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那個沈觀南讓我們在這裡種草莓?”
負責人劉旻臉色沉重,一直在屋裡踱步,
“是他瘋了還是我瘋了?”
李劍山也覺得這個事情太離譜,冬天種草莓,雖說草莓是很賺錢,可在能凍死人的季節,草莓完全是活不下來的,
許桑寧見他們那麼大反應,她就明白了沈觀南為什麼說這件事可能他們不會那麼容易接受。草莓苗一株最少也得五毛錢,大棚裡的暖氣也得花錢,再說這裡的人們經濟都不太樂觀,還不說在冬天草莓苗能不能活下來。
“這不瞎胡鬧嗎,還院士呢。”
—
“怎麼樣,是不是被否決了?”
沈觀南笑著給她倒茶,把茶杯推向她面前,
許桑寧抿了一小口道,“你好像預測到了?”
“這事兒又不是一天都能完成的,你看國家之前推行的精準扶貧,不還是有一大堆釘子戶不肯搬遷?路漫漫其修遠兮吧。”
“要他們村民自已掏錢買草莓苗和蓋大棚這些都是要花錢的,”
“我清楚他們的顧慮。”
“明天我再上山考察一下,你跟我一起。”
“行。”
許桑寧一口答應了。
“話說沈院士是哪的人啊?”
她聽沈觀南說話的口音不像是京都人,更像是從港城那邊來的,更接近於港城那邊的腔調,帶著一絲絲粵語的韻味。
果不其然,許桑寧就聽他說,
“我啊,我家在港城,然後我爺爺奶奶在這邊。”
—
沈觀南來的時候讓劉旻給他弄出來一間屋子放裝置,勉強當作實驗室,
房子後面還有一塊未改造出來的地,他想拿這塊地當作實驗田,自已出錢讓人收拾了下剛好蓋個大棚。
他從之前的基地帶了不少的植物生長藥水。
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大概就是這樣,不到三天,他的草莓實驗田就弄好了。
人只要做自已喜歡的事情就會忘乎所以,沈觀南也不意外,
他從那一天開始就整日待在實驗田,連吃飯都是讓許桑寧給他送過去的。
每天記錄草莓苗的生長週期,包括草莓苗喜歡什麼溫度,什麼化肥,
這些一一都記錄在他本子上。
這天,許桑寧給他送飯,半蹲在田裡看草莓苗,
“沒想到還真被你弄出來了。”
沈觀南被她說得想笑,“我一直相信‘有志者事竟成’這句話。”
“行,那祝沈院士的草莓實驗基地早日成功。”
男人一邊用勺子舀飯往嘴裡喂,一邊看向實驗田中的女人,明媚奪目。
說實話比起許桑寧,他整日待在實驗田中做實驗,這會兒他也知道自已是根本沒一點形象可言,
滿嘴的胡茬都沒時間刮,頭髮也是長到了脖子處,
甚至稱得上是狼狽。
“你也別老往我這邊跑了,你們那邊診所的事怎麼樣了?”
許桑寧剛剛蹲的時間長了,腿有點麻,隨意跺了幾下腳,才說,
“我也就是中午李劍山讓我給你送個飯的時間才過來,不會佔用我太多時間的。”
聽她這麼說,沈觀南才放下心,繼續吃著碗裡飯菜。
飯是米飯,菜就是三個菜,兩葷一素。
“碗等等我自已洗了給你送過去,不用你再跑一趟。”
許桑寧說好,就不再多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