院來，那簡直就是兩個世界，何雨水覺得，要是把學校的老師們跟四合院的這幫人放到一起比，那就是對學校老師的汙辱。

“當然，你要是同意了，我和周老師就給你操作這件事情。”

“我同意。謝謝章老師、周老師。”何雨水心裡高興，這兩天她還準備給學校的領導送點禮，看看有沒有辦法留在四九城，沒想到章老師已經想到自已前面去了。

雖說章老師和周老師提前把這件事給辦了，該送的禮物還是要送。送金銀珠寶肯定是不合適，兩位老師也未必收。送吃喝，自已平時也沒少送。再送也顯不出來自已的誠意。

回到了宿舍的何雨水，在空間倉庫裡翻來翻去，也沒有找到適合自已心意的禮物。

出了倉庫，一眼就看見了種植區的藥材，最早種植的人參，已經有十個蘆碗了。

一人送一支十幾年的人參，禮物不算貴重，也符合自已中醫學生的身份，還比較容易解釋來源。

伸展精神力，把兩株人參從地裡完整的拔了出來。何雨水觀察了一下，居然一根斷須也沒有出現。

除去了枝葉，也不做任何處理。按照人參的尺寸，做了兩個紅木盒子。把人參裝了進去。

今天是不能送了，看來還要回家一趟，不然不好解釋人參的來源。

星期六傍晚，忙完了學校事情的何雨水又回到了四合院，一路回家也沒見到個人影。等回到家門口的時候，才聽到了主房那邊有於莉和婁曉娥聊天的聲音。

何雨水敲了敲門，也沒等於莉回話，就推門進去。見到於莉和婁曉娥兩人正一人抱著一個孩子在聊天。

“嫂子，曉娥姐。”何雨水放下書包，跟兩人打了個招呼。就從於莉的手裡接過了何琪，開始逗弄孩子玩。

“雨水，你這馬上就要畢業了，畢業分配的事情有眉目了嗎。”於莉還是很關心何雨水的畢業分配，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打聽了。

“有很大可能會留校。”何雨水隨口回了一句，既然章白芷敢徵詢自已的意見，那就是對把何雨水留在學校的把握很大。

“留校好，離家近，工作也不錯。不過你留校當老師，資格不怎麼夠吧。”婁曉娥也很關心何雨水的工作去留，來了四合院幾年，婁曉娥在四合院的人裡面，能聊天聊到一起的，反而是這個經常不在家的何雨水。

“嗯，留校給章老師當助手。”繼續跟著大一班學習的事情，何雨水沒有說。

“雨水，你們學校的老師，有沒有專門攻婦科的，能不能幫我找個人看看，我的身體是不是真的有問題。

我都結婚快兩年了，到現在了肚子裡也沒有個動靜，我婆婆每次見到我都要問，我都快煩死了。”

“曉娥姐，你的身體我沒看出來有什麼問題，你不是去醫院檢查過嗎。

我記得我以前給你說過吧，這生不生孩子，不光是女人的事情，也有男人的原因。你查不出來問題，那就讓大茂哥去醫院檢查一下。”

“大茂他不去，他說自已根本就不用查，他身體這麼棒，帶著一百多斤的放映裝置，騎著腳踏車走六七十里地都不帶累的，身體那是一點問題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