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句話也是這一句話便斷送了她的一生。
傾羽看到的只是他無情的側影,“為什麼?為什麼你們要這樣對我,這八年來我自問對穆繁酪你不薄,還有你,南宮行、我為你籌謀,為你殺人,為你擋箭,可是你為何不相信我,要不是我,你根本做不上這個皇位!”
啪,“賤人!住口”南宮行一巴掌毫不留情打在傾羽雪白如紙的臉上頓時出現了幾個鮮紅色的掌印,口角滲出鮮血,卻更是妖豔。
南宮行雖愛美人,卻討厭這個聰明絕頂的女子,她的存在使自己像是傀儡,這一年來為了穩固朝綱,才與她作情深意長的姿態,直至上月他才將藥放人傾羽的三餐中令她一身高超武藝盡失,再讓她躺在冰床受盡折磨,以報讓酪兒與他幾年的相思之情的仇。
想到這個女子就要消失,臉上出現了嗜血的笑意。
“皇上,讓嬪妾送姐姐一程吧!”
穆繁酪娉娉婷婷走上前來,傾羽直直盯著她。
她永遠也忘不掉當年那片桃花中,四皇子對著她說道:“桃之夭夭,灼灼其華”自己嬌羞的低下頭,其實那時自己就會錯意了吧!他說的是穆繁酪而已,南宮行只是為了她外公丞相府的勢力而已,虧得自己還沾沾自喜!可笑,簡直可笑,這一直都是個陰謀,而自己則是他們登上高峰的踏腳石,“”哈哈哈哈哈哈”傾羽竟笑出了眼淚,對著他們叫道:你們會有報應的,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穆繁酪聽到這話假裝用帕子軾了軾眼角擠出的兩滴淚水,輕聲道“姐姐,對不起,皇上並非有意,要怪就怪我吧,怪我破壞了你們之間的感情.”
南宮行立即將她擁入懷著,輕聲安慰著。
忽然有一宮人跑到他身邊低語一陣,南宮行便匆匆離開了。
穆繁酪一改白蓮花的形象,像是看什麼垃圾一樣看著她,可眼裡還是有藏不住的嫉妒。
“哼!長的再漂亮又有什麼用,還不是落的個紅顏禍女的下場.”
傾羽並不理會她,她奪了她的男人,奪了她的地位,奪了她的一切,只用幽幽的眼光望著她。
似乎想要將她看透一般,穆繁酪微微一愣,隨即冷笑一聲,穆繁酪伸著她那塗著鮮紅豆蔻的手扣住了她的下巴,陰陰的笑到。
“怎麼?還沒反應過來。
你說好端端的,怎麼梳妝匣裡會有和南國的通訊呢?我的好姐姐.”
傾羽猛然一驚:“是你?”
語氣裡全是不可置信。
“還有陛下,他早就看不慣你的雄才偉略和丞相府的榮耀了呵呵.”
傾羽以為庶妹不過是愛上了南宮行和貪圖富貴罷了,誰想卻是這樣的惡毒心腸,她以為南宮行真的是發現了丞相府的罪證,沒想到竟是如此的無情陷害,以至於滅了整個丞相府。
此時,一名婢女突然進來低著頭在穆繁酪耳邊說了什麼便退下了,穆繁酪泯唇一笑,鮮紅的唇瓣輕起道:“父親讓我不要留活口呢,唉父親也真是狠的下心啊,不過誰讓你們母女擋了我們的道呢。
父親愛的從來都只愛我娘一人,當初父親娶你母親不過是為了丞相府的勢力,卻不想,你娘根本無心於父親跟談不上什麼幫助,所以,那十二年父親在你孃的膳食裡下了藥,讓小小的你和他們都以為你娘是病死的呢,你說好不好笑.”
無錯書吧穆繁酪自顧自的說著,傾羽聽了氣的渾身發抖,原來竟是這樣,整個國公府都沒有人容得自己和孃親的存在,傾羽雙眼漫起一層水霧看起來煞是動人。
穆繁酪大力一揮將她推到在地,吩咐道:“去!把她的眼睛給我挖出來!”
“是”兩旁的侍衛走過去直接將手放在傾羽的眼前一伸,只聽的一聲慘叫,傾羽原來絕色的臉上頓時出現了兩個血窟窿,兩個眼珠被侍衛毫不留情的捏碎,這樣詭異的場面看著就讓人不寒而慄,而身穿黃色鳳袍的女子卻像欣賞藝術品一樣地看著她的臉。
傾羽終於絕聲道:“如有來世,絕不與人為善,我負盡天下人,也絕不讓天下人負我.”
穆繁酪聽到此處不由大笑道:“好姐姐,就別做夢了,本宮可聽不得你那嬌媚的聲音吶.”
語畢,一黑衣男子立即把傾羽的嘴扳開,手起刀落,卻不見一點兒聲音,原來他傾羽的舌頭割掉了,現在的傾羽不復從前的美貌,不再有聖女的純情,卻像是地獄中爬出來的厲鬼,一滴又一滴的鮮血的滴在她雪白的衣裙上,開出了一朵朵雪梅花。
傾羽使出渾身力氣猛地掙脫了他們的鉗制,憑感覺向冰桌一角撞去,頓時血流如柱,在她失去意識的前一秒還聽到穆繁酪那尖銳刻薄的聲音“將這賤人拖出去鞭屍”終於,鮮血染紅了宮殿……兩名奴才抱著一卷草蓆扔到了了亂葬崗,其中一人說:“我怎麼感覺陰風陣陣的呀”另一名道“這是亂葬崗,不免有冤魂陰氣.”
“也是啊”說罷,兩人匆匆的離開了,那裹著的草蓆忽然被一陣風颳開,裡面躺著的赫然是穆傾羽鮮血淋淋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