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落地時全家歡慶, 她降生後無人問津, 難道血脈親情, 也分男女貴賤。
——分界線
許桑寧一行人在到來的第二天,他們去找了當地負責人,負責人叫劉旻,劉旻說可以給他們騰出一間房間作為臨時的診所。
白梔畫問他為什麼,他們免費義診一分錢都不收,這樣還不能保證有人來,現撿的便宜都不佔,她實在搞不懂。
劉旻抽著煙,菸頭快要燃燒完,眉頭緊鎖著,
“這裡呢,你們自已待上幾天就知道為什麼了。”
“有什麼問題再來找我,我的辦公室就在你們來的時候的路口處拐角。”
“或者你們找李劍山也行。”
劉旻還讓人從倉庫裡抬了一袋米給他們送過去。
康從野和向臨兩個男生從屋裡把要用的桌子和凳子都搬到村頭,白梔畫和許桑寧兩個女生也不好意思坐那兒乾等著,
從屋裡把要用的器械找出來。
路過的人們有意無意往他們那兒看,但一上午過去了都沒人問。
李劍山是個20出頭的小夥子,人老實本分,忙完自已手頭上的事,就過來幫忙了。
遠處傳來幾聲怒罵,伴隨著女孩小聲啜泣,
“啪——”
那個女孩的臉上浮現了幾個巴掌印,不過她也習慣了,老老實實挨訓。
“你說你有什麼用,養你那麼大了連個弟弟都看不好,賠錢貨,早知道把你生下來那一天就給你掐死……”
聲音越來越近,言語也越來越不堪,是一個嬸子懷裡抱著個三四歲的奶娃娃,
後面還跟著個五六歲的身上髒的不成樣的小姑娘。
那小姑娘在身上穿的根本看不出來現在是寒冬。
一件洗到發白的薄款襖子,下身著一條長到需要挽褲腿的褲子,
反觀那個奶娃娃,被抱在懷裡,白白胖胖的。
“大夫,求你給我家福來看看,他昨夜受了點涼,”
說著惡狠狠地瞪了那小姑娘一眼,
”都是這個賠錢貨,讓她看個孩子都看不住,”
小姑娘害怕的瑟縮著,
“吵什麼吵什麼,這裡不是你撒潑的地方。”
“再吵出去吵。”
康從野拉過一旁的凳子,把白大褂套上,
“就一普通小感冒,配點藥就行,你……“
沒等他說完,目光就掃到一旁的小姑娘身上,那小姑娘風一吹就要倒了似的,瘦的可憐。
向臨恰巧此時從屋裡倒了兩杯熱水出來,
一杯遞到那婦人手裡,另一杯則是給了那小姑娘,
開始那小姑娘還很詫異地看著向臨,向臨沒等她反應,就直接讓她拿著。
小姑娘手裡拿著一杯熱水,小口小口的喝著,
說不出來有多久沒有受到過這樣的好意了。
好像是從弟弟出生那天開始……
康從野回屋裡拿了藥出來,一部分遞給婦人,一部分送到小姑娘手裡,聲音輕柔地和她交代怎麼用藥。
那婦人心想反正也是免費的,不用給錢,拿就拿吧。
拿了藥,又是對那小姑娘一聲呵斥,“過來幫我抱抱孩子啊,木頭一樣,養你有什麼用?”
小姑娘還是小跑過去,接住婦人懷裡抱的小孩,走遠了……
許桑寧和白梔畫把東西整理好才過來,李劍山跟在後面。
回來時就見康從野和向臨兩人的臉色不太好,表情沉重。