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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態度變了

“呼,總算是完成了.”

秦大夫手都有些發抖了,那是長時間集中精力做一件事情導致的,傷口已經清理乾淨,血跡也都擦乾了,敷上了上好的金瘡藥,很快止血包紮,那麻湯的作用也到了極限。

幾乎是秦大夫在把傷口包裹好的時候,陳堇年的眼睛就睜開了一條縫,在意識還沒有回籠的情況下,陳堇年下意識的想要翻身坐起來。

唐初夏手疾眼快直接把自己整個人都壓在了陳堇年的身上,“別動,大夫在給你包紮一會就好了,別動啊.”

唐初夏真的擔心陳堇年把自己給掀下去,不過也沒有辦法,除了這個方法她已經想不到怎麼還能控制住陳堇年了,其實這個辦法也不過是臨時湊數而已。

聽到唐初夏的聲音,再看看自己身上嬌小的身體,異樣的柔軟和嬌美讓陳堇年的腦子有點反應不過來了。

“唐初夏?”

陳堇年叫了一聲唐初夏的名字,腦子昏昏沉沉的,心口覺得有點堵得慌,這都是喝了麻湯的後遺症。

“嗯,我在呢,你別動,我就起來.”

唐初夏也不想這個動作啊,很不雅觀不說,胸前壓在了陳堇年像是石頭一樣硬的肌肉上,還是有點疼的。

“嗯.”

陳堇年晃了晃自己的腦袋,感覺清醒了不少,也知道自己現在在幹什麼,這半個時辰好像有半天時間那麼長。

“好了,一會你就可以做起來了,多喝點水,然後按照我說的做就沒有什麼問題了,年輕人啊,不管你身體多好,但是受傷了還是要看大夫的,你的傷口上中了毒,要是再發展了個一兩天啊,就要挨著骨頭了,到時候就是老夫也是愛莫能助了.”

秦大夫也是替陳堇年慶幸。

“多謝大夫.”

陳堇年沒想到自己的傷一直都沒有好,原來是中毒的關心,那些人對自己真的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行了,還是感謝你媳婦吧,要不是她一直都在安慰你,你早就醒了,清創也不會這麼順利,休息半個時辰你們就可以回家了,記著去櫃檯把醫藥費結一下,我外面還有其他的病人,我先走了.”

然後秦大夫收拾了一下東西就走了,很快又有一個小藥童過來把清創用髒了的紗布什麼收拾走了。

“你現在清醒了吧?”

唐初夏在陳堇年的面前晃了晃自己的手,一雙大眼睛看著陳堇年要確定一下麻湯的效果還在不在了。

“我沒事了,這次,我欠你一個人情.”

陳堇年也是心裡一陣後怕,原本以為不過是普通的外傷,自己也會痊癒的,以前他受傷了都是自己處理一下就扛過來了,這次沒想到大意了。

要不是唐初夏堅持的話,估計他這條腿真的是要廢了,“跟我說這個幹什麼,你好了對我也有好處,不然的話,誰賺錢養家,行了,既然你醒了我就去交錢,還要僱輛車,僱個人,你的傷口不能動,這些天就暫且忍耐一下吧.”

唐初夏一顆心算是放進了肚子裡,現在他們兩個屬於合作的關係,搭夥過日子,看在陳堇年給了她一個容身之地的份上,唐初夏怎麼也不會看著陳堇年糟蹋自己。

唐初夏不是沒有想過要自己一個人生活,不過她的年紀太小,又沒有戶籍和路引,除了縣城哪裡都去不了,她又不想跟唐家人在一起生活,總感覺像是偷了人家的生活一樣。

所以她只能選擇跟陳堇年在一起,好在陳堇年是個不錯的,唐初夏抱著投桃報李的想法,決定這段時間要好好的照顧陳堇年才行。

“不用那麼麻煩.”

陳堇年不想讓唐初夏把自己當成是一個廢人,他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這麼一點小的傷痛算得了什麼。

“不行,這件事情聽我的,你好好的待著,我很快就回來的.”

唐初夏的臉繃了起來,陳堇年一件唐初夏這個表情,心裡莫名的有點發虛,又有點高興,然後就算是有天大的堅持,也堅持不下來了。

“這才對嘛,我走了.”

經過了幾天的接觸,唐初夏已經能從陳堇年的臉上看得出他的意思來了。

等唐初夏走了,陳堇年揉了揉自己的臉,剛剛自己的表情真的那麼洩露自己的內心嗎?明明在軍營的時候,人人都說他是木頭人的,怎麼到了唐初夏這裡,什麼都不管用了呢?唐初夏可不知道陳堇年的這些想法,她去車行租了一輛馬車,還找了一個身強體壯的車伕,多個了一百文錢,讓他幫忙把陳堇年背到家裡去,不然唐初夏可沒有本事把陳堇年弄到半山腰去。

唐初夏回來之後,帶著大包小包的藥材和金瘡藥,車伕揹著陳堇年上了馬車往靠山村的方向去了。

等車伕把陳堇年揹回家的時候,累的都快斷氣了,“我說小娘子啊,你家相公是什麼人啊,怎麼這麼重啊,我的腰都要累斷了.”

那車伕也是人高馬大的,不過架不住背了半截黑鐵塔啊。

“我相公是獵戶,所以身體更強壯一些,真的是麻煩你了,這樣,我再給你加十個銅板,也不算你白忙活這一場.”

唐初夏確實有些過意不去,這山路難行,車伕沒有把陳堇年扔在半路上已經算是不錯的了,多花十文錢也是值得的。

“小娘子都這麼說了,我還有啥說的,以後有事還叫我,不過大哥真是好身板,也是好福氣啊.”

車伕多拿了十個銅板非常的高興,這對夫妻也是挺有意思的,看著就是老夫少妻,家裡也挺窮的,沒想到出手還這麼大方,雖然累點,不過也值了。

“多謝,那我就不遠送了.”

唐初夏衝車夫點點頭,那車伕也不多留,馬車還在山下的,萬一磕著碰著了,他一個車伕可賠不起。

陳堇年坐在床上看著自己的傷腿都快被捆成粽子了,因為清創傷口發脹,又被捆著著實是難受。

“你也餓了吧,我買了點饅頭,等我做個湯,先簡單的對付一口,這段是時間我來照顧你,你也不用有什麼心理壓力,以後我有讓你幫忙的地方.”

唐初夏說道,也是怕陳堇年覺得難受。

“好.”

陳堇年聽到唐初夏這麼說,心裡有點說不出的彆扭,又沒有辦法弄明白到底是哪裡彆扭,答應了一個好字躺在床上看著棚頂發呆。

白天倒是好過,只是晚上讓陳堇年和唐初夏都非常的尷尬,因為陳堇年家裡只有一張床,而且就算是要打地鋪,連多餘的被子都沒有一套。

“我睡皮子,你睡床.”

最後陳堇年想到了這個辦法,他家是沒有多餘的被褥,但是之前他打的皮子還沒有賣,湊合也能用,打仗的時候別說是一張皮子了,連塊乾淨的布都找不到,就睡野地上不也過來了。

“不行,你躺裡面,我在外面,就算是你睡在地上,跟外面的人說我們沒有同床共枕,也不會有人相信的,清者自清,我還沒及笄,你也不至於這麼喪心病狂吧?”

唐初夏到底是現代人,還不至於這麼封建。

唐初夏雖然沒有跟男人睡過一張床,但是讓一個病號去睡冰涼潮溼的地上,還是沒忍心。

“你不後悔?”

在陳堇年的認知當中,女人雖然是麻煩的生物,但是一旦這女人上了自己的床,那就是自己的女人了,他今年已經二十六歲了,而唐初夏才十四歲,自己又毀了容,腿又受傷,連聘禮都沒有一件,倒是唐家送來了唐初夏的嫁妝,這樣看來,唐初夏是太吃虧了。

“我有什麼後悔的,不就是睡一張床嗎?你睡不睡,秦大夫說了你那藥中有安眠的成分,你需要多休息.”

唐初夏明顯沒有領會到陳堇年關於後悔後面的深層次意義。

“你不後悔就好.”

陳堇年確定了這件事情之後,非常自然地躺在了床裡面,給唐初夏留出了一半的床鋪一半的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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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初夏倒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怎麼這個陳堇年的態度一下子就變得不一樣了呢,行動之間也更加的放鬆自然了,不像是之前那麼彆扭了,誰能告訴她這是怎麼回事?其實陳堇年的這種行為,有點像是野獸圈定自己的勢力範圍,現在很明顯唐初夏已經被圈定了進來,打上了陳堇年的標籤,陳堇年覺得唐初夏做自己的女人是她吃虧了,以後自己會加倍對她好的。

這個時候的陳堇年還沒有什麼所謂感情,更多的是一種責任吧,畢竟兩個人認識才短短的時間,能夠相處到現在這種地步已經是非常不容易了。

看到背過身去準備睡覺的陳堇年,唐初夏聳了聳肩,洗漱之後也爬了上去,在離著陳堇年十五厘米左右的地方躺了下去,拉了一個被子角蓋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陳堇年是放鬆下來了,不過唐初夏的肌肉還是緊張的,畢竟是陌生的環境,又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就算是唐初夏一個成熟的靈魂,也很難一下子消化這麼多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